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百姓刚刚散尽,宫梓霖便带着一队官兵来到夏秋冬面前。
他贪婪地看了看天璇和天玑姐妹,咽了咽口水,道:
“夏秋冬,叔父要见你,随我去内堂吧。”
老二天璇立马道:
“要带走少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宫梓霖也不含糊,仓啷一声胯刀出鞘,道:
“休要猖狂!
你的主子都已经屈服于我宫家,两个女仆而已,能掀起什么浪花?
我告诉你,你和你妹妹我都要定了。
识相的赶紧回家洗漱一番,自己送上门来,我会对你们温柔一点。”
见宫梓霖拔刀,他身后的官兵也跟着将长矛指向天璇。
“我去年买了个表!”
天璇和天玑手腕一转,长剑直直的指向宫梓霖。
夏秋冬见这对双胞胎有点上头,赶忙拉住她们说道:
“二姐三姐,切莫鲁莽!
好不容易稳住了宫济天,此时如果起了兵戈,就前功尽弃了。
还是那句话……”
他直视着二人的美目,一字一顿的坚定说道:
“信我!”
见天璇天玑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些许,他对宫梓霖拱手道:
“宫捕头,家奴不懂事,冲撞了您,还望见谅。”
宫梓霖将刀收回刀鞘,道:
“哼,这回就算了。
叔父说了,只见你一人,快快随我去吧。”
夏秋冬的目光在五个姑娘的脸上一一扫过,道:
“姐妹们,你们且放宽心,在此等我。”
说完,他还不忘留下一个温暖的笑容。
五女虽然心中担心,但此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听话。
无他,只因她们的少主给了她们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觉。
“劳烦宫捕头带路。”
宫梓霖临走时说道:
“哼!你们两个小娘子,虽然脾气差点,但长得真是极品。
刚才的忤逆我记住了。
等上了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哈哈哈……”
“卧槽!”
天璇天玑又提起剑来。
天枢赶忙将手臂横在二人身前,说道:
“如今局势得来不易,不要坏了少主的事!”
二人被天枢拦住,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只是眼睛依然瞪着宫梓霖离去的身影,目光中透着杀意。
天枢则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夏秋冬离去的背影。
不知怎的,那道身影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了起来。
恍惚间,时间仿佛倒流回了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天。
那天暴雨封门,父亲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用坚定而温和的声音说道:
“瑛瑶,没事的,为父去去就回。”
“你骗人,你说好了去去就回的……”
……
郡守府内堂。
“叔父,人已带到。”
宫梓霖对宫济天拱手说道。
宫济天回道:
“好侄儿,出去带兵看着那五个小娘皮,别让她们乱跑。
今日若是谈拢了,叔父便依言赏你两个。
若是谈不拢,你便抢两个。哈哈……”
宫梓霖闻言精神头更足了。
要知道金凤阁的姑娘他早都腻了。
夏家这几个姑娘个个漂亮,他早就垂涎已久。
特别是那一对双胞胎,更是千年难遇啊。
这要是搞上手,岂不是爽到飞起。
今晚找郎中多拿点药。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朝宫济天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堂内便只剩下夏秋冬、宫济天和赵高池三人。
赵高池垂手侍立一旁,宫济天端坐中央,开门见山的说道:
“聊聊吧,给本官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你可别说什么财产藏起来了这种鬼话,我这里可不缺刑具。
再硬的嘴我都能撬开。
本官只是心怀慈悲,不想多做杀孽罢了。”
听完这话,一旁的赵高池嘴角抽了抽。
不过他马上就控制住了,并没有过多表现。
夏秋冬心中也是嗤之以鼻。
你都算慈悲的话,那地狱都得空。
但戏得陪着人家演,谁叫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
夏秋冬决定先送上一记马屁。
他拱手一礼,道:
“宫大人气宇轩昂,定然是饱读诗书之人。
必然明白竭泽而渔不能长久的道理。
如果宫大人看得上,夏家愿忠于宫大人。
从此为大人牵马坠蹬,万死不辞。”
宫济天摸了摸胡须,说道:
“不错,不错!
你颇识大体,比你那个死了的老爹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
老夫之前一直想要将夏家赶尽杀绝,是因为夏老狗油盐不进,始终跟我对着干。
如今夏家出了你这么个识时务的麒麟儿,我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夏秋冬本就意在稳住对方。
听到对方如此说,心中安定许多,回道:
“请宫大人明示。”
“交出夏家所有财产,还有你的七个女人。
本官不但饶你不死,还会重用于你。
否则……”
宫济天说到这,略一停顿,赵高池马上接话道:
“否则夏家将从此消失,鸡犬不留!”
二人一唱一和,一黑一红,配合默契。
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也不知道这俩个狗官到底祸害了多少人家!
夏秋冬当然只能先答应下来:
“宫大人能看得起我,在下自然愿意。”
“好!”
宫济天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道:
“夏贤侄果然识时务。”
而后他朝赵高池使了个眼色。
赵高池会意,来到夏秋冬身前,伸出手来。
只见他的手中有一只青色瓷瓶。
赵高池将瓷瓶交到夏秋冬手中,说道:
“此乃上等迷药,无色无味。
你回府后,将此药融到水里,给你家七个小娘子喝了。
等你家小娘子们晕倒后,便来通知宫大人。
到时候宫大人便会大发慈悲,去你们家诵经。”
说罢,他给了夏秋冬一个“你懂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