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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历史 > 水浒:灌口李二郎传 > 第148章 活畜牲大发水难财,井木犴义救葬父女

满脸麻子的汉子用草杆剔着黄牙,皮靴踢开挡路的死记,在人群里面喊着,他身后三个泼皮抬着口歪歪扭扭的薄木匣子,虫蛀的木板缝里渗着黑水,这是刚刚有一个女子卖身换来的棺材,里面装的就是她母亲。

“没钱的,拿东西换,大姑娘卖身也可以,只是给城内各位老爷家寻侍女,五年便到期,有吃有喝,还有银子三两安家啊!”

那麻脸汉子喊道。

按说就这三两块破木板子,哪里能值个五两银子?可是眼下你不买你就等着烂,这群人好歹买了棺材还帮你刨个坑把人埋了,这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李二姐的指甲掐进掌心,现在小妹发着高热,额头烫得像炭火,爹还没了,家也没了,她总得想办法把父亲给埋葬了,再救妹妹吧!

眼下这情况,葬父,棺材她是没钱买,救小妹,也没钱买药。

都说人在绝望之中会变傻,她也是这样,她听着那麻脸汉子一遍一遍的喊话,心里面不由得萌生了念头。

要是自己卖身去换棺材,他们说也只是去城内富户当侍女丫头,五年就到期了,而且还给三两银子安家,这样棺材有了,银子还能给妹妹买药看病……

于是,她扶着妹妹,壮着胆子到了那破庙前面,怯生生的问,“当真卖身可以换给棺材,给银子吗?”

那麻脸汉子闻言,上下打量着李二娘姐妹,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要是在我这里签了卖身契,不仅有棺材和三两银子,还帮你免费下葬,也不不把你们卖到别的地方,都是城内的富户老爷们家里头要使唤丫头,我们受人之托才来了,人家高门大户里面哪个不是家财万贯?就是下人也是顿顿有肉!”

那麻脸汉子随口胡诌,没想到这姐妹俩还真是当真了,那李二娘道,“那……那就这样吧……我卖身,我爹就在那边,银子给我妹妹买药……”

“这小妹妹病了?不打紧的,三两银子,什么病也都看的好!”

那麻脸汉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卖身契问道,“叫什么名字?”

“李二娘。”

\"好,李二娘……成了画押就给你爹收尸。\"

麻脸汉子的唾沫星子喷在卖身契上,羊皮纸边缘用朱砂画着扭曲的蜘蛛。

李二娘也不识得字,刚想要画押,又觉得一阵心慌,树梢突然惊起寒鸦,小妹也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大股黄水。

“你看,这都病成什么样了!再不救治,人就完了!快画押了,拿钱给你妹妹看病要紧!”

那麻脸汉子借题发挥,催促起来。

李二姐见状,连最后的那点儿理智也都丧失了,颤抖着咬破拇指,在落款儿上画了押。

在卖身契上按下血印的刹那,旁边站立的三个泼皮突然越过薄棺,直接把她们姐妹俩拉进了破庙里。

“你们做什么?棺材呢?钱呢!”

姐妹俩吓得不轻,李二娘高声询问起身边的几个大汉来。

\"小娘子还不知道吧?\"

那麻脸汉子扯开衣襟,胸口纹着八爪蜘蛛,一脸的狞笑,那狞笑里面还带着七八分的淫笑!

\"这年头棺材比人命金贵,你可不值一口棺材钱!你妹子也得来!\"

说罢,他大手一拽,直接把小妹抢到了怀里,他獠牙似的黄板牙咬住小妹的耳垂,\"等爷们快活够了,送你们去醉春楼接客!\"

“放开,放开!什么?醉春楼?不是去城内当丫鬟的吗?”

李二娘推开旁边的几个泼皮,愣在了原地,醉春楼可是蒲州城最有名的妓院青楼去。

“呦!瞧瞧这小蹄子,还做白日梦呢?你是什么金枝玉叶,还要进大宅门里面当丫头,你哪里值三两银子?看清楚了,这卖身契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自愿卖身与醉春楼,你是签过字画过押的,敢抵赖,你就是去找官府也没有用!”

