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先是疑惑,
接着不满地看了林安梁一眼。
“你别转移话题,
再说你在想什么?
我才不会后悔!”
林安梁低下头,
深吸一口气,
然后俯身嘴唇贴到白芷耳边。
他的声音那样小,
他呼出的气息那样烫,
白芷的脸几乎马上就烧起来。
“你流氓!”
白芷一下挣脱林安梁的怀抱,
使劲儿打开了车门。
晚饭就在演唱会旁边的餐厅解决。
林安梁特意跟侍者要了一块餐巾放在白芷膝盖上。
白芷心里恼他,
可是一看他看自己的眼神,
又止不住欢喜。
或许是周五的缘故,
餐厅里人特别多。
林安梁和白芷坐在二楼包间,
能够通过玻璃俯看一楼大厅,
餐厅里熙熙攘攘,
不用想也知道,
那里一派轻松热闹。
“林叔叔,
你为什么都喜欢在包间里吃饭?”
白芷年轻,
喜欢热闹。
“你觉得闷?”
林安梁反问,
他看着白芷,
眼底的爱呼之欲出。
“也不是。”
白芷说着低下头,
有时候她受不了林安梁的盯视,
甚至她觉得,
在他的盯视下,
但凡她软弱一点,
都有可能被原地烤化。
“不觉得闷就好。
一会儿我们晚些进场好吗?
林安梁无法解释他身份的敏感。
他是商业大佬,
他已婚,
如果被拍到跟陌生女子出入餐厅,
那么第二天公司的股价就会下跌。
把事业做到顶峰的坏处是,
他林安梁早已跟公司深度捆绑。
失去了自由。
实际上,
演唱会刚开始不久,
秘书的担忧就变成了现实。
林安梁正拉着白芷的手听歌,
耳机里忽然传出秘书的声音:
“林董,抓到一个偷拍的。”
“记者?”
林安梁不动声色地低声询问。
“保镖说他是专业的,有来头。”
是谁透露了他的行踪?
“把人带回去。”
林安梁说完挂断电话,
拉过白芷的肩膀靠进自己怀里。
他丝毫不担心白芷被曝光,
她周围都是自己的保镖,
他们带着专业的反偷拍工具,
从来没有失手过。
中场休息,
白芷在走廊遇到了欧阳中天。
他跟一大群同学在一起喝饮料,
看见白芷走过,
欧阳递过自己手里没开封的咖啡罐。
“演唱会要三小时呢,
请你喝咖啡。”
咖啡罐在白芷胸前悬着,
白芷丝毫没有接住的意思。
“要请也是我请,
毕竟你买的票我转手就卖给了黄牛。
几乎赚了一倍的差价。”
白芷说完果真走到自动贩卖机前,
买了三瓶果汁。
她把其中一瓶放到欧阳中天面前,
“既然你不要票钱,
我就拿这个做谢礼吧。”
说完,
她不等欧阳中天回答就自顾自走出了休息区。
林安梁没跟白芷一起,
他正分析到底是谁透露了他的行程。
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身边。
“白芷。”
欧阳中天追了过来。
“系里联系了暑期社会实践单位,
你去吗?
去的话我替你报名,
信息暂时是保密的,
先到先得。”
欧阳中天看着白芷一脸殷勤。
白芷身旁跟着四个隐形保镖,
他们的目光在欧阳中天身上转了几圈,
确定安全之后抬头看向林安梁。
林安梁看见欧阳中天,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欧阳中天一定知道白芷要来看演唱会,
那么欧阳谨行也会知道。
如果背后是欧阳谨行,
最近一系列的麻烦就可以理解了。
他双臂抱胸,
朝保镖扬了扬下巴。
保镖会意,
一个保镖假装没看到欧阳,
转身把他撞倒在地,
另一个早已埋伏在欧阳身后,
看准欧阳摔倒的瞬间,
迅速把一个窃听器贴到他鞋底。
“我可以自己找单位。不麻烦班长了。”
白芷不在乎欧阳中天的囧态,
抬步朝林安梁走去。
林安梁入场前戴了顶黑色棒球帽,
深深的帽檐在他眉眼上投下一层阴影。
“林叔叔好酷。”
白芷递过果汁,
自然地靠到他怀里。
11点,
演唱会结束。
林安梁和白芷提前十分钟离场,
人流潮水般涌出大门时,
他们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
林安梁用司机买的披肩盖住白芷的膝盖,
搂着白芷说:
“小姑娘,
你听了我的想法后还愿意跟我回家?”
他的手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在白芷腿上,
而是放到了自己膝盖上。
白芷脑中闪过林安梁下午在车里说的话,
耳朵不自觉红起来。
“林叔叔不会伤害我。”
“你不理解男人。”
林安梁说着亲了亲白芷的额头。
“我理解你就够了。
你知道不舍得伤害我。”
白芷抬头看着林安梁的眼,
她说得那么笃定,
林安梁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小姑娘蛮厉害,
会读心术。”
林安梁说着又亲了亲她的发顶。
白芷显然不满足于林安梁敷衍式的亲吻。
她从林安梁怀里出来,
脱掉球鞋跪到皮椅上,
昂起头说:
“林安梁,亲我。”
“你确定?”
林安梁看着白芷肉乎乎的嘴,
眼神由温柔变得侵略性十足。
“你不敢?”
白芷企图用林安梁对付自己的激将法对付他。
谁知林安梁根本不上当。
他一把环住白芷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
白芷膝盖被迫分开。
林安梁一手扶着白芷的腰,
一手抬起她倔强的脸:
“小姑娘,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少瞧不起人了!”
白芷有些害怕林安梁的眼神,
但她从小吃软不吃硬,
硬着头皮说:
“我又不是傻瓜!”
下一秒,
白芷的话还没完全说完,
嘴巴就被封住了。
月色下,
车子开进雕花铁门,
第一次没有停留直接碾过昂贵的草皮。
最后,
林安梁在众目睽睽中用披肩盖裹住白芷的腿,
把她抱上了三楼。
长长的走廊里,
感应灯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熄灭。
林安梁走在黑暗和光亮的交界处,
一下踢开了卧室的门。
他走到床边,
轻轻把白芷放平,
双膝跪在白芷脚边,
撑着手臂俯视她的脸。
“还要亲亲吗?”
白芷此刻眼神迷离,
只见她双臂勾住林安梁的脖子。
声音柔媚却坚决:
“要。”
林安梁拉开白芷的手,
慢慢放到自己胸前。
“给我解开扣子。”
那天,
白芷晚上只做了一个梦。
梦里,
林安梁和她坐在车上,
他俯身嘴唇贴着白芷的耳朵说:
“我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