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陆行舟身体力行的让小娘子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到底行不行。
清早醒来,他看着怀中酣睡的沈清荷,心里不免愧疚。
明明想着要好好照料她,养好身子再说。
怎的还是没忍住?
瞧着沈清荷眉眼微微蹙起,明显是劳累过度。
陆行舟起身动作小心,不想吵醒沈清荷,独自一人去外面收拾黑熊。
昨天周大娘说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地窖,为了储藏粮食。
他在院子走了一圈,最后在后院找到一块木板,掀开便看到空荡荡的地窖,小偷来了都得寒碜他们,扔几粒大米。
想起院子里挂着的半扇野猪肉,还有整个熊肉,他渐渐有了想法。
为了让肉更好的存放,不变质,可以熏成腊肉,也能加盐把肉切成小块放到缸里,这样保鲜,每次来取肉也比较方便。
想到便去走,陆行舟向来是个行动派,攀着地窖的绳杆,想直接出去。
却不料绳杆早就陈年松垮,禁不住他上下的攀爬,才走到一半便断裂!
好在陆行舟敏锐,掉下来时脚踩对面的强,双手双脚撑在两壁,就这样挪动上去。
“呼!”
他跳到地窖门口,松了口气,“这个家需要修缮的地方还真是多。”
抬头是破落的茅草屋,风一吹还往下掉草枝,感觉刮风下雨都能散架子。
怪不得每每晚上沈清荷总是蜷缩着身子,昨天还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陆行舟还以为是小娘子总算开窍,开始知道依赖他,现在想想,小娘子应该是被冻的,寻着温暖就寻到自己怀里了。
“还有两三月就到冬天,得在下雪前把房子整整,还有过冬的粮食。”
两件必要的事情放在前头,不然他们可挨不过这个冬天。
屋内榻上。
沈清荷下意识嘤咛出声,身边没了温暖,凉飕飕的被子促使她睁开眼。
昨夜夫君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沈清荷从未经受过这种事,整个人像散架子一样。
其实陆行舟昨晚始终在询问她能不能经受的住,可沈清荷软弱的性子,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一味的点头。
就算承受不住,也承受住了。
可现在.....
谎言终究还是撑不住多久....
沈清荷刚打算起身,全身上下酸疼到跌回榻上,那双迷茫的眸子写满了疑惑,“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懂这种事,更不懂自己怎么了。
只记得下身泛疼,连坐都坐不起来,光是这点,便把沈清荷给急哭了。
院子里正收拾熊肉的陆行舟听到细碎的哭声,知道小娘子醒了,放下剔骨刀走进屋子。
“这是怎么了?”
“夫君....”沈清荷委屈的抽泣着,“夫君不要管清荷了....清荷成了无法动弹的残缺之人....清荷会成为夫君的拖累...”
越说越离谱,奈何沈清荷认真的很。
陆行舟听了一会总算是听明白。
一时间无奈又可笑。
世上怎会有如此单纯的女人,古时代的女人出嫁前没有人教吗?
他坐到塌边,俯身在沈清荷耳畔低语一番,说的沈清荷从慌张无措,到面红耳赤,最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出来。
瞧她这幅可爱的样子,陆行舟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也不赖。
打猎维持生活,还有个漂亮娘子温存。
“今天清荷就在榻上好好休息,家中所有事都有夫君来操持。”
陆行舟拍了拍被子里的小鼓包,起身走出院子。
却不想有人早在院子中等待。
“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山上草药的白衣蒙面女子手里拎着个葫芦,眼底尽是冰霜。
心头纳闷:这人性格就这样?怎么感觉带着气儿?
自己只是送鹿血给她,没必要生气成这样吧?
“你的东西,别随便往我草药院子放。”
女子放下葫芦就走,冷漠的态度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陆行舟快步上前,经过地面捡起葫芦,之后拽住女子,将葫芦塞到她怀里。
“那你前几日的药草是治愈重伤之人,鹿血大补,融进丹参后,可以很快恢复病人的病况。”
听到他的话,女人横眉看来,“陆行舟,你以为自己是医者吗?”
“治病如果张张嘴皮子就可以,会害死很多人知道吗?”
“以后记住谨言慎行,别招惹到不该招惹的麻烦!”
毫不留情的训斥,仇敌一般的态度让陆行舟有些诧异。
明明话里是劝解他,希望他注意的话,怎么听起来怎么刺耳呢?
陆行舟没忍住问道:“咱俩有仇吗?”
见他这么说,女子眼底的冷意更深,“血海深仇,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见到你我就杀了你!”
女子甩袖离开,就连装着鹿血的葫芦也扔在地上。
如此决绝的态度反而引起陆行舟的注意。
他们到底有什么仇?
原主跟一个女人能结什么仇?
难不成原主除了赌博,还轻薄女子?
不对啊,以清荷说的样子,原主压根就不行,不可能轻薄任何人。
“夫君...是官家姐姐来了吗?”
屋内传来轻柔的声音,陆行舟转身回去,“刚才来的女人是谁?”
闻言,沈清荷小脸怔了怔,“夫君不记得官家姐姐了吗?”
陆行舟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她带着面纱,看不清脸。”
“这样啊...”沈清荷小声嘀咕,“可是官家姐姐不是一直都带着面纱吗?”
陆行舟:“……”
小娘子平时一问三不知,这时候突然聪慧上了。
沈清荷坐起身子,依靠在帷帐,小声说:“夫君跟官家姐姐是自小认识的,原本是定好的姻缘,听婆母说,夫君是突然退婚,娶了清荷进门。”
什、什么?
男女感情之间的仇怨?还涉及到退婚?
怪不得她看到自己总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情有可原。
若自己是她,定要将原主碎尸万段。
陆行舟思绪回笼,发现沈清荷正安安静静的瞧着他,不免问道:“怎么了?”
沈清荷垂了垂眸,“其实官家姐姐在我们住到这里后,经常送粮食来接济我们,只是每一次夫君都在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