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必要问。”他轻轻叹了口气,突然间抬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你做什么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秦淮如的目光一凝,似乎有些愣住了。何雨柱的语气并不急切,却又深深刺入她心里。她曾经以为,何雨柱会因为这件事有所动摇,或者至少表现出一点关注,哪怕是试图维持某种姿态。但他此刻表现出的冷漠,简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的扶手上敲打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什么意思?”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眼中的冷意愈发浓烈,“你是在试图逼我做出决定,还是你根本就不关心?”
何雨柱的心中一阵发紧,但他的表面依旧保持着那种淡然的微笑,语气依旧平稳:“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问再多,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秦淮如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她感到这次的对话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何雨柱的表现让她感到不安。她一直觉得,自己能在这场复杂的棋局中掌控一切,但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低估了何雨柱的心机。
“你真不在乎?”她再次问道,语气带着一丝挑衅。
“我说过了,我在乎的不是这些。”何雨柱淡淡地说道,“我在乎的是结果。如果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我也不会为了你做出任何妥协。”
秦淮如的眼神一顿,心头泛起一丝愤怒,但很快她又压下了这股情绪,冷静地说道:“你觉得你能控制这一切吗?”
何雨柱并没有急于回答,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带着一丝挑衅:“能控制与不能控制,那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配合。我既然这么配合你,难道不应该得到你的一点信任吗?”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插入了秦淮如心中。她的脸色微微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瞬间便被冷漠覆盖。她从未想过,自己如此深思熟虑的布局,会在何雨柱面前露出一丝破绽。她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何雨柱不可能不为自己所动,甚至能够控制他。但现在,她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在这场博弈中,做了一个不完美的棋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目光不再直视何雨柱,而是转向窗外,似乎在想什么别的事情。过了很久,她才开口,语气变得低沉:“你以为我能掌控一切吗?你错了。怀孕的事,不仅仅是我的事,它还关系到你,甚至关系到我们之间的一切。”
何雨柱轻轻笑了笑:“那又如何?怀孕只是一个事实,至于你怎么看待它,怎么处理它,都是你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注定了不可能简单。”
秦淮如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不再反驳,只是低下头,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你不说话,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她的语气不再带有一丝犹豫,显得决绝而坚定。
何雨柱的目光暗了暗,他知道她的心思已经决定,接下来的局面,将会更加复杂。而他自己的处境,也并不如他所展示的那般从容。秦淮如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容易控制,她的坚决和冷静,远超出他最初的预料。
“你不需要急着做决定。”何雨柱忽然说,声音低沉,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之间,不能只是靠你一个人做决定。既然你决定要处理这个问题,那就让我也参与其中,毕竟这是我们共同面对的事。”
秦淮如没有立刻回应,目光依旧注视着窗外,仿佛在看着远方。她的心中,正如一个深不可测的湖泊,波澜不惊,但却潜藏着无尽的暗流。她慢慢转身,目光深沉地看向何雨柱:“你想做什么?”
何雨柱轻轻笑了笑,眼中透出一丝狡黠:“我想,既然我们都无法避免这场风波,那不如我们一同应对。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们能一起承受后果。”
秦淮如静默不语,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终于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回避。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夜色逐渐浓重,四合院的院子里依然充斥着一种宁静的压迫感,仿佛在等待着某种不可避免的爆发。何雨柱站在院中,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阴郁地望着远方的黑暗。他脑袋里仍然回荡着刚才和秦淮如的对话,那冷静的态度、那深不可测的目光,让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她的决定,似乎早就注定了结果,而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合作伙伴那么简单,里面的复杂与纠葛,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做出的每个选择。
但就在他试图理清一切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冷哼。
“何雨柱,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一个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穿透了夜的静谧,打破了他那片刻的沉思。
何雨柱回过头,目光定在了站在院门口的棒梗身上。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气,那种不加掩饰的表情让何雨柱心头一凛。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棒梗。平时那个一脸傻乎乎的男人,今天怎么就这么生气?
“你说什么?”何雨柱的声音冰冷而低沉,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他正面对着一场他早已预料到的冲突。
棒梗气愤地走到何雨柱面前,脸色涨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说你真是个混蛋!你那样跟秦淮如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人?她怀孕了,你不关心她,反倒在那儿自顾自的玩弄你那套心机!你就是个混账!”
这话如同一记闷雷,猛地砸进了何雨柱的耳朵。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那副冷静的模样,但心里却是一阵波动。棒梗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但今天的这番话,明显有些不对劲,甚至超出了他原本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