“何哥,慢慢来,钢厂不是短期能搞定的。”许大茂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但他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完全放松,毕竟这块钢铁的天地,从来没有什么是容易的。
何雨柱点点头,嘴角微微抽动,随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觉得,这里的竞争会有多大?”
许大茂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竞争大,当然大。不过,只要你知道该找谁、做什么,利益总是能分到一些的。关键是,得找到合适的‘关系’,才能顺利进入。”
“关系?”何雨柱略显疑惑。
许大茂眼神闪烁,低声说道:“你看,咱们现在走的是正门,厂区的人看到咱们,或许还不太敢随便开口。但那些背后的人,才是能真正决定一些事情的人。你看,不远处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那就是钢厂采购部的李总,咱们走过去,和他说上几句话,就能让你进入供应链系统。”
何雨柱顺着许大茂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到一个身材略显消瘦、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正从厂区内的一栋大楼走出来。他面容冷峻,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容易接近的人。何雨柱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他知道,这种人脉和关系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多复杂的利益。
然而,没等他再思考几秒,许大茂已经走了过去,笑着朝李总打招呼:“李总,您来了?这不是何老板吗?正好,我和他有些事情要商量。”
李总微微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许大茂,又看向何雨柱,似乎是在确认何雨柱的身份。许大茂的笑容带着几分自信和熟稔:“何老板是我们这里的新朋友,想在钢厂做一些供应方面的合作,正好李总您是采购部的负责人,这事要请您指点一二。”
李总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对何雨柱并没有过多的兴趣,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原来是新朋友,合作的事,得看你们具体的条件。”他随口说道,语气有些冷淡,但也不算拒绝。
何雨柱感受到对方的冷淡,不由得心头一紧。虽然他早有准备,但这种毫不掩饰的距离感,依旧让他不由自主地心里发虚。他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许大茂接下来的动作。
“李总,您这话就见外了。”许大茂依旧带着他惯有的笑容,显得极为自然,“咱们何老板那可是下了大决心要做钢材供应的,合作的条件自然不成问题。”
李总微微一笑,但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用眼睛扫了一眼何雨柱,眼神里有一种微妙的观察。何雨柱知道,这种审视并非表面上的友善,而是在评估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值得交往的对象。
“其实我们在钢材领域也有过一些小的尝试。”何雨柱清了清喉咙,决定主动开口。他的语气并不高,但却尽量保持着一份平和和自信。“我之前有些经验,觉得和钢厂的合作,应该是一个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他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同时又掩饰不住心底的紧张。“所以,今天过来,正好和李总您聊一聊,看看是否能为钢厂提供一些合适的材料。”
李总微微皱了下眉,看了何雨柱一眼,显然是对他的直接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嗯,你倒是挺直接的,敢于开口,这样也好。”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这种事情,你得了解,钢厂的供应商,是经过严格筛选的,门槛可不低。”
何雨柱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我明白,李总,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希望能够和您面对面聊聊,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他的声音并不大,却饱含着一份坚定。
李总似乎被他的话打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思考:“你倒是有点骨气,既然如此,后天来我办公室,带上你的具体计划和合作资料,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讨论。”他说完,目光再次落在何雨柱身上,随即转向许大茂,“许大茂,你帮我带个话,告诉他后天来我办公室。”
许大茂闻言,赶紧点头:“没问题,李总,您放心,后天他一定准时到。”
李总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步伐果断,仿佛刚才的交流只是日常的一部分。
何雨柱站在那里,目送着李总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也明白,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挑战才真正开始。
“怎么样,何哥,成功了吧?”许大茂转过头,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得意。
何雨柱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还算成功吗?至少李总答应给我一个机会。”他说这话时,心里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准备。能够得到这个面谈的机会,无疑是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但他深知,这背后的一切,还需要他自己用更大的努力去争取。
许大茂点了点头:“机会是有了,但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钢厂这块蛋糕可不好分,除了有关系,还得有真本事。”
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期待。刚才和李总的简短对话,他知道自己还远没有完全赢得这个“关系”,但至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用更多的心思去打磨自己,去努力争取那些还未显现的机会。
何雨柱走进钢厂的一座老旧建筑,身边的空气中带着一股金属的腐蚀味,墙面斑驳,灯光昏暗。这个地方,远远比他想象的要破旧许多,看起来仿佛并不属于这片钢铁厂区的核心区域,甚至有些像是被遗忘的角落。许大茂带着他一路穿过那些忙碌的车间,最终停在了一扇看似不起眼的门前。
“这儿。”许大茂指了指门,然后低声说:“进去之后,什么都别问,静静等着就好。”
何雨柱心头一凛,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轻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