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暗夜 第21章 惊才绝艳

晨曦洒金，凌家演武场早已人声鼎沸。

蜿蜒的青石板路两旁，挤满了前来观摩斗之气测验的凌家子弟。

阳光照耀下，演武场中央的测验石碑，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如同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

此时，两道身影并肩步入演武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左侧的少年，一袭白衣胜雪，眉目清朗，正是凌家曾经的天才，如今的“废物”——凌晨。

他神色平静，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仿佛对周围的议论和嘲讽置若身外。

右侧的少女，一身鹅黄衣裙，容颜俏丽，正是凌雪儿的支持者，凌雪儿。

她紧紧跟随在凌晨身旁，目光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对他的支持。

“瞧，那不是凌晨吗？他还真敢来参加测验？”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嗤笑。

“可不是嘛，斗之气尽失，沦为废物，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附和道。

凌宁，凌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站在人群前列，看着缓步走来的凌晨，

凌晨脚步不停，目光扫过凌宁，嘴角的笑意更浓：“凌宁表哥说笑了，一年一度的家族测验，我身为凌家子弟，自然要来参加。”他语气轻松，仿佛根本没有听出凌宁的嘲讽。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涩的味道，那是嫉妒的味道，疑惑的味道。

高台之上，凌家家主凌万里，以及几位长老早已就坐。

凌万里目光深邃，看着场中的一切，一言不发。

“肃静！”二长老一声低喝，震慑全场。

他起身宣布道，“凌家一年一度的斗之气测验，现在开始！测验规则，想必大家都已知晓，我就不再赘述。现在，由测验员王开始点名！”

测验员王手持名册，高声唱名：“凌风！”

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应声而出，走到测验石碑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石碑之上。

石碑光芒闪烁，片刻之后，显示出一行字：斗之气八段！

“凌云！”

又一个少年上前，测验结果：斗之气七段！

一个个少年走上测验台，有的紧张得手心冒汗，有的自信满满，胸有成竹。

演武场上的气氛，也随着测验的进行，逐渐紧张起来。

测验员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凌雪儿！”

凌雪儿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测验石碑……

她将手放在石碑上，闭上眼睛。

石碑光芒大盛，一个耀眼的“一星斗者”字样，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羡慕、嫉妒、赞叹，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凌雪儿睁开眼睛，对着凌晨微微一笑，而后款款走下台。

“凌晨！”测验员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凌晨缓缓走上测验台，脚步沉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无视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径直走到测验石碑前。

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测验结果显示斗之气不足七段，黯然退场时，场内一片叹息。

凌晨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眼神平静如水。

“弱者被淘汰，这是不变的规则。”他心中默念，没有一丝波澜。

凌雪儿站在台下，同样神色淡然，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凌霜！”测验员王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测验台。

她正是凌家族长的孙女，凌霜。

凌霜将手放在测验石碑上，石碑光芒闪烁，最终显示出“斗之气八段”的字样。

她骄傲地扬起下巴，享受着周围的赞美声，目光挑衅地看向凌晨：“某些人，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凌晨淡淡一笑，语气平静：“测验尚未结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凌霜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没想到凌晨竟然如此平静。

凌雪儿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对凌霜的挑衅不为所动，目光始终停留在凌晨身上。

测验员王看了一眼凌晨，又看了看凌霜，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凌……”

测验继续进行，然而接下来的测试结果却显得有些平淡无奇。

大多数凌家子弟的斗之气都未达到七段，一个个黯然退场，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

演武场上原本喧闹的气氛也逐渐低沉下来，观战的众人渐渐失去了兴致，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眼神中带着一丝倦意和失望。

凌万里端坐在高台上，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赵长老、钱长老、孙长老则不时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演武场中央的凌晨。

就在众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测验员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沉闷的鼓点，打破了这片沉寂：“凌雪儿！”

凌雪儿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凌晨，”

