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风云录 第9章 雷帝的冠冕第4章 冰棺的回声

【卷三】双头鹰的觉醒：沙皇时代的狂飙（1547 - 1689）

第九章 雷帝的冠冕：伊凡四世的铁血改革

第四节 冰棺的回声（1584年3月）

在克里姆林宫那幽深的地窖里，弥漫着一股神秘而阴冷的气息。当伊凡四世的冰棺裂开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被释放出来。一股混着蜂蜜与腐血的雾气缓缓涌出，那味道刺鼻而又诡异，仿佛是历史的怨念在空气中弥漫。

伊凡四世的尸体斜倚在棺内，他的右手紧攥着权杖，那权杖仿佛已经与他冻僵的皮肉紧紧粘连在一起，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杖头双头鹰的一颗头颅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蜂巢状的凹槽，里面塞满了发黑的圣饼碎屑。都主教见状，不禁浑身哆嗦着画起了十字，口中喃喃道：“陛下最后的圣餐，竟是与魔鬼共食。” 这话语仿佛是一道咒语，为这个本就神秘的场景更添了几分惊悚。

一、沙漏中的血蜜

伊凡临终前曾命人打造了一个特殊的沙漏，此刻，它正在灵柩旁倒流。上层的白沙中掺着碾碎的红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而下层却是凝固的蜂蜜与血块，那红黑相间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当送葬队列缓缓经过时，沙漏突然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血蜜四溅，在石板缝中慢慢汇成了行突厥文字：“留里克血脉止于此，罗曼诺夫当兴于冰。”

侍从长彼得罗维奇心中一动，偷偷蘸取了一些血蜜。他惊讶地发现，这血蜜遇热即显影，上面竟是雷帝亲笔的弑子供状，日期清晰地标注着1581年11月19日，那正是太子伊万毙命的那个可怕夜晚。这一发现，仿佛揭开了历史深处的一个黑暗秘密，让人们对伊凡四世的过往有了更深的恐惧和疑惑。

二、哭墙的预兆

圣瓦西里大教堂那庄严的外墙，此时却渗出了琥珀色的液体。修士们怀着敬畏的心情，用银杯承接这些液体。然而，当液体在杯底凝结时，竟形成了一幅微型的莫斯科地图。更骇人的是，教堂穹顶的圣母像眼角持续滴落着混着铁锈的“血泪”，那“血泪”滴落在地面积成的水坑中，形成了蜂巢状的波纹。

民间开始流传着暗语：“这不是神迹，是雷帝的怨气在砌新坟。” 某夜，一道闪电突然劈中了教堂。当人们靠近时，惊见焦黑的墙体内嵌着七具冰尸，他们的手中捧着1598年的月历。而1598年，正是留里克王朝绝嗣的年份。这一系列的诡异现象，仿佛是上天对留里克王朝命运的一种预示，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三、冰棺密道

搬运灵柩的苦力们在操作过程中，意外发现伊凡的冰棺底部有条直通莫斯科河的铁管。一个大胆的乞丐顺着冰管攀爬下去，他声称在河底看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三百具冰尸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着雷帝的头颅，而那头颅口中不断涌出活蜂，蜂翅上金粉写着“德米特里”的名字。

“是太子的冤魂！” 民众们在河岸点燃了蜂蜡蜡烛，在那摇曳的火光中，仿佛真的浮现出了少年的身影。然而，当费奥多尔一世派人打捞时，只捞上了一个青铜匣。匣内的羊皮卷用蜂蜜画着波兰王冠的纹章，这其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和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四、遗嘱的幻变

伊凡的正式遗嘱在枢密院宣读时，出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羊皮纸上的文字竟随着烛光的摇曳而不断变化。在白昼，它显示传位给弱智的费奥多尔；当暮色降临，私生子德米特里的名字浮现出来；而到了午夜，烛泪滴落之处，显出血写的“罗曼诺夫”。

大贵族们惊恐地发现，每个版本遗嘱的蜡封中都嵌着毒蜂尸体。谁的手被蛰过，谁便在三日内暴毙。这遗嘱仿佛是一个充满诅咒的谜题，让大贵族们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和混乱之中，也为俄罗斯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五、蜂鸣葬礼

1584年3月28日出殡日，送葬队伍缓缓途经莫斯科河。突然，冰层下传出震耳欲聋的蜂鸣，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十二匹黑马受惊，纷纷跃入冰窟，拖拽着灵车在河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雷帝的冰棺缓缓沉入旋涡中心，水面上浮出一个完美的双头鹰冰雕，它的左爪抓着折断的权杖，右爪踩着一具婴儿冰尸。

“沙皇带走了俄罗斯的黎明。” 街头盲诗人弹着古斯里琴吟唱着。然而，琴箱突然爆开，飞出成群的毒蜂，蛰瞎了所有围观贵族的左眼。这惨烈的场景，仿佛是伊凡四世的灵魂在向这个世界发出最后的怒吼，也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未知时代的开启。

在清理雷帝书房时，侍从在《圣经》封皮夹层发现了一枚琥珀透镜。当透过镜片看克里姆林宫壁画时，原本神圣的圣徒像竟变成了波兰骑兵冲锋图，右下角用蜂刺刻着“1605”。二十一年后，第一个伪德米特里将踏着这条路线杀向莫斯科。这一发现，仿佛是历史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预示着俄罗斯即将面临的动荡和危机，也让人们对未来的命运充满了担忧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