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兽族群间展开了残酷的相互杀戮。
符术交锋之际,碰撞出绚烂烟火如星辰般四射,将整个战场装点得满目璀璨!
即便凛冽寒风怒吼,携带着纷飞雪花试图扰乱这震撼人心的壮丽景象。
但它仍旧深深地震撼着目睹这一切生灵的内心,成为他们毕生难以忘怀的记忆篇章!
此刻,柳尚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尽情欢庆。
无论是坚毅的军人、深谙符术的符师,还是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皆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共同庆祝这一来之不易的胜利,人类阵线上下一片欢腾!
然而,在这普天同庆的氛围中,亦不乏例外。
靖边侯乔松龄便是其中一位,他敏锐地捕捉到时机,向柳尚投去一抹冷峻:“柳镇主,恐怕高兴得还为时过早吧?
飞陵镇符兽潮的爆发,总得有人为此承担责任——”
柳尚一愣然间收敛起笑容,停止了手舞足蹈的举动,转而向靖边侯投去一抹冷笑,讽刺道:“侯爷这番言辞,莫非是在自我开脱罪名吗?”
符兽潮的突然爆发,其中蕴含的疑点重重,令人难以释怀。
且不说其爆发的时间点极为微妙。
恰好与人类符师大举侵犯壶口村之际相吻合,这背后定有隐情!
再者,符兽潮的爆发地点也显得极为不合常理。
竟是在飞陵渡这一军事要塞防线上。
要知道,飞陵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天然的防御屏障。
而若是符兽从飞陵渡上下游的四五百里山区迂回进军人类城镇,那将是一片缺少防备的广袤区域,它们几乎可以畅通无阻,长驱直入。
由此观之,这场符兽潮的爆发,绝非寻常之事!
乔松龄缓缓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柳镇主,单凭伶牙俐齿,可无法抹去你所犯下的重重罪孽,不是吗?”
“侯爷您私自筹建镜像团队,此等重罪足以累及九族,而您却似乎浑然不惧,难道本镇主还会惧怕区区与您的牵连吗?”柳尚言辞锋利,毫不退让,心中暗自揣测靖边侯究竟何来如此底气?
那所谓的镜像团队将罪责嫁祸于三皇子,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烟雾弹罢了。
自古以来,皆是臣子为皇子、帝王承担罪责。
哪有反过来,让皇子、帝王为臣子背负黑锅的道理?
这简直是倒行逆施!
乔松龄的笑声再次响起:“恰好,本侯刚忙完挑拨符兽族群自相残杀的任务。
如今倒有空闲,与你当面对质一番。
至于那镜像团队的种种,你也休要在本侯面前再提,徒增笑耳。”
柳尚愣在原地,眉宇间紧蹙成峰,却并未直接反驳对方的言辞。
私自筹建镜像团队之举,无疑会触怒天颜,招致帝国最为严酷的制裁,绝无宽宥之理!
任何人胆敢涉足其中,只会适得其反,引火烧身,背负上无辜牵连的罪名!
他心中自然明了趋吉避凶之道,遂以疑惑之态发问:“那么,敢问侯爷,您究竟意欲何为,欲谈何事?”
此刻,六皇子黄斌亲临现场,众多将领亦在门楼内外或侧耳倾听,或作壁上观,气氛微妙。
在这样的场合下揭露他人的**,显然,一场开诚布公的较量即将上演!
众人心中皆有数,面上皆浮现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静待下文。
乔松龄此刻淡然一笑,吟道:“海上明月共潮生,天涯此刻同相望——”
“你怎敢——”柳尚怒气冲冲,正欲发作,却迎来了黄斌等人噬人的目光,急忙改口道:“靖边侯竟敢暗中窥听本镇主与他人的商务洽谈!”
“哈哈,与海外异族做交易?”乔松龄言及此处,已踱步至黄斌身旁,彻底无视了柳尚的存在,连与之对话的兴致也无。
他的话语如平地惊雷,瞬间震撼了整个场合。
柳尚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瘫软在地,口齿不清地低语:“不,你……这绝不可能……”
与此同时,黄斌心中震撼,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对乔松龄道:“侯爷此计甚妙,真乃过河拆桥的高手!
只是不知侯爷此番赠予本王人情,背后究竟有何深意?”
乔松龄淡然一笑,以平和却略带锋芒的语气回应:“六殿下,您还是顾好自家门前之事吧。
如今,任何与本侯有所瓜葛,恐怕都难以幸免于风波之中。
本侯擅自筹建镜像团队,已是背负罪名之人。
这边战场后续的整理事宜,就有劳六殿下全权处理了。
就此别过!”
“这……你——”黄斌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松龄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扉之外,心中却如翻江倒海,波澜四起!
大事不妙!
寻常之人或许对此一无所知,但作为天行帝国的六皇子,黄斌深知许多不为外人所道的隐秘。
最为严峻的现实是,天行帝国四周的广袤海域之外,还矗立着四大强盛一时的异族帝国。
它们各自雄踞一方陆地,虎视眈眈。
核心问题在于柳尚涉嫌与外族暗中勾结,事态的严重性已然攀升至新的高度。
在靖边侯尚未将谛听符兽的秘密公之于众之前,此等惊人消息恐怕难以轻易赢得旁人的信任与理解。
谛听符兽,作为古老传说中的神兽后裔。
其形态奇特,宛如四不像。
却拥有着令人惊叹、超乎常人的听力天赋。
正是得益于谛听符兽那超乎寻常的预判能力。
它能在战争中洞悉敌情,先声夺人。
为空间符师的作战提供了精准的指引,从而使得这场对抗符兽潮的战役,取得了完胜。
这一切的事实,远比任何言辞都更具说服力!
此刻,瘫倒在地的柳尚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他慌忙之中试图为自己辩解:“六殿下,卑职实乃遭人陷害,望殿下明察秋毫。”
此刻,乔松龄匆匆返回侯府,刚一踏入门槛,便急切地向隐匿之处发出邀请:“战局在外依旧胶着,敌我双方缠斗不休,为我们争取到了这难得的喘息之机。
此刻,正是你我交易的最佳时机,阁下何不现身一见?”
许三早有筹谋,令草人携弱水珠悄然尾随其后。
却故意按兵不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侯爷的布局环环相扣,精妙绝伦,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岂止是忌惮二字所能概括?”
“你我各有图谋,利益所驱,何来无端敬畏?”乔松龄心中虽有不悦,却仍强压怒火,继续言道,“你应明了,此地非安全之所,暗流涌动,拖延恐生不测。”
“侯爷心中自是有数,而我,素来就是个慢性子——”许三悠然回应,知道收获的季节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