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曾经最爱喝的红茶拿铁 第81章 求婚

此时的客厅里，陈明泊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衬衫搭配深灰西装，袖口的银色哑光纽扣低调而精致，领口微微敞开，少了几分平日里的严肃，多了一丝随性与温柔。但他眼神中透露出的认真，却怎么也藏不住，那里面饱含着对即将到来时刻的期待与紧张。

听到万临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头。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她站在卧室门口，身姿被白裙衬托得愈发清瘦挺拔，不施粉黛的面容却难掩出众气质，只是简单地将头发拢在耳后，颈间项链的钻光便在锁骨间轻轻闪烁。陈明泊的眸子微微晃动，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他连忙起身，朝着她走去。

“你怎么知道今天要穿这件？” 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克制的温柔，仿佛生怕打破眼前的美好。

“你挂得太明显了。” 万临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穿好像不给面子。”

陈明泊伸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整理肩上的衣料，指尖不经意间滑过她的肩线，触感细腻而温热：“你穿这条裙子，比我想象中还好看。”

“你定的时候就没想过我穿不好看吧。” 她调侃道。

“我定这条裙子的时候，其实想象的是另一个场景。” 陈明泊说完，手已经自然地搭在她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不过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万临没有追问那个 “另一个场景” 究竟是什么，只是任由他牵着往外走：“走吧，不然你又要怪我耽误了你安排的‘惊喜流程’。”

“惊喜不怕晚。” 陈明泊低头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宠溺，“但你晚了就太可惜。”

他们并肩走向电梯，走廊的镜面映出两人的倒影。万临站在他身侧，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宛如一场正式舞会前的优雅预演；陈明泊身姿挺拔，手自然地搭在她背后，看似随意，却不动声色地护着她，尽显温柔与体贴。

陈明泊开车时，方向盘握得很稳，专注的侧脸在车内暖光下显得格外迷人。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轻柔的古典音乐，舒缓的旋律像是被特意挑选过，没有跌宕起伏，只是沉稳而温柔地萦绕在车内，为这段行程增添了几分浪漫氛围。他不时看向身旁的万临，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在她戴着戒指的手上停留片刻。

万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你在看什么？”

“你的手。” 陈明泊笑着回答，眼神中满是深情，“刚刚洗完澡，白得不太像人间的颜色。”

“你夸人能不能走点心？” 她忍不住笑道。

“我是真的在夸。” 陈明泊说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向她伸去，轻轻搭上她的指尖，“而且我想了一整天了。”

“什么？”

“你戴着那枚戒指的样子。”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些，带着一丝眷恋，“我现在一看，就不想让你再摘下来。”

万临抿唇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两人之间的爱意在指尖缠绕，温暖而甜蜜。

车子驶入长安街西段时，天空已被晚霞染成绚丽的色彩，橙红与紫色交织，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远处的华尔道夫酒店在落日余晖中静静伫立，金色的窗面反射出整条街道的璀璨光芒，如梦如幻。

他们从地下车库乘电梯直达顶楼鸢尾宫 1893 的专属入口。推开餐厅大门，温润的灯光倾泻而下，暗红与象牙白交替的墙面营造出典雅的氛围，古典拱门窗外是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宛如繁星坠入人间。吧台后，一排银制器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草与焦糖的香气，令人陶醉。

迎宾服务生一眼认出陈明泊，恭敬地笑着鞠躬：“陈先生，欢迎回来，您的座位在落地窗边，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陈明泊点头致意，牵着万临穿过弧形走廊。落座后，他的眼神先从窗外的夜景扫过，随后低头看向万临，轻声问道：“这里你喜欢吗？”

万临点点头，语气轻柔：“安静，好像隔绝了外头的杂音。”

“那就好。” 陈明泊说，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今晚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

陈明泊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那枚订婚钻戒上，随后悄悄从西装内侧摸出那对深蓝色的小盒子，藏在膝盖上，指尖缓缓合拢，似乎在积蓄着勇气：“等吃完饭，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还是惊喜？” 万临挑眉，语气轻松。

