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环科举路 第40章 找出暗子

一个月后的扬州，林府。

自从贾环进了林府，转眼就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他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每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他就得准时爬起来，梳洗整齐去书房见林如海，听自己这位姑父讲经论道、分析盐务上的门道。有时候，林如海兴致来了，还会带他去见见自己的老朋友们，或者是衙门里的那些大官。府里的下人们见老爷这么器重这位表少爷，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就连一向看不起贾环的青墨，现在走路都带着三分神气。

可贾环自己心里，却不那么踏实。

他总记得《红楼梦》原着里，林如海是病死的。

——而且死得很突然。

这种死法，十有**不是真的病死，而是被下了黑手！

——要是连林如海都死了，那林黛玉以后怎么办？他自己现在靠着这位姑父，好不容易有点前程，可不能就这么断了！

所以，这一个月里，贾环除了每日跟着林如海读书听讲，剩下的时间全用在暗中观察上了。他总觉得，林如海作为扬州盐运使，挡了太多人的财路，那些盐商、甚至朝堂上的某些人，说不定早就想除掉他。

——问题是，他们会用什么手段？

贾环琢磨着，明面上硬碰硬肯定不行，林如海毕竟是朝廷命官，背后还有贾家的影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下毒？

想到这儿，贾环突然一激灵，差点把手里刚端起的茶杯摔了。

\"三爷，可是茶水不合心意？\"旁边的丫鬟青竹连忙过来收拾。

\"没、没事。\"贾环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等丫鬟退下，贾环咬着嘴唇，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起来。这一个月来，他已经把林府上下摸得差不多了，要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能再等了！

——是时候跟林如海摊牌了！

当晚，贾环直奔林如海的书房。

林如海正在批阅公文，见贾环来了，抬眼问道：\"这么晚了，有事？\"

贾环深吸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姑父，侄儿最近发现一件事，想请您格外小心。\"

\"哦？\"林如海放下笔，神色认真起来，\"说说看。\"

贾环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姑父在扬州执掌盐务多年，想必得罪了不少人。侄儿在想……\"他犹豫了一下，\"若是那些人明着来不了，会不会使阴招？\"

林如海眉头微微一挑，目光锐利得像刀子：\"继续说。\"

\"侄儿猜测，姑父的病……\"贾环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会不会是被下了毒？\"

林如海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缓缓站起身，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力：\"贾环，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贾环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正因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来提醒姑父——咱们府里，很可能已经被安插了眼线。\"

林如海沉默良久，突然冷笑了一声：\"有意思。\"他慢慢踱到窗边，背对着贾环，\"其实……我自己也察觉到了异常。\"

\"什么？！\"贾环猛地站起身。

\"这几日，公文摆放的位置有细微的不同。\"林如海沉声道，\"昨晚的茶……味道也不太对。\"

贾环只觉得后背一凉——果然！

\"姑父，那咱们得赶紧……\"

\"不着急。\"林如海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他们想玩，那咱们就陪他们玩一手。\"

贾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林如海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明日起，我会故意表现出身体不适的样子，你负责暗中观察府里的人。记住，要找出暗子……但不要打草惊蛇。\"

——好家伙，这是准备钓鱼执法啊！

贾环心里暗暗佩服，果然是当官的老狐狸，手段就是高明！

接下来的三天，林如海果然开始\"病\"了——时不时咳嗽两声，走路也放慢了脚步，甚至连最爱的龙井都不喝了，改喝温热的白水。府里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都说老爷最近操劳过度，身子骨不太爽利。

而贾环则借着陪伴的名义，天天在林如海身边转悠，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观察府里的每个人。厨房的张婆子总是在往林如海的茶水里加\"补药\"；书房的小厮福儿老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翻东西；新来的长随赵来更是可疑，好几次被人看见跟盐商家的管事碰头……

——这么一看，府里至少有三条内鬼！

贾环把情况偷偷汇报给林如海，后者听完冷笑连连：\"好，很好！这些人吃我的喝我的，却想害我……\"

\"姑父，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贾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急。\"林如海阴森森地笑了，\"留着他们，反而能让背后的人放松警惕。你继续盯着，他们迟早会露出更大的马脚。\"

贾环点点头，突然灵机一动：\"姑父，要不咱们来个将计就计？您不是要装病吗？不如……装得再厉害些？\"

林如海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

\"对！装得越严重越好，最好让所有人都觉得您快不行了！\"贾环兴奋地道，\"这样那些背后的人才会放松警惕，说不定还会自己跳出来。\"

林如海沉吟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这一招够损！行，就按你说的办！\"

——从明天开始，林盐运使就要开始\"卧病在床\"了！

——这下，好戏才真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