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风云录 第17章 贵族革命的浪漫与残酷第4章 浪漫主义的遗产

【卷五】俄罗斯与拿破仑时代的冰与火（1799-1856）

第十七章 十二月党人的黎明：贵族革命的浪漫与残酷（1825-1826）

第四节 浪漫主义的遗产

一、 普希金的声援诗与莱蒙托夫的暗喻小说：文学如何成为反抗密码

在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的阴霾笼罩下，文学领域却悄然燃起了反抗的星火。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和米哈伊尔·尤里耶维奇·莱蒙托夫，这两位俄罗斯文学巨匠，以他们的作品为武器，为十二月党人的事业发出了声援，将文学化作了反抗的密码。

普希金与十二月党人有着深厚的情谊。他本人深受启蒙思想的影响，对自由、平等和正义满怀向往。当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众多起义者被流放甚至被处以极刑时，普希金内心的悲愤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他用诗歌表达了对十二月党人的深切同情和对自由的坚定信念。

在他的声援诗中，语言如锐利的刀锋，直刺沙皇**统治的心脏。他以隐晦而又激昂的笔触，描绘了十二月党人追求自由的崇高理想和英勇无畏的精神。例如，他在诗中写道：“在西伯利亚矿坑的深处，望你们保持着骄傲的忍耐，你们悲惨的工作和思想的崇高志向，决不会就那样徒然消亡。”这些诗句，不仅仅是对十二月党人的鼓励和安慰，更是对沙皇政府残暴统治的无声抗议。在当时高压的政治环境下，普希金无法直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只能借助诗歌这种委婉的方式，将反抗的火种传递给每一个读者。

普希金的诗歌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它在知识分子和进步青年中广泛传播，激发了他们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统治的不满。这些诗歌成为了一种精神纽带，将那些心怀正义的人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为未来的革命埋下了思想的种子。

而莱蒙托夫则以他的暗喻小说，从另一个角度对十二月党人起义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表达。他的小说中充满了象征和隐喻，将社会的黑暗、人民的苦难以及对自由的追求巧妙地融入到故事情节中。表面上，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个虚构的故事，但实际上，每一个情节、每一个人物都影射着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问题。

例如，在他的小说中，常常出现一些勇敢反抗压迫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或许出身卑微，或许面临着重重困难，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对自由和正义的追求。通过这些人物的命运，莱蒙托夫暗示了十二月党人起义虽然失败了，但他们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后人继续为自由而战。他的小说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当时社会的种种弊端和矛盾，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不自觉地思考社会变革的必要性。

莱蒙托夫的暗喻小说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它以一种含蓄而又深刻的方式，触动了读者的心灵，让他们在欣赏文学作品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反抗的力量。文学在普希金和莱蒙托夫的笔下，成为了一种无声的呐喊，一种反抗的密码，在黑暗的时代中传递着希望和勇气。

二、 从贵族革命到平民觉醒：十二月党人妻子的“西伯利亚长征”

十二月党人起义，最初是一场由贵族发起的革命运动。这些贵族青年在欧洲文化的熏陶下，意识到了俄国封建农奴制度的腐朽和不合理，决心为了自由、平等和正义而战。然而，起义的失败让他们陷入了困境，许多人被流放到了遥远而寒冷的西伯利亚。

在这个关键时刻，十二月党人的妻子们做出了一个令人敬佩的决定——追随自己的丈夫前往西伯利亚。这一决定，不仅仅是出于爱情，更是一种对正义和理想的坚守。她们的“西伯利亚长征”，成为了从贵族革命到平民觉醒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这些贵族夫人原本生活在奢华的宫廷和贵族府邸中，享受着优渥的生活条件。然而，为了与丈夫共患难，她们毅然放弃了这一切。她们踏上了前往西伯利亚的漫长旅途，一路上，她们遭遇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恶劣的天气、崎岖的道路、饥饿和疾病，都没有动摇她们的决心。

在旅途中，她们经历了身心的双重考验。寒冷的冬天，她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中艰难前行；饥饿的时候，她们只能靠吃野菜和树皮来维持生命。但她们始终没有抱怨，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到达丈夫身边。

当她们到达西伯利亚后，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现实。那里的生活条件极其恶劣，缺乏基本的生活设施和医疗保障。但她们并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积极地适应环境，努力改善生活。她们和丈夫一起，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开垦农田、建造房屋，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十二月党人妻子们的“西伯利亚长征”，不仅仅是个人的牺牲和奉献，更具有深远的社会意义。她们的行为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十二月党人的事业和精神。她们的勇气和坚韧，感染了无数的平民百姓，激发了他们对自由和平等的向往。

在与平民百姓的接触中，这些贵族夫人逐渐认识到了社会底层人民的苦难和需求。她们开始关注平民的生活，积极参与到改善平民生活的工作中。她们开办学校，教育平民子弟；她们传播先进的思想和文化，提高平民的素质。在这个过程中，平民百姓也从她们身上感受到了平等和尊重，开始觉醒并意识到自己的力量。

十二月党人妻子们的“西伯利亚长征”，成为了一座桥梁，将贵族革命的理想与平民的觉醒连接在了一起。它让更多的人认识到，自由和平等不仅仅是贵族的追求，更是全体人民的权利。从贵族革命到平民觉醒，十二月党人妻子们的“西伯利亚长征”在俄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了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

十二月党人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它所留下的浪漫主义遗产却影响深远。普希金和莱蒙托夫的文学作品，以及十二月党人妻子们的“西伯利亚长征”，都成为了俄国历史上宝贵的精神财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为了自由、平等和正义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