“不是惊喜。” 陈明泊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是承诺。”

万临的眼中闪过一丝涟漪，没有再追问。就在这一刻，窗外的城市夜景悄然亮起，璀璨的灯火如同繁星洒落脚下，而陈明泊手中藏着戒指的小盒子，也在静谧的期待中，散发着令人心动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誓言 。

华尔道夫顶层的玻璃窗成了天然画框，将渐暗的天色与亮起的霓虹都框进视野。主菜上桌时，天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窗外的蓝像是被暮色晕染的绸缎，城市的灯火如星火燎原般次第亮起，落地窗前仿佛铺展着整个北京夜晚的秩序，车流织成光带，高楼化作缀满钻石的屏风。

陈明泊面前的煎鹿肉排泛着琥珀色油光，五分熟的肉排边缘焦香酥脆，中心却还保留着鲜嫩的淡粉色，肉汁仿佛随时会顺着刀叉流淌。他握着刀叉的指节泛白，切割的动作刻意放慢，金属与瓷盘碰撞发出细碎声响，在静谧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万临小口咬着牛舌，鲜嫩弹牙的口感在舌尖散开。她垂眸盯着餐盘，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对面的动静。终于，她用银匙轻轻搅动着冰过的乌龙茶，茶水在玻璃杯里划出淡褐的涟漪：“你今天吃得有点慢。”

陈明泊的刀尖在肉排上停顿半秒，低头笑出声，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怕快了，你吃完了就要问我今晚到底要干嘛。”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万临放下杯子，坐姿微微前倾，珍珠耳钉随着动作轻晃，“你这状态，从早上醒来就不太对。” 她的声音带着猫科动物般的敏锐，像是早已看穿他刻意维持的镇定。

“哪里不对？” 陈明泊将切下的肉块送入口中，却尝不出滋味，只机械地咀嚼着。

“平时你是 ——” 万临指尖绕着餐巾边缘，眼波流转，“不动声色地盯着看，但会说点什么，好掩饰你眼神不规矩。” 她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试图打破空气中凝滞的紧张。

他低笑一声，刀叉碰撞在餐盘上发出清脆声响：“今天我规矩多了？”

“今天你是太规矩了。” 万临突然放下餐具，直视他的眼睛，“所以我才有点不放心。” 她的目光像 x 射线，穿透他精心伪装的从容。

陈明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你信我吗？” 这个问题他在心底反复演练过无数次，此刻说出口却带着破釜沉舟的颤音。

万临愣住了，面前的烛光在她眼底摇晃。她盯着他看了足足五秒，才轻声说：“我一直都信你。”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

“可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陈明泊的视线落在她锁骨处晃动的勿忘我项链上，那抹碎钻像他忐忑的心，“过去我很少让人走进来。你是唯一一个真正进到我生活里来的人。”

“这句话我听过。” 万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金属边缘磨得她指尖发痒，“但你没必要总强调这些。感情不是你准备好了才可以开始的事。”

“我知道。” 陈明泊的声音突然沙哑，西装内袋里的对戒盒隔着衬衫贴着心口发烫，“我不是想强调过去，我是想告诉你 —— 我不想再让你为我试探、不安、等着。”

万临靠向椅背，真丝裙摆随着动作滑落出优雅弧线。她望着他眼底血丝，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你知道吗，你有时候把自己的情绪收得太好，好到让我怀疑…… 我们之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心里来来回回。”

“不是的！” 陈明泊下意识地伸手，却在半空僵住，又缓缓收回来，“我只是怕我说得太快，做得太多，会给你压力。我怕你以为我是在用未来绑你。”

“你要是真想绑我，不用说，我也不会走。” 万临的声音突然哽咽，“可你这样犹犹豫豫的，倒让我有时候觉得，留在你身边，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临临。” 陈明泊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你不是一个人。” 他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发现那些精心准备的誓词都成了废话，此刻最真实的心意反而难以言说。