凌晨微微一愣，看着凌雪儿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不禁产生一丝疑惑。

难道她已经……

他没有多想，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浅笑。

凌雪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测验石碑。

她将手掌轻轻地按在石碑之上，感受到石碑上传来的冰凉触感。

突然，她转过头，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演武场：“王叔，我不仅要测试斗之气，我还想试试看，能否测试斗者的等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沸腾的开水。

“什么？测试斗者等级？这……这怎么可能！”

“凌雪儿疯了吗？她难道已经成为斗者了？”

“不可能！凌家年轻一辈中，除了凌宁，根本没有人能突破到斗者境界啊！”

凌宁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紧紧地盯着演武场上的凌雪儿，高台之上，凌万里原本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动容，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凌雪儿。

就连一向稳重的二长老，此时也忍不住站起身来，

测验员王也是一愣，他看着凌雪儿，有些迟疑地说道：“这……这恐怕需要家主和长老们同意。”

凌雪儿没有理会众人的喧嚣，她目光坚定地看向高台之上的凌万里，语气平静而有力：“请家主允许！”

凌万里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探究，他的目光在凌晨和凌雪儿两人身上扫过，仿佛要看穿他们的一切。

凌雪儿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她收回目光，将手掌从测验石碑上移开，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斗气从她体内缓缓涌出，如同薄雾一般，萦绕在她的手掌周围。

她将那凝聚着淡薄斗气的手掌，再次缓缓按在了冰冷的测验石碑之上。

测验石碑光芒大盛，耀眼的光芒几乎将整个演武场都笼罩其中。

一股强劲的能量波动从石碑中散发出来，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众人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遮挡这刺眼的光芒，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光芒渐渐散去，石碑上，一个耀眼的“一星斗者”字样，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如同一道惊雷，在演武场上炸响。

“一星斗者！真的是一星斗者！”

“天哪，凌雪儿竟然真的突破到斗者境界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整个演武场淹没。

众人看向凌雪儿的目光充满了震惊、羡慕、嫉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难辨。

凌万里猛地站起身来，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精光，他看着凌雪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赵长老、钱长老、孙长老也纷纷站起身来，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凌雪儿竟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到了斗者境界。

凌霜脸色苍白，原本骄傲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颓败和失落。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人群中，凌晨看着光芒万丈的凌雪儿，嘴角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他能感受到凌雪儿此刻的喜悦和激动，他也为她感到高兴。

凌雪儿走下测验台，径直走向人群后方，似乎想要躲避众人的目光。

凌晨紧随其后，来到她身边，笑着调侃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轻松多了？”

凌雪儿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害我这么紧张。”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凌晨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是你自己要测试斗者等级的。”

凌雪儿轻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演武场中央，测验还在继续进行。

两人站在人群后方，低声交谈着，仿佛与周围喧闹的环境隔绝开来，自成一片天地。

测验员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少了几分激情，多了几分沉重：“凌风……”

测验继续进行，然而，斗者等级的辉煌仿佛昙花一现，之后的测验结果都显得黯淡无光。

斗之气七段以下的子弟如同流水般走上测验台，又如同落叶般飘零而下。

演武场上，欢呼声渐渐被叹息声取代，兴奋的气氛逐渐被沉闷和压抑所笼罩。

测验员王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无力，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只是机械地念着一个个名字，宣布着一个又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演武场上，为这片沉寂的场地增添了一抹悲凉的色彩。

凌家众人渐渐散去，稀疏的人群中，只剩下零星的议论声，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飘散。

高台之上，凌万里眉头紧锁，目光深邃，看着空旷的演武场，心中充满了担忧。

家族年轻一辈的斗之气水平如此低落，家族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终于，测验员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凌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凌晨身上，或嘲讽，或同情，或幸灾乐祸。

各种各样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如同无形的利剑，刺向凌晨。

凌雪儿走到凌晨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加油！”

凌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走到测验石碑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掌缓缓地按在石碑之上。

测验石碑光芒闪烁，如同呼吸般起伏不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测验石碑，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斗之气……”测验员王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难以说出完整的结果，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斗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