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看书的沈北山只字不入脑,眼神定定落在一处。
当屋檐底走过一串熟悉的脚步声,让他回了魂。
陈蜜儿拭擦着头发,刚想推开房门,隔壁房门走出的男人先手拦腰,屈膝把她抱到隔壁房去了。
熟悉的中药清味,让陈蜜儿老实给抱了。
沈北山看着她晃啊晃啊的小腿移到胸前,让本来对她图谋不轨的心躁动难耐,脚下的步伐强忍着镇定,把人小心放在凳子上。
“干嘛呢?”趁他松手时,陈蜜儿已撒手攥紧他的领口,把人拉近胸前,凑近他耳边跟他咬耳,“人家还要擦头发睡觉觉呢,你怎么那么坏,要是我明天吸到水感冒了,谁来替我负责呀。”
沈北山俊脸泛起嫣红,呼吸一滞,她她她……怎么那么勾人。
也许是刚出浴的原因,水汽本就温热,熏粉后的小脸也红扑扑显得娇俏,鹅蛋脸素净又漂亮,胸前打湿的衣衫有些透明。
他被迫弯腰欺近看她,站得高位,本来只想抱抱她的**被她那松垮的领口春色捣乱呼吸。
人是瘦了的,但该有的地方没少,甚至是更有重量,平常她不注意,穿得简单的碎花衫,性子大大咧咧的,她不当回事而已。
“我、我负责。”她的眸子里有他的样子,那就够了,沈北山的眼神不知该往哪里放,想抱她又不敢碰她,抬起的手臂抬了又放,他不知该怎么做了,第一次觉得自已像个傻子手足无措。
陈蜜儿不知他想什么,看着他娇羞的脸颊勾起嘴角,小手灵巧从他的衣角滑上,嘴上调侃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沈北山身体紧绷似铁般,一双桃花眼微睁,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不肯放过她的每一丝挑逗的玩劣。
他有练肌肉的,她这是要检查他的这段时间的劳动成果了吗,想到她会满意,沈北山控不住想把自已的所有供她随便玩弄。
哑磁嗓子轻哼一声,吐气也带着性感魅惑,“你替我检查检查好不好?我也感觉要烧坏掉了,蜜儿给我把这团火灭掉好了。”
这么说话,勾得陈蜜儿鱼嘴勾得卡死,鱼身怎么挣扎都白费力气了。
“好呀~”白送上门的,白玩白不玩。
小手拂过之处,像冰凉又灵巧的钩子,轻拢慢捻的指尖让鼓囊又紧致的腹肌绷紧。
沈北山眼底带着沉溺,眼眶红烫带着火热,看着她眉眼带着愉悦,也忍不住把她囊入怀里。
陈蜜儿玩得正兴头,一只长臂把她捞上怀里,耳边传来油水灯破碎的声音,火光霎时没了影,眼前蓦然一黑,让她忍不住依靠身旁唯一的温热的沈北山。
沈北山眼底贪婪尽显,没了火光,他埋藏骨子里的阴暗也暴露无遗。
是她先挑的头,他刚都学会了,学以致用,他是个爱动脑子的睿智男人不是么?
陈蜜儿还没习惯黑,全身都依附在沈北山身上,在余光熄灭前,她的双腿已经被一双大手提拎放上劲腰,她顺势夹紧,有些肌肉韧劲的手臂条件性环上沈北山的后脖颈。
锁喉封唇的炙热感,从她脖子落到唇瓣。
沈北山滚了滚喉结,薄唇缓缓向下啄吻属于他的气息,她好香,她软乎,他恨不得像把他拴在裤腰带上绑着。
陈蜜儿只觉得意识逐渐恍惚,眼前迷离。
隐约察觉她刚穿好的衣衫被人推搡开了。
夜黑风高,杀人越货时,没错的,黑灯瞎火夜,他偷吃仙桃也没犯错。
沈北山学着她先前玩弄他的样子,原原本本在她小脸往细腰也讨了干净。
灼热的体温,挺阔又温热的胸膛让陈蜜儿缓缓阖上眼,最后只知有人替她擦干净头发,抱着她上床睡了过去。
沈北山替她扣好衣裳,把人放在他的床上,无奈轻笑,看着她沾床也不折腾的人,替她盖被子的手停住,低身在她异常红润的软瓣浅啄。
“……我的糖果~”陈蜜儿感觉有人要抢她的糖果,她下意识轻吮几下含住。
本来打算浅尝小会就打地铺睡觉的沈北山,被软糯又滑嫩送上嘴的陈蜜儿勾着腹下一紧。
泛红的桃花眼微颤,看向不安分的人,他恨不得心一横,干脆把人抱着睡得了。
可他不行,太快了,她这么爱玩,他逼得太紧,她肯定会找路跑了。
次日,清醒的陈蜜儿猛得睁眼,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让她有一瞬的卡壳。
昨晚的慌乱碎片,让她顿时满意的咧开嘴。
可惜,黑灯瞎火,她摸得着,见不清,等她再找个机会,好好看得尽兴!