那麻脸汉子用手点着那张卖身契,“劈啪作响”,李二娘瞬间瘫倒在地!她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原来这些人就是利用她们急于救急的心理,诱骗女子来签卖身契,女子一般都不会识字,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说是上面写的是当丫鬟的卖身契,实际上都是一个个把大姑娘卖进窑子里的卖身契!

“小妹妹,你们两个这姿色,就是到了醉春楼里面,让人梳拢恐怕也卖不上价,不如便宜哥哥我了吧!一块儿来!”

那麻脸汉子一挥手,几个泼皮就围住了那姐妹两个,开始宽衣解带。

“住手!”

就在此时,但见一浑身是水的大汉手持银枪,走进了破庙之中,喝住了那群正欲施暴的泼皮。

“你他娘的——”

一个泼皮叫搅扰了性质,回身循声就是一拳打了回去。

但那群泼皮们甚至没看清来人的样貌,刚刚动手者的身子就直接飞了出去,撞在了破庙外的树干上,血珠溅在槐树惨白的树干上,像突然绽放的腊梅。

青骢马嘶鸣声中,那人的枪尖已抵指向了麻脸汉子等人的方向。

\"这位官爷,在哪里高就,怎么称呼!\"

那麻脸汉子见这条汉子生得威武雄壮,手持兵器,还以为是官府众人到此,故而出言试探。

“在下郝思文,并非官府众人!”

那汉子回话道。

此人正是原着里面梁山好汉第四十一位,上应地雄星的“井木犴”郝思文。

此地是蒲州,而在原着之中,郝思文是关胜的结义兄弟,因母亲怀他之前曾梦井木犴投胎,故此人称井木犴。

他虽然精通十八般武艺,但却无官无职,与“大刀”关胜一同屈沉在蒲东,“大刀”关胜还当了蒲东巡检一个小官,他却连个官职都没有混上。

此人在地煞星里面武艺也算不错的,不过很多人记住他是因为的的死法,他在征方腊杭州之战中,与“金枪手”徐宁率队巡哨,一直哨到杭州北前门,结果遇到敌军突袭。

他奋勇突围,结果被数员南将活捉入城,“金枪手”徐宁欲回身搭救,却被药箭射中项部,最终毒发而死。

而郝思文被俘后,被方天定碎剐而死,首级示众城头,可谓是梁山好汉里面死的最为惨烈的一个人了!

雷声在暴雨中猎猎作响,他郝思文来到此处,就是听说了有一伙诱骗拐卖妇女的人在这里作恶,他身为侠义之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至于他的那位兄弟“大刀”关胜,则不在这里,他这个巡检官,始于五代后唐庄宗,宋时于京师府界东西两路,各置都同巡检二人,京城四门巡检各一人。又于沿边、沿江、沿海置巡检司,掌训练甲兵,巡逻州邑,职权颇重,后受所在县令节制。

说白了,“大刀”关胜是这个官职在现在这个时候那是有非常重要的公务缠身,根本就来不了的。

所以,“井木犴”郝思文也只能是一个人在这里行侠仗义了。

但是,这几个人一听他并不是官府中人,一改之前的态度,反而是变得嚣张了起来。

“我说你不是官府中人,还敢管我们爷们儿的事儿!瞎了你的狗眼!”

那麻脸汉子又恢复了嚣张的神态,但“井木犴”郝思文也没有惯着他,而是一枪柄打在了那麻脸汉子的腘窝上。

“哎呦!”

麻脸汉子膝窝挨了记枪柄,跪倒在泥浆里,大喊一声,“给我上!”

几个泼皮居然从身上掏出来了短家伙来,有短刀剑,铁尺,飞镖等等。

“早料到你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井木犴”郝思文把长枪握紧,准备一战。

而那麻脸汉子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上却早就想好了退路,他忽然甩出把石灰粉,反手将小妹拽到身前当盾牌。

“井木犴”郝思文旋身避让的刹那,三个泼皮同时掷出链子镖,乌黑的镖头泛着幽蓝,明显是有毒。

“好汉小心!”

李二姐见他们用了暗器,抄起半截棺材板砸向那三条链子镖,最三条链子镖直接扎在了棺材板上。

腐木碎片中,寒光乍现,“井木犴”郝思文的枪尖穿透了那腐朽的棺材板,将一个人人串糖葫芦般钉在了一口破棺材上。

银枪震颤时,泼皮们的惨叫声惊飞了整片枯林的老鸹。

“井木犴”郝思文知道他们不是良善之辈,而且出手狠辣,所以直接出手就是杀招!