“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 他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抹璀璨刺得他眼睛发酸，“你会不会有一天醒来，发现我给不了你什么真正想要的东西 —— 不够轻松，不够确定，也不够安全。”

“会啊。” 万临出乎意料地坦诚，伸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但我也知道，没有人能完全准备好未来。真正的选择，不是等你准备好，而是你愿不愿意让我一起去面对‘还没准备好’的那部分。”

陈明泊的呼吸猛地停滞，西装内袋里的戒指盒几乎要灼穿他的皮肤。他死死攥住座椅扶手，指节泛白，却还是克制住掏戒指的冲动。服务生恰好这时来收盘，他偏头看向万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还想吃甜点吗？”

“你定了什么？”

“焦糖布蕾。”

“行吧。” 万临端起水杯，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过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你今晚这么小心翼翼，不吃点甜的镇住场，太不像话。”

陈明泊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窗外的城市灯火倒映在她瞳孔里，像是把整个星河都装了进去。他悄悄将手伸进口袋，触到丝绒盒的瞬间又松开 —— 还有时间，这一晚还没结束，而他终于明白，有些承诺不必急于开口，此刻两人心意相通的瞬间，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甜点的甜腻在舌尖化开，当万临用银匙轻轻刮过焦糖布蕾表层脆壳时，服务员弯腰，在陈明泊耳边低语几句。他睫毛轻颤，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万临时，眼底翻涌的期待几乎要漫出来，像藏着一个即将绽放的秘密：“吃得差不多了吧？” 声音放得很轻，尾音却微微发颤。

万临抬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满是了然：“又要带我去哪儿？” 她转动着杯中的乌龙茶，冰块碰撞的声响清脆悦耳。

“上楼。” 陈明泊喉结滚动了一下，“我订了间套房。就在顶楼。”

“嗯？” 万临挑眉，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你今天动作挺全套的。” 她故意调侃，想打破空气中弥漫的紧张。

陈明泊没多解释，只是起身绕过餐桌，伸手牵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沁着薄汗，温热却又带着几分颤抖，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仿佛生怕她突然抽离。这个动作自然却又郑重，像握住了一生的承诺。

踏入专属电梯，透明玻璃外墙将北京的夜色毫无保留地铺展眼前。霓虹织成光带，车流化作星河，整座城市的繁华都成了他们的背景。电梯内暖黄的灯光倾洒而下，映在金属墙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四周安静得可怕，唯有彼此逐渐加快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鼓点。

万临感受到他指间的僵硬，回握住他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你是不是怕我不喜欢？”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轻轻拂过他紧绷的心弦。

陈明泊侧头，目光深深陷进她清亮的眼眸，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我不是怕你不喜欢。”

“那你怕什么？”

“怕你看出我有多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夜晚。”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却藏着小心翼翼的虔诚，“可我也知道，真正的完美不是靠布置来的，是你愿不愿意陪我走下去。”

电梯 “叮” 的一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门缓缓打开，一条铺着浅灰色厚地毯的走廊延伸向尽头，安静得能听见地毯绒毛被踩踏的窸窣声。雕花木门紧闭，却有暖光从门缝里溢出，像在无声召唤。

陈明泊用房卡打开门，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门推开的瞬间，温柔的灯光倾泻而出，裹挟着淡淡的橙花香 —— 是她沐浴露的味道，原来连这处细节他都记在心里。

万临站在门口，呼吸骤然停滞。客厅中央深色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泽，低调奢华的沙发静默摆放，而最让她移不开眼的，是窗边那片梦幻场景 ——

米白色蜡烛整齐排列，如银河中的星辰；星星点点的满天星点缀其间，像是坠入人间的繁星。细纱窗帘被穿堂风轻轻撩起，烛光在玻璃茶几上跳跃，映得那瓶无酒精香槟的瓶身流光溢彩。窗外，长安街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河，与屋内的烛光遥相呼应。

“你不喝酒，所以我就准备了这个。” 陈明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带着不容错认的紧张与深情。

万临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抬脚走了进去。脚下的地毯柔软得像云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精心编织的温柔里。

