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将独孤南嫣紧紧搂进怀里。
“我先和你道歉,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又急切,“我不否认和其他女人睡过,那些过往我没法改变,但我发誓,对你,我是独一无二的爱。”玄夜微微松开独孤南嫣,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
“只有你,能让我如此失控,才会这样不停地要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个女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独孤南嫣伸手用力勾起玄夜的下巴。
“告诉朕,你和多少女人睡过?”
玄夜被这问题问得喉结一滚,慌乱开口:“没……没有几个。”
独孤南嫣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可还想她们?”
“没有没有!”玄夜急切的解释:我来之前已经把她们全部杀了。”
独孤南嫣还是觉得心里膈应,直接用力推开他。
紧接着,她迅速起身,白皙的手指带着一股狠劲,快速地拾起散落一旁的衣物,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玄夜心急如焚,连衣物都顾不上整理,赤着上身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几步跨到她身边,伸出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满是惊恐:“你要走吗?”
独孤南嫣眉头紧皱,没好气地说道:“朕还有事,先走了。”
玄夜哪肯相信,眼眶瞬间泛红,视线变得模糊,喃喃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此事心怀芥蒂,你能不能别走?”
独孤南嫣:“朕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玄夜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可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独孤南嫣的手。
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他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他仰头,双眼死死地盯着独孤南嫣,眼神中满是深情、懊悔与哀求。
声音近乎哽咽:“为了你,我连江山都可以舍弃,就凭这点,你能不能原谅我?”
独孤南嫣看着跪在地上的玄夜,他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昔日他是一国之主,现如今为了自己,竟狼狈至此。
她的目光渐渐柔和,缓缓走到玄夜跟前,声音轻柔,“你起来吧。”
玄夜仍跪在地上,仰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那你别生气,不走好吗?”
独孤南嫣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朕不走,你起来吧。”
玄夜缓缓起身,拉住独孤南嫣的手,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那我可以抱抱你吗?”
独孤南嫣不动声色地抽开手,一言不发地来到床边,靠在床头。
玄夜默默挨着独孤南嫣坐在床边,他微微侧身,看着着她,嘴唇微张,几次欲言又止。
两人之间不过咫尺,却似隔着一道无形的沟壑。
玄夜踌躇片刻,终是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独孤南嫣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脸上,语气平静:“朕不饿。”
玄夜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次拉过她的手,手指微微发颤。
“我想抱抱你。”
独孤南嫣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朕累了,想睡一会。”
说着,她轻轻抽回手,动作缓慢地躺下身,背对着玄夜。
玄夜眼中满是失落,黯淡无光,紧盯着独孤南嫣的背影,双唇紧闭,没再吭声。
就那么僵坐着,泪水不争气顺着脸颊滑落。
他深吐一口气,抬手狠狠抹掉眼泪,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会为了一女人哭。
突然门外传来苏德旺扯着嗓子的禀报:“皇上,染嫔想求见皇上。”
独孤南嫣睁开眼,利落转过身,恰好对上玄夜发红的眼神。
她率先收回视线,利落地起身站定,整理好衣袍。
玄夜脱口而出:“君无戏言,你说过不走的。”
独孤南嫣没有回头,径直走出殿外。
玄夜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他的头越垂越低,双手死死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嘴唇颤抖,声音带着哭腔:“独孤南嫣,你这个骗子。”
“朕骗你什么了?”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玄夜浑身一震,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他缓缓抬起头,眼眶中还噙着泪水,在看清独孤南嫣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已经爱她爱到无可救药了。
独孤南嫣神色平静,又问了一遍:“朕骗你什么了?”
玄夜立刻站起身,死死抱紧她,他声音发颤,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我以为你走了,不会再要我了。”
独孤南嫣被玄夜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你抱得太紧了,朕都快呼吸不上了。”
玄夜缓缓松开,双手却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臂。
“独孤南嫣,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他狠狠吻住了独孤南嫣。
两人热烈地拥吻着,脚步踉跄,衣物随着急切的动作微微凌乱,一路吻到了床上。
玄夜的手紧紧扣着独孤南嫣的腰,边吻边含糊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会死。”
独孤南嫣轻轻用力,双手抵在玄夜胸膛,缓缓推开他。
她双手顺势捧住玄夜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轻声呢喃:“你为了朕,连江山皇位都不要,朕怎么忍心让你输。”
话落,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玄夜瞬间被点燃,紧紧环抱住她,两人再次啃咬起来。
几个时辰后,独孤南嫣累得眼皮发沉,在玄夜怀中沉沉睡去。
玄夜却毫无睡意,他目光温柔缱绻,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她,他轻轻低下头,薄唇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嘴唇,脖颈。
……
几日后,赤灵国的君主赤凛枭携着两位爱妃大驾光临北城国。
逍遥殿布置得极尽奢华,美酒佳肴摆满了长桌。
赤凛枭坐在长桌前,左右拥着两位娇柔爱妃,他漫不经心地瞥向一旁的独孤鹤,开口问道:“你们女皇何时过来?”
独孤鹤恭敬地回答道:“皇上正在更衣,还请稍等片刻。”
正说着,独孤南嫣身着一袭明黄色纱裙出现在殿外,轻柔的料子随风飘逸,似有若无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三千青丝披散而下,挽着简约的发髻,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眉心点着花钿,那艳丽的色彩衬得她肌肤胜雪,更添了几分勾人心魄的妖艳。
她缓缓从殿外走了进来,目光直视前方,径直朝着龙椅走去。
当从赤凛枭身旁经过时,独孤南嫣微微侧头,斜眼轻瞥了一下赤凌霄。
就在那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