“啊!点子扎手!扯呼!”

那麻脸汉子一边拖着哭喊的小妹往芦苇荡逃窜,一边喊叫着让几个泼皮撤退。

“井木犴”郝思文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李二姐,解下披风卷住李二姐,随即靴尖挑起地上的链子镖,寒芒破空,把最后一个往外走的人贩子左脚脚筋应声砍断。

那人直接倒在地上,料定他也走不得,“井木犴”郝思文上去一枪杆将其打晕,便追了上去。

待“井木犴”郝思文追至河滩时,那恶徒正举刀欲砍昏迷的少女。

“奶奶的!你要是敢追来,一拍两散!”

那人喊道。

就在此时,蛰伏许久的李寒笑挥出三尖两刃刀,那人贩子的钢刀脱手飞入泥水之中,其手腕直接被齐齐砍断,“井木犴”郝思文的银枪已刺穿他肩胛,直接将其刺到了地上。

两人对视的瞬间,黄河浑浊的浪涛拍碎在河岸上,震起漫天腥咸的水雾。

劈开雨幕的刹那,“井木犴”郝思文的银枪在泥地上划出半道弧光,麻脸汉子肩胛骨被枪尖穿透的瞬间,本能地松开了扼住小妹咽喉的左手。

李寒笑一把拉起女孩,将昏迷的少女稳稳甩到身后柳树杈上。

\"好个声东击西!\"

郝思文明白,要不是方才李寒笑竟早将退路封死,只怕是麻烦了。

麻脸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勉强颤抖着袖中射出三枚黑蜘蛛镖,暗器撕裂雨帘的声响很特别,像毒蛇吐信时鳞片摩擦的嘶嘶声。

李寒笑轻松点旋身挥刀击飞两枚,第三枚却拐着弯直取其怀中的小妹。

银枪忽如游龙摆尾,“井木犴”郝思文将枪杆往淤滩一插,借着弹性腾空三丈,竟用护心镜接下毒镖。

镜面蛛网状裂痕中,映出人贩子惊恐扭曲的脸这招\"犀牛望月\",直接劈了下去。

\"留活口!\"

李寒笑话音未落,“井木犴”郝思文的长枪已经把那个人给戳死在当场了。

李寒笑心说这些家伙既然敢于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拐卖人口,应该是有上线的,没准已经骗了不少良家妇女逼良为娼,还是要弄清楚才好!

没想到,郝思文手太快了!

此时,惊雷炸响,上游传来闷雷般的轰隆声。李寒笑脸色骤变,这是在梁山泊里示警用的的烽火雷——响起这个声音说明更大规模的洪峰即将到来,李寒笑刚刚让众人分散行动,而自己到了破庙附近,倒是目睹了“井木犴”郝思文救人。

他单手提起麻脸汉子后领,手中三尖两刃刀扫开漂浮的棺木残骸:\"带姑娘们去高处,三里外有座龙王庙!\"

浑浊的浪头已在天际卷起白线,“井木犴”郝思文将小妹缚在胸前,拉着着李二姐腰带让他坐在后面,随即纵马疾驰。

李寒笑倒提人贩子站在山坡上了望,浑浊的河水裹着两岸泥沙,像条被囚禁千年的黄龙,扭动着鳞甲剥落的身躯冲出樊笼。

黄汤喷溅的轰鸣声震得地皮发颤。河水撞碎在决口处嶙峋的夯土断面上,激起的浪沫腾起三丈多高,混着腥咸的水汽劈头盖脸浇下来。

堤下巡夜的民夫刚举起灯笼,就被浪头卷得连人带马滚下河坡,惨叫声瞬间淹没在雷鸣般的水啸里。

洪水漫过的河床,在月光下铺成一面倾斜的铜镜。朽烂的麦秸秆打着旋儿漂在水面,忽而被暗流扯进漩涡。对岸老柳树的根须在激流中狂舞,像溺水者求救的手。当第一波洪峰撞上河神庙的砖墙时,青砖缝里骤然迸出数道白线——那是被高压水流挤碎的建筑在喷血。

这就是自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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