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些人做事根本不讲道理,哪怕你争辩一百次,也无法改变他们的固执和无理。”
“但问题是,”何雨柱忽然有些激动地转身,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如果我们都选择沉默,那厂里就永远无法进步,永远就会被某些人的任性和私心拖慢。而我,不能一直看着这些事发生。”
林晓彤默默点头,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出一丝坚毅:“我得做些什么,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厂里需要变得更好,而我,不能只做个旁观者。我得把问题说清楚,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
林晓彤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池塘的水面泛起了些微的波纹,夕阳渐渐下沉,余晖洒在何雨柱的身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站在那里,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内心的坚定与挣扎交织在一起。
他抬头,看着那一片渐变的天色,心里默默发誓:不管多难,自己也要为那些被忽视的人争取一点公平。而秦淮如,如果她不愿意让步,那他就只能继续前行,直到真正为自己、为大家争取到公正为止。
何雨柱眉头一皱,虽然心里对许大茂那股狗仗人势的脾性颇有不满,但一听到有人吵架,终归按捺不住好奇心。他随手捞了件外套披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跟着棒梗走向胡同深处。
胡同尽头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个个伸长脖子往中间瞧。何雨柱挤进人群,见到许大茂正和一个外来模样的男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那男人衣着朴素,手里拎着个补丁斑驳的布袋子,脸上带着一股倔强,而许大茂则叉着腰,眼睛瞪得溜圆,脸色铁青。
“你还敢顶嘴?这条胡同是我家门口,谁让你随便摆摊的?”许大茂的嗓门像是喇叭开到最大,震得围观的人耳膜生疼。
那男人强压着怒火,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大哥,我不过是借个地儿卖点小东西,又没妨碍你什么,再说这也不归你管啊。”
许大茂冷哼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没妨碍?你看清楚这地方是谁的地盘!要想在这儿卖东西,就得过我这一关!”
“许大茂,你这是胡搅蛮缠!”何雨柱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许大茂回头一看是何雨柱,脸色更黑了几分。他嘴角一撇,冷笑着道:“哟,这不是雨柱吗?怎么着,你也想插手管我的事?”
何雨柱一脸不屑,扫了他一眼:“你的事?这条胡同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再说,人家正当做生意,你凭什么不让人摆摊?”
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窃窃私语,有几个胆大的街坊附和着说:“就是啊,许大茂,咱们街坊邻里也不见得就归你管吧,这买卖公事公办,别太过分了。”
许大茂被呛得脸红脖子粗,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他恼羞成怒地朝围观的人群一瞪眼,喝道:“都散了!看什么看,再看扣你们的粮票!”
这话一出口,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但人群并没有散去。许大茂转而将目光锁定在何雨柱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雨柱,你倒是站得高看得远啊,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我能耐?”
何雨柱哼了一声,直视他的眼睛道:“能耐不敢说,但比起仗势欺人,我可比不上你。”说罢,他转身对那摆摊的男人说道:“你别怕,继续做你的生意,他许大茂说了不算。”
男人感激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许大茂,点点头,把布袋子重新摆好,低头忙活起来。
许大茂气得直咬牙,却拿何雨柱没办法。他心里暗骂道:“你等着,总有一天让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吃不了兜着走!”撂下这句狠话,他甩手就走,留下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下午,许大茂果然没消停。他一进单位,就开始四处嚷嚷:“领导在哪儿?我有事反映!这都是什么世道了,有人仗着自己有点人脉就欺负人,咱还能干点实事不?”
他这一嗓子,把几个正在埋头干活的同事吓了一跳。领导闻声赶来,皱着眉问:“大茂,什么事?”
许大茂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把早上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语气夸张得仿佛自己是被何雨柱逼到墙角的受害者。
“这事不小啊!”领导听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可他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何雨柱推门而入,神色从容。
“领导,这事我正想说呢。”何雨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还特别提到许大茂如何借势欺人,试图强行干涉别人的生意。
领导听完,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他沉吟片刻,冷冷地看向许大茂:“大茂,做人不能太过分。今天这事,你去街道办一趟,把情况讲清楚,再做个检讨。”
许大茂傻了眼,满心的不甘化作一阵哑口无言。等领导离开,他才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低声骂道:“你别得意,我迟早收拾你!”
许大茂被领导当众训斥,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他憋着一股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前全是何雨柱那副淡定又略带讥讽的表情。想到这里,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骂道:“何雨柱,你个死厨子,仗着人缘好就能压我一头?等着吧,早晚让你翻车!”
而另一边,何雨柱从办公室出来,迎着午后微凉的风,心里也是百味杂陈。他不是没看出许大茂的眼神有多阴沉,但他不怕。他向来是个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人,只要占理,就敢站出来。想到许大茂平时仗势欺人的嘴脸,他心里有点不快,暗自嘀咕:“这家伙就不能消停点,难不成真要惹出大事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