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梅明聪在床上辗转反侧,享受着难得的宁静。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将室内照得通亮。他这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感受着久违的放松。
经过瑜伽室门外,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钻入梅明聪的耳中,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环顾四下无人,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瑜伽室。
一位丽人正端坐在瑜伽垫上,贴身的瑜伽服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如同宝葫芦般曼妙,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生育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梅明聪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郭娜娜窈窕的背影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他蹑手蹑脚地接近郭娜娜,正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却不料郭娜娜突然转身,一记敏捷的兔子蹬鹰将他踹了个仰八叉。
梅明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口水,对郭娜娜说:“你啥意思?当初可是你亲口答应我肉身布施,我才同意陪李向斐去花旗国的,你现在要反悔?”
郭娜娜环抱双臂,一脸得意:“老娘就是反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梅明聪放弃无谓的口舌之争,付诸实际行动,再次朝郭娜娜扑了过去。
梅明聪去了吃了大半个月素,现在看小母狗都觉得眉清目秀,更何况是日益成熟美艳的郭娜娜。
郭娜娜并没有慌张躲避,而是高声喊道:“向玥,帮妈妈拿条毛巾过来。”
“来了。”门外走廊上传来了李向玥清脆欢快的声音。
李向玥像只快乐的小鸟,一蹦一跳地进了瑜伽室,一进门就瞪大了眼睛,只见梅明聪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地在擦地板。
郭娜娜接过李向玥手中的毛巾,一边温柔地为她擦去鼻尖上的细汗,一边笑盈盈地解释道:“你姐夫看徐妈每天忙里忙外的太辛苦,就想着帮她分担一下家务。”
李向玥懵懂地点了点头,她拿起另一条毛巾,为梅明聪擦去额头的汗水,“姐夫,你怎么一头汗?你很热吗?”
梅明聪气得牙根痒痒,又不能对李向玥发火,只能强颜欢笑,“是啊。秋天的太阳实在是太晒了。”
李向玥还待再问,郭娜娜怕梅明聪一不小心说漏嘴,连忙拉着她离开了瑜伽室。临出门前,她还不忘回头交待一句,“把地板擦干净,过会儿我要来检查的。”
房门关上,瑜伽室内只剩下梅明聪一人,继续着他的“家务劳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擦完地板,累得腰酸背痛,几乎直不起腰来。再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上午十一点了,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早饭还没吃。
算了,早饭午饭一起解决吧。
饭后,梅明聪几次试图接近郭娜娜,每次都被她巧妙地躲开。她要么拉着李向妍聊天,要么陪李向玥玩手机,不给梅明聪一点近身的机会。
继续下去也是徒劳,梅明聪决定出去透透气,去疗养院看看。一段时间没去,还真怪想念那里的。
经过疗养院门卫室时,梅明聪习惯性地扔给老吴头两包烟。
老吴头接过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大青山,眉头微蹙,脸色有些阴婺。
梅明聪感觉今天的老吴头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怪。他只能自我安慰,或许是太久没回来,和老吴头之间有些生分了。
回到办公室,一切依旧保持着梅明聪离开时的模样。办公家具和办公用品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连那些难以打扫的角落也鲜有积灰,显然陈凤没有偷懒,有定期进来打扫。
想到徐雪倩,梅明聪的心头不禁一阵火热。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煤气罐,正被放在火上烤,压力山大,随时都可能爆发。
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小别胜新婚,一想到接下来少儿不宜的场景,梅明聪满怀期待地喊了一声:“请进”。
办公室的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徐雪倩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
青春正美好颜色。
说得就是现在的徐雪倩。眸含秋水,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都让梅明聪为之神魂颠倒。
梅明聪正要伸手拥抱徐雪倩,却见她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徐佳妮那张讨人嫌的小脸露出了出来,梅明聪原本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徐佳妮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大叔,你就那么嫌弃我吗?”
梅明聪尴尬地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在花旗国买的时尚手袋递给徐佳妮。瞬间,小姑娘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脸上多云转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在气氛温馨融洽之际,徐雪倩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梅明聪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我就出个国,你竟然把婚给结了。”
“嗯,遇到了合适的人就决定结婚了。”徐雪倩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梅明聪面前,“这是当初你借我买房子的钱,先还你一部分,我按照华国人民银行存款最低利率,给你算了利息。”
梅明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看着那张银行卡,又看了看徐雪倩,心中五味杂陈。
他将卡推了回去,“看不出来,你人还怪好的。那这包,你还要吗?”
徐雪倩也没有矫情,把银行卡放回了兜里。她拿起手袋看了看,“送出去东西还想要回去。你不会是这种人吧?”
梅明聪连连摆手否认,“当然不是。我是担心你家那位会产生误会。”
徐雪倩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藏着诸多未尽之语:“放心,我丈夫胸怀宽广,非一般人能及。你以后会慢慢体会到的。”
梅明聪突然打了个激灵,待他回过神,徐雪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徐雪倩有诸多未尽之意,也许是徐佳妮在,不方便说,但一时间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能暂时先放下,不去深究。
徐雪倩结婚,梅明聪要说一点不难过,肯定是违心之言。但要说痛不欲生、要死要活,也未免太过夸张。他们二人的关系,本就是在特定情境下的相互慰藉、抱团取暖。如今,共同的敌人没有了,加上外界环境的变化和一系列变故,两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
虽有遗憾,却也释然。
正当梅明聪愁肠百结之际,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闯入他的视线,不停地晃来晃去,晃得他眼晕。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徐佳妮说:“你不用上学吗?”
徐雪倩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你家周末要上学啊?”
“我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让你这个学渣混进了东江大学。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佳妮傲娇地挺起小胸脯,背着手,装模作样地来回踱了几步,“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梅明聪没有理会她,一想到徐雪倩结婚,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徐佳妮眼珠一转,似乎看穿了梅明聪的心思,她大胆地凑上前来,用自认为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大叔,你别愁眉苦脸的。我姐结婚了,不是还有我嘛。”
梅明聪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徐佳妮的脸上,这才注意到她今天化了淡妆。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她精致的五官,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以前不曾察觉的妩媚与风情。
梅明聪摇了摇头,将不该有的心思甩了出去。他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你个小屁孩懂个甚。”
“你才小屁孩呢。”徐佳妮像是遭受到了成吨的打击,一甩马尾,气呼呼地走了。
“站住,包拿走。”
徐佳妮接过包,左看右看,欢喜上了眉梢。她还从未收到过如此贵重的礼物。但一看到梅明聪那张苦瓜脸,她的小情绪又上来了,“憋死你拉倒。”
“都不给我睡,是吧?真当老子没办法。”梅明聪一发狠,走进休息室,使出每个男人都会的传统艺能,手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