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外界如何议论,何雨柱和许大茂都已踏上了这条未知的道路。他们从四合院出发,走过熙熙攘攘的街头巷尾,来到了轧钢厂的门前。厂区的环境显得格外粗犷,空气中弥漫着钢铁与火焰交织的气息。远处的高炉冒着熊熊的火光,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身上的工作服满是灰尘和油渍。
“这里就是轧钢厂。”许大茂的声音中有些自豪,又带着一丝忐忑,“我们进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机会。”
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厂区的大门上。他知道,要在这样的地方站稳脚跟,绝非易事。轧钢厂的工人并不容易接触,他们习惯了一个高压的工作环境,外人若无足够的实力,很容易被排除在外。虽然许大茂说得轻松,但何雨柱心中已经预感到,这条路绝非一条平坦的康庄大道。
他们走进厂区,四周的嘈杂声顿时扑面而来。机器轰鸣,钢铁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工人们汗流浃背,忙碌地在各个岗位上穿梭。何雨柱不禁皱了皱眉头,这里看似充满了生气,实则是一个巨大的炼狱。
许大茂领着他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办公室,那是一个工人登记的地方。里面坐着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负责人,他看到许大茂和何雨柱走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你们来干什么?”负责人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语气有些冷淡。
“我们是来看工作机会的,听说这里最近招人。”许大茂说道。
负责人抬起头,打量了他们片刻,似乎在思考是否应该搭理他们。毕竟,来这里打工的人太多,每天都有不少人来问工作。工厂的招聘门槛并不高,但能否真正进入并不容易。
“招人倒是招人,不过,你们能做什么?”负责人冷静地问道。
许大茂急忙回应:“我们能做,肯定能做!我们能搬钢铁,能打铁,能做任何体力活!”
何雨柱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并没有直接插话,而是侧耳倾听,不时注意到周围工人们的神色和动作。这里的环境并不像外面想象的那样简陋,反而充满了危险与暴力的气息。许大茂的言辞虽显得急切,但何雨柱并不觉得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负责人看了看他们,显得有些不耐烦:“能做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们能坚持多久。这个地方,体力消耗大,受伤的几率也高。你们能承受得了,才有资格待下去。”
何雨柱站在那简陋的办公室里,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四周,心中却翻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这一切来得太快,许大茂的冲动和不知深浅的热情,让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更早想清楚。轧钢厂并非一个简单的地方,他知道,像许大茂这种急于求成的人,想要在这种地方立足,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他,何雨柱,虽然表面冷静,但心底却清楚,自己或许并非能在这里立足的最好人选。
负责人依然没有给他们明确的答复,脸上带着一种透过眼镜透出来的冷漠,仿佛在试图通过这种沉默考量他们的意图和能力。何雨柱的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不想在这种氛围里停留太久。空气中的热气和钢铁的铁锈味,让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他轻咳了一声,低下头,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而此时,许大茂依然在和负责人交谈。那家伙一向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机,面对严峻的环境,言辞总显得急功近利,反而让自己显得更加不成熟。何雨柱感到一阵厌烦,他抬步走到一旁的铁窗前,透过那被油污覆盖的玻璃看着外面锈迹斑斑的钢铁机器,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他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也不是没有做过艰苦的工作,但这里的环境,给他一种巨大的精神压迫。周围的工人忙碌地来回穿梭,带着一种无声的韧性和疲惫,这种气氛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重。他不禁自问,自己真的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待得住吗?自己的脆弱,在这里会不会被无情地碾碎?
许大茂终于停下了喋喋不休的推销,站到何雨柱身旁,低声说道:“雨柱,咱们就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先看看其他人怎么干?”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然后缓缓开口:“你觉得我们能和这些人一样吗?这些人做的活,是普通人能忍受的吗?”
许大茂沉默了,显然他并没有完全理解何雨柱话中的深意。他只是迫切想要改变现状,哪怕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我觉得,这种地方反而能锻炼人。至少不会天天闲着,赚点钱也不容易。”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的确,能赚钱是一种动力,但在这里赚钱的方式,是否真的适合自己,他不得而知。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你错了,而是这条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不是工地,人在这里有时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的语气不自觉地低沉了下来。许大茂的脸上闪过一丝愣住,显然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些深层次的问题。何雨柱向来不是那种言辞尖锐的人,然而他此时的沉默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甸甸的分量。
这时,负责人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眼中依然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漠:“如果你们真想进来,不妨先去车间看一下,感受一下这里的工作强度。能不能适应,再决定要不要留下。”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依然有些纠结,但他知道,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白白浪费这次机会。于是,他和许大茂一起跟着负责人走进了车间。
车间内,空气沉闷,火花飞溅,机器轰鸣。巨大的钢铁轧机在不停地工作,发出令人心惊的噪音。每一声撞击,都似乎在提醒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