鬼鬼祟祟探头,发现没人,陈蜜儿才蹑手蹑脚溜出门,刚洗漱完,撞见了正好从里屋出门的几个人。
王婶子正愁着找不人,现在好了,见到陈蜜儿笑开嘴。
“陈家大闺女,原来你在这,那正好了,你看看咱们家成柱咋样,他长得结实,人也老实,平常在家里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搬搬抬抬都成,你看能不能留他在你育苗场工作。”
一旁的陈建平看到陈蜜儿,干脆直说。
“大闺女,你昨晚不是说要找人干活,王婶子她得知了嘛,她今天一大早就串门说,要不要他儿子干活。”
王家婶子点头,把自家儿子拉上跟陈蜜儿套近乎,“你瞧瞧人咋样,中不中用?你可别小瞧咱家成柱,他脑子好使,人也勤快,要不是现在地里没活,我们一家几口等着米落锅煮粥,实在是没办法啊,咱都是左邻右舍,你能不能安排咱成柱干点活,挣点钱补贴家用啊。”
说完,王家婶子递了个眼神给陈建平,从里屋出门的沈北山看得清楚。
陈建平也犯难,人是自个找上门的,虽然自家大闺女确实有想法要雇人,但也就提提,还没落定。
可邻里邻舍,他也得说上句话,“大闺女,你不是缺人手,我看成柱这孩子也不错,是一把干活好手,留下他给你干活也不差的。”
陈蜜儿瞥了眼被王家婶子拉上前的王成柱,被她一看,黝黑的脸庞顿时爬上红润,这一幕让沈北山面色微变。
王家婶子立马拧了把自家儿子,王成柱知会,抬起头替自已争取,“我以前经常下地劳动,扎麦秆,犁地翻地,搬过石头,前半个月还在瓦房烧过窑,会干很多活,不会给你偷懒的。”
陈蜜儿快速打量一番眼前的男人,一米七五左右,穿得朴素,脸有些黝黑,但看裸露的手臂肌肉,是一个干惯粗活的男人。
过不了几天,她订下的鸡苗和鸭苗就到了,她确实差人给她当铲屎官,她也不知道,男人干不干得了那么脏的活,她原本是想请村里的婶子干活,“你怕不怕脏?怕不怕累啊?”
“不怕。”王成柱皮肤黝黑,脸红也不明显,眼神闪烁看向问他话的人,原来她近看,那么好看。
沈北山眸色微沉,垂放的手控不住攥紧裤腿。
陈蜜儿是要人给她干活,这年头的物价低廉,工价也低,她请人干活的成本不大,只要是乖乖听她安排,她把人收了就收了。
“铲屎官这些活,弯腰驼背的,活不重,就是累,磨人,干多了就出大汗,成柱你真的要干吗?”