在沙发前站定，她转身问：“你提前安排了？”

陈明泊点头，喉结上下滚动：“早就订了。”

“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如果你今天晚饭后太累，就明天。”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炽热而坚定，“但你看上去…… 还挺有精神的。”

万临轻笑一声，双臂抱胸：“你是不是准备了很久？”

“也不算久。” 陈明泊走近，声音低得像呢喃，“但每一个细节，我都自己定过三次。”

她低头看着脚边排列整齐的蜡烛，想起他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模样，此刻却为了这些小事反复斟酌，眼眶不禁发热：“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觉得不真实？”

“有。” 陈明泊抬手，指尖颤抖着抚过她耳后的发丝，“就像现在。”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站在这里，看着我。” 他的声音发涩，“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但从来不敢确定它真的会来。”

万临抬眼，与他对视。这一刻，她的眼神沉静却滚烫，像是包容了他所有的不安与期待。

“我今天穿着你挑的裙子，戴着你选的戒指，还在你定的酒店里。” 她轻声问，“你还想问我什么？”

陈明泊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看，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而坚定，像是穿越迷雾终于找到了方向。他走到沙发边，手在西装口袋里摸索了许久，才摸出那个藏了一整天的蓝色小盒子，紧紧攥在掌心，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接着，他缓缓单膝跪地，膝盖陷进柔软的地毯，抬头望着她，目光灼灼：“我没准备太多话。” 声音低沉却有力，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说什么。”

万临望着他，眼底泛起细碎的光，嘴角微微上扬。

“但我还是想把这句话说出来。” 陈明泊深吸一口气，缓缓摊开手掌。盒子开启的瞬间，柔和的烛光映得那对简洁的对戒熠熠生辉，“万临，嫁给我吧。”

空气仿佛凝固，万临低头看着他，眼中波光流转：“你今天紧张得可怕。” 她声音带着笑意，却又无比认真，“但我还是很喜欢。”

陈明泊屏息等待，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万临伸手，接过那枚为她量身定制的戒指，轻轻戴上，尺寸分毫不差。随后，她将另一枚戒指放进他掌心，语气温柔却坚定：“这不是答案。” 她说，“但如果我不打算答应，就不会站在这儿陪你等灯亮。”

陈明泊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屋内，唯有他们急促的心跳声和燃烧的蜡烛噼啪作响。他低头，在她肩上落下一吻，这一吻绵长而炽热，将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与承诺，都融进了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夜晚 。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华尔道夫顶层的玻璃窗成了双面镜，一面倒映着屋内暖融融的烛光，一面折射着城市永不眠息的霓虹。客厅里的蜡烛已燃去半寸，跳动的火苗将蜜色光晕投在万临脸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像是融化的琥珀在肌肤上流淌。她蜷坐在沙发角落，鱼尾裙摆如瀑般垂落，赤着的脚尖无意识地蹭着羊毛地毯，刚沐浴过的发梢还滴着水珠，混着橙花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整个人仿佛被柔光滤镜笼罩，散发着慵懒又温柔的气息。

陈明泊捧着酒店备好的羊绒薄毯，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般绕到她身后。毯子带着烘干机的温度，轻轻落在她肩头时，带起一阵细微的绒毛轻舞。他在她身边坐下，刻意放慢动作，却仍掩饰不住膝盖抵上沙发时的轻微急促。两人的肩几乎要贴在一起，他甚至能听见她发梢水珠坠落在地毯上的轻响。

万临偏头，眼尾弯成月牙：“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满足？” 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掠过他衬衫领口，惊起一片细小的涟漪。

陈明泊转过头，目光像磁石般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两秒的对视里，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才缓缓点头：“嗯，很满足。”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具体是什么让你这么满足？” 她托着下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是房间够贵，还是烛光够多？” 语气带着打趣，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西装外套的下摆。

“是你坐在这里。” 陈明泊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一只蝴蝶，却字字千钧，“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拥有’这两个字是具体的。” 他说着，伸手覆上她放在膝头的手，拇指反复摩挲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金属圈的温度正一点点被捂热。

