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守义都没想到刘莺儿嘴里能说出这句话来,在场的众人都被惊得不明所以。
花姐皱紧了眉头,直接提出质疑,“你说陆行舟杀了你丈夫刘征?怎么可能,陆行舟跟刘征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啊?”
花姐说出了大家的想法,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是啊,刘莺儿你可不能胡说啊。”
“没错没错,杀人这种事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刘莺儿似乎早就来到大家都会相信陆行舟,委委屈屈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并不怪陆大哥,当时刘征喝多酒打我,差点给我打死。”
“陆大哥深夜经过我门口,闯进门来打了刘征一顿,我以为陆大哥只是教训一番,没想到刘征没了气息,直接被陆大哥打死了。”
说到这,刘莺儿讲的绘声绘色,让众人陷入沉默。
更重要的是陆行舟并没有辩解,只是盯着刘莺儿,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刘莺儿没敢看他,哭着说:“当时周大娘和邻家大娘也是知道的,她们也看到有人闯进来,但我们都没有告发陆大哥。”
“可第二天晚上,陆大哥竟然找上门,说我成了寡妇,要我以身相许,当他的小妾!”
一语惊人,掀起惊涛骇浪。
众人的眼神都变了。
刘莺儿还没停下,接着哭诉,“我当然不成,刘征虽平日对我不好,但他好歹是我的丈夫,怎么能丈夫没走多久,我就委身于他人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后面小声嘀咕起来。
具体的话听不起来,但眼神陆行舟还是能察觉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陆行舟等刘莺儿说完,冷笑道:“所以,你现在跟刘守义厮混到一块?你丈夫同意了?”
此话一出,花姐赶紧看两人狼狈错乱的衣裳,惊呼出声,“天啊,刘征才走不到一月,你便跟别的男人搅和到一起,白日宣淫!”
花姐说话就是直接,也是一针见血。
周大娘泛起嘀咕,“不对劲啊,当时官差说你丈夫是血流干死的,身上还有刀口,你刚不是说陆行舟只是打了刘征吗?”
没想到还有人提出质疑,刘莺儿眼底寒光稍纵即逝,声音更是委屈,“当日太黑,我怎知是用拳头还是刀刃?”
“我知道现在陆行舟是村子里的主心骨,所以我这条命压根就不重要!”
“你们既然选择相信陆行舟,相信我刘莺儿宁愿不要贞洁说谎,那我便以死证明清白好了!”
说着,刘莺儿朝着柱子冲了过去。
在场有人喊叫,却没人过去阻拦。
刘莺儿心里一慌,怎么没人上来?难道真要看着她去死吗!
不管了!
要是现在不撞上去,她也没法在村子里活!
想到这,刘莺儿一咬牙,直接撞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冲了过去,刘莺儿直接撞进了刘守义的怀里。
刘守义脸上满是隐忍和愤怒,他目眦欲裂的瞪着陆行舟,“兄弟,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没了丈夫的小娘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行舟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欺负她?”
“不然呢?村子里你最大,谁都得听你的!就连我们这帮土匪也是因为你本事大,被你打服了。”
刘守义振振有词的为刘莺儿抱不公,“你是什么人品,我不知道,咱们才认识多久。”
“可村子里有其他人知道,你以前可不是什么好人,谁能保证你改邪归正以后就没有邪心?”
陆行舟看着刘守义,已然看透他心中想法。
想来刘莺儿早就跟刘守义厮混到一起,刘守义更是对自己藏着心思。
也对,本来刘守义是一个山寨的老大,现在被自己收编成了老二,心里能甘愿?
“所以?你现在要护着刘莺儿?”陆行舟问。
刘守义怒吼道:“我不是护着刘家娘子,而是护着公道,你仗势欺人,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两人站在一块,刘莺儿委屈的依偎在刘守义的怀中。
陆行舟注意到身后的这帮百姓也是颇有意见的样子,心中倍感失望。
他垂眸冷笑,“本来我安生过自己的日子,养活清荷衣食无忧,你们没了丈夫,没了依靠,要来依靠我,我没有推辞。”
“没想到到头来还换不出一份信任,真是可笑。”
听到这话,周大娘和花姐先后站出来。
“陆行舟,我相信你,你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
周大娘也是点头,“没错,你对村子的付出,大娘都看在眼里,没有你,村子里的女人们怎么能顿顿吃肉!”
随着她们的话,其他人却抱怨起来。
“你们两个跟陆行舟好,我们呢?刘莺儿平时跟陆行舟连句话都没说话,为何要平白冤枉他?”
“没错,我看你们两个是陆行舟手里的棒子,平时管我们,而陆行舟背后指不定什么心思。”
“说得对,之前我就听人说,陆行舟到处宣扬村子里的女人都是他的,现在就对刘莺儿下手,我们要是不相信,之后就是我们遭殃!”
她们说的有理有据,直接站到刘守义身后,看起来对陆行舟十分不满。
对此,陆行舟没什么反应,只是记下她们的脸。
前几日看到自己还笑盈盈的打招呼,关心这关心那,甚至在家里跟清荷学绣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行,我看大家对我陆行舟早有微词。”
陆行舟沉声开口,“既然如此,以后就分村子吧,正好村子东西两边,以村中心大树为分界。”
“谁愿意跟我就站到我这来,谁要是看不惯我,就去他们那。”
谁也没想到陆行舟直接提出分村子的想法。
一时间,一群人都嘀咕起来。
大概的意思便是又想指责陆行舟,又不想失去陆行舟这棵大树,毕竟日日都能吃到肉。
陆行舟冷不丁听到这些小声的嘀咕,只觉得可笑,一句话都不想说。
忘恩负义的人,从不值得他多说一句话。
他的目光落到刘守义身上,这个让陆行舟看走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