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样的心情,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他走进那个小黑屋开始?还是从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接触到了那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开始?他有些迷惑,但也不能把这些困惑完全归咎于自己,毕竟,外界的种种无形的变化才是让他无法冷静的根本原因。
就在他准备洗完澡时,突然,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何雨柱愣住了,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门外并没有人,只有一股凉风透了进来。是风吗?他愣了愣,慢慢走到门口,拉开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窗户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隙,凉风透了进来。
心跳逐渐恢复正常,但他又不自觉地环顾四周,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张照片背后的字——“一切,都已开始。”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猛然回头看向浴室的角落,那一瞬间,仿佛从浴室的镜子里,隐约间有一道身影闪过。他的心头一紧,几乎立刻跳出了心口。镜子里,依旧是他自己没有变化的面容,什么都没有。
只是,镜面中,那层蒸汽缓缓升腾的雾气,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让他仿佛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似乎是某种未曾完全显现的影像,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阴冷。
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放下那些不必要的想法,然而,心中的不安却如影随形。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一切都变得不那么正常了?他忍不住自问。
稍稍冷静下来后,他走回浴室的角落,拿起一条毛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走出浴室。穿上衣服后,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心情依旧有些难以平复。那股困扰他已久的不安,依旧挥之不去。
何雨柱长时间地盯着窗外,眼神里有些迷离。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对未来的恐惧,似乎他正被拖向一个越来越深的谜团。而那个谜团,或许就在他不经意间接触到的那扇门背后,或者,正是在那张照片背后。
他没有注意到,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寂静。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屏幕,看到是许大茂打来的。何雨柱的心情有些复杂,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喂,雨柱,怎么样,今天还好吗?吃得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内心的迷惑和不安,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他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还行吧,吃得挺好,就是有点累。”
许大茂的声音似乎放松了些,“哦,累了就好好休息,别太累自己了。明天咱们接着干,别老是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何雨柱听着电话里许大茂的语气,内心依旧有些不安。许大茂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对于他而言,生活依旧是那样的平凡和简单。可对何雨柱来说,这份平凡和简单,却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开了。
“嗯,我知道。”何雨柱轻声应道,挂掉电话后,他重新坐回沙发,心里却越发迷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想要让自己冷静一点,去消化今天的事情,去让一切回到正轨上去。但那张照片,那句文字,还有那股不安的感觉,依然像一颗定时炸弹,时刻在他心里炸响。他感觉自己正在失去对生活的控制,仿佛一切都在朝着某个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而他却无能为力。
何雨柱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他开始回想那些琐碎的细节,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是的,他确实有些迷失了,生活像一团雾气,扑朔迷离,看不清也摸不着。刚才,和许大茂的那通电话,虽然语气上没什么特别,但他说的那句话:“别老是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仿佛一阵风,轻轻吹开了他心头的一些阴霾,让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太过执着于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了。
不过,何雨柱知道,自己并不是单纯地被某些“乱七八糟的事”困扰。那张照片,那些字,那个声音,仿佛都在告诉他一些东西,虽然他还无法完全理解,但那种直觉上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离开窗前,坐回沙发上,拿起一旁的烟盒,摸索着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在空气中盘旋,带着一种异样的宁静,似乎能让他暂时逃避这些困扰。烟雾在他眼前渐渐弥漫,他盯着那团弯曲的白色雾气,突然之间,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小黑屋的场景——那种看不见的压迫感,那种暗藏着不安的气氛,仿佛要把他吞噬掉。
“算了,先不想这些。”他自言自语,轻轻吐出一口烟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该总是把所有事情想得那么复杂,生活本来就不该像这根烟一样,抽上一口,便卷进了千缕万缕的思绪里。偶尔放松一下,活得简单一点,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打开手机,随意翻了一下屏幕,脑海里有个念头在悄悄地浮现。他很久没有好好和周围的朋友们聚一聚了,尤其是那群老同学,大家分开这么久,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找个地方,聚一聚,聊聊过去,放松放松。也许,聊聊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能让自己恢复一些平常心。
何雨柱敲了一条信息给许大茂:“明天晚上,一起约个地方喝酒,找找那种久违的感觉。”
许大茂很快回了他,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好啊,没问题,走一波。”
短短几秒钟,他的心情仿佛有了些微妙的转变。好久没和朋友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了,虽然这些年大家忙着各自的生活,但偶尔聚一聚,倒也能让自己重新找回一点曾经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