王成柱愣了一瞬,听她喊了一声成柱,他顿时局促得不能自已,原来她说话是那么亲和的,他的心噗通要跳出来了。
他不干烧窑的活回家一周了,他平常站在家门口往陈家一看,他经常看到她像只小鸟叽叽喳喳在说话,表情还很生动,远远一看,他晚上经常还梦到她。
现在她那么平和跟他说话,他心头忍不住开心,“干、干的。”
“行吧。”陈蜜儿缓缓道,“到时候我会监工,你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偷懒怠工不干事,我可就骂人了。”
“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干。”王成柱异常坚定承诺,也急着跟自已再说话,“城里都是有试过期,你要不信,前一周我给你免费干活,你要觉得不行,我不要钱。”
王成柱这话,让陈蜜儿挑了眉,这时候外出干活那么苛刻了吗,还有试工期,见他那么实诚,她不收也说不过去。
“行,过两天吧,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到时候坐下跟你谈谈。”
王家婶子一听就咧开嘴,“我就说嘛,陈家闺女是个有能耐的,对了,上次见你,你还胖着发膘,现在瞧瞧,出落像个大姑娘咯,长得跟你爹热心肠,你以后啊,要是有什么话,直接跟我家成柱提,他啊,干啥来啥,做什么事都实在,你有什么困难,要他帮你干,不用太见外,他这孩子绝对跟你做得稳稳当当的。”
陈蜜儿笑着跟她聊了几句,找人干活,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干不干长久。
陈建平见自家大闺女应下,跟王家婶子还聊起来,他也跟王成柱提点几句话。
这两两对话,看得沈北山心头越发烦躁。
陈蜜儿还跟王成柱站那么近,笑那么开心,他哪哪都不舒服,控制不住清咳几声试图吸引人注意。
本来聊得起兴的陈蜜儿被咳嗽声吸引住。
不经意看到背对她的沈北山,他扶着墙,微压着腰,还在低声清咳。
她也顾不上跟王家婶子在聊,“好了王家婶子,你放心,只要你儿子诚恳,实干,我就不会亏待他的,今天先到这里了,我还要上县城,不跟你们聊了。”
王成柱余光见她要走,忙收回眼神,也不跟陈建平聊了,找了借口拉着自家娘走了。
陈建平也转身回门,也见到沈北山。
他长得白净,这扶墙的姿势,娇弱难受的模样看得他眉眼一跳,担心不已,“北山,你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咳嗽了呢?是昨天着凉了吗?”
陈蜜儿不由噤了声,昨晚她手脚不听使唤,扒拉掉他的上衣,挑黑摸油可没少干,又吻又咬,
沈北山眼眸微垂,清俊的隽脸尽是柔弱,嘴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可能是晚上挑灯看书,着了凉了吧,其实也不碍事,我自个捡点中药喝喝,过几天就痊愈了,你们不用管我,都忙自己的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得了了!一听他这番话,陈蜜儿更惭愧难安了,她昨晚要是知道沈北山那么虚,她就不那么浪了。
忙支走陈建平,“老头,你跟霞姐说说,让她先准备好带上档口的鸡鸭,我先回房拿点东西。”
陈建平没多想,看向沈北山说了一句,“北山啊,你以后注意点啊,看书也要照顾好自个身体,身体就是本钱,你可别折腾出病来,那就不好了。”
沈北山点头,“嗯。”
陈蜜儿听着不敢插话,见陈建平走了,忙把人攥进她的房间,动作麻溜关紧门,踮起脚尖探他的额头,没想,反被沈北山直接抵在门后禁锢手脚,微凉的唇瓣不安在她的粉唇吸取温度。
陈蜜儿被他急促的压制手脚,双手想推挪,不到几秒就被他的大手反扣,十指严缝插针扣死反压在门上。
沈北山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他刚出家门,陈蜜儿又招了一个男人在身边,他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不出门就有野男人找上门,她出了门后,那不得有三四五,甚至更多的男人往她身边走。
陈蜜儿肩头下意识往后一缩,脊梁骨直接撞得木门摇晃好几下,来不及吃痛,刚张开的唇缝已经被人给严实给侵占所有。
那么激烈,猝不及防的让她无处可逃。
沈北山眸色沉郁,深埋着头,贪婪又用力想宣泄自己的沉闷。
察觉她喘不上气,他才松了口,脸庞贴紧她的侧脸,只是嗓音委屈带着倾诉,哑沉哑沉没了冷静。
“你怎么那么招人,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陈蜜儿想推抵住他的脸,他粗重又浓郁的雄性气性喷洒在她脖子,她泛起阵阵涟漪,娇软着嗓带着气,“你别无理取闹沈北山,我又没怎么你,你怎么又委屈上了?”
“你惹男人了。”沈北山热吻直接落到她的修长的脖侧。
“哪有?!”陈蜜儿冤死,她什么时候惹了男人?!
“说你有就有。”沈北山是男人,比一般男人要敏感,他能清晰又准确得知陈蜜儿身边每一个要偷窥她的野男人!
“我对你才这样,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啊,我哪来的男人?”陈蜜儿不知沈北山在怕什么。
“王家婶子那儿子,你跟他站得太近了。”沈北山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幼稚,说话一点也不男人,反而像个怨妇似的讨要公道,“你也没避,往他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