万临睫毛轻颤，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将头枕在他肩上。她的发丝扫过他脖颈，痒得他心尖发颤。“你有在幻想以后吗？” 她的声音闷在他衬衫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有。” 陈明泊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很多种。” 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 cbd，那些玻璃幕墙反射的光在瞳孔里明明灭灭，“最想实现的…… 是周末的早上你起得比我晚，赖床不肯动。我点了早餐，坐在沙发边上拆文件，听你在床上翻身。”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个场景，“然后你突然说，‘我不想吃你点的东西，我想你做的’。我就得从一堆文件里站起来，去厨房找黄油。”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酒店，不是家吧？” 万临忍不住笑出声，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布料，烫得他心口发烫。

“我知道。” 陈明泊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顶，“但你给我了家才会有的感觉。就坐在这里，你披着毯子靠着我，我就觉得我们已经过了很多年。” 他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像是要把这一刻揉进骨血里。

万临没说话，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肩窝，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小猫。陈明泊低头亲吻她发旋，闻到洗发水混着汗水的味道，突然觉得这就是最踏实的幸福。

“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万临的声音闷闷传来，“哪天我们真有了自己的家，哪怕你再忙，也得保证一个周末的早餐时间是空出来的。”

“两个小时够吗？” 陈明泊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要看你表现。” 万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如果你连黄油都不肯去超市买，那就不给你评分。”

陈明泊失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现在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你别到时候反悔。”

“我为什么要反悔？” 万临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唇角，“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想清楚。”

“我也好不容易遇见你。” 陈明泊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不怕我乱。”

“我不是不怕。” 万临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睛，“我只是更怕以后没有你。”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衬衫下摆，像是要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

陈明泊望着她，心里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临临。” 他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嗯？”

“如果我们以后有孩子了，我不希望他第一句学会的就是‘爸爸去哪儿了’。” 陈明泊将她的手整个包进掌心，“我会努力早点下班，尽量不出差，不让他觉得他妈妈比他重要，但也不会让他不知道，他的妈妈是我这辈子最想守的人。”

万临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泛红。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你这个人……” 她声音哽咽，“明明什么都没承诺，却让我觉得好像已经拥有了全部。”

“我就是希望你有这种错觉。” 陈明泊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因为它不只是错觉。”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谁也没再说话。窗外的风偶尔掀起窗帘一角，带进一丝春夜的凉意，却被屋内的暖意迅速吞没。蜡烛的火苗明明灭灭，将他们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会呼吸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万临的手指突然划过他胸前的纽扣，声音带着困意：“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嗯？”

“我在想，明天早餐你到底点不点得到我想吃的。”

陈明泊轻笑，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你明天别赖床，早点起来，我带你下楼吃。”

万临哼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你再不放开我，我今晚就赖在这不走了。”

“我求之不得。” 陈明泊一字一顿，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万临被逗笑，整张脸都埋进他胸口，声音 muffled：“陈明泊，你太狡猾了。”

“但我只对你这样。” 陈明泊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窗外的万千灯火都成了背景，此刻他眼中只有她发顶晃动的光斑。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怀里这个带着橙花香气的温度，就是他此生最想守护的归宿。

房间里的蜡烛已烧去大半，残烛如垂暮的舞者，火焰在空气中摇曳出细碎的光影，在地板与墙面上投下斑驳的律动。落地窗外，整座城市沉入了夜的怀抱，长安街的灯火宛如一条璀璨的金色河流，静谧地在脚下流淌，与屋内逐渐放缓的时光相互映衬，共同编织出一幅温柔而私密的画卷。

万临依旧蜷缩在陈明泊的怀里，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口，宛如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隔着衬衫，他沉稳而均匀的心跳声，如同夜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耳膜，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动了动，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胸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抱我是不是有点太紧了？”

陈明泊低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情。他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气息拂过她的发丝：“我怕你跑。”

“这房间这么高，我能跑哪儿去？” 万临仰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像两颗璀璨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