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丽缇自己的兜帽重新戴好,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我叫帕丽缇——,之前是一名白降头师!”
“之前?白降头师?”谢九琢皱眉,他听着对方的话,眼中露出了怀疑,但看对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说谎。
“不错,我之前是一名白降头师,在一次帮别人解降的时候,误中五衰鬼面降,又被心魔占据,做了一个让我后悔终身的决定。”帕丽缇说着,将自己右手腕上的衣袖撩开,露出了里面类似鬼脸的难看疤痕。
“这就是你说的鬼面降?”谢九琢注意到对方手腕上的疤痕,问道。
“是,五衰鬼面降是黑降头中最恶毒的降头之一,这种降头术只对白降头师有效果,中了这种降头的人,先是是炼的一身降头术也会慢慢退化,接着是五感全失,最后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东西。”帕丽缇说到这里,忍不住闭上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这就是我当初做下的决定,因为我不甘心死去,所以选择跟他们合作……”
“合作什么?是养什么小鬼吗?或者说将那些孩子从父母的身边传过来,然后再残忍的将这些孩子做成摆在橱窗里的娃娃?”站在谢九琢身后的十二少,在帕丽缇说到合作的时候,眸色深沉,他对于这些什么降头术什么妖术,都没兴趣继续问下去,只关心那些被带着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下场。
“够了,我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的孩子——,我只是……我只是……”帕丽缇听到十二少的质问,立刻激动的开口反驳,但是话还未说完,就被谢九琢挥手制止了。
“你只是负责掩护那些偷孩子的人?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谢九琢看着帕丽缇因为激动,苍白的脸,开始出现红温的模样,淡淡说道。
“不,我……我还没有把那些孩子送走,我……其实很矛盾,请您看着我还没有犯下大错的份上,救救我……”帕丽缇急促的喘息着,她看到谢九琢眼底闪过的厌烦,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庆幸自己并没有将那些本来的孩子带走。
“你一直说让阿琢救你?阿琢他不是降头师,根本就解不了你身上的所谓的降头。”十二少见女人不停对着谢九琢祈求的模样,身体一侧一转,半个身体再一次遮挡住谢九琢,“噌”一声,一把差不多三十厘米的胁差横在女人身前,大有对方在胡搅蛮缠下去,他就不客气的意思。
“他是phra Yang,他可以救我,哪怕他不是降头师,他可以救我……,我知道不用条件去请求phra Yang,但是……我真的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您的慈悲之心,应该会原谅一个还没有犯下错误的人。”帕丽缇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短刀而显得害怕,她满眼都是祈求的看着谢九琢,如同一个虔诚的教徒一样跪拜着。
“你让我救你?我怎么救你?据我所知,我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谢九琢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直叫自己phra Yang,但他唯一的神奇之处就是那三次的生命复活之术,可是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他不想随便浪费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您之所以不知道这些,那是因为您的气运发生了一些变化,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之前应该是受过伤,还超负荷使用了某种特殊的能力。”帕丽缇低垂着眼帘,她的话让谢九琢的表情瞬间阴冷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十二少猛地冲到帕丽缇面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杀了无数次,而他心里也决定一定要杀了对方,他不能让阿琢陷入危险之中。
“phra Yang的神秘,我无法猜透,但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此刻正是混乱的时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还要经历一场人劫,就可以完全打开您身体里面的秘密。”帕丽缇完全不害怕已经近到咫尺的短刀刀刃,她此刻的眼中充满了无限期待,仿佛在见证一个神的重新降临。
“你看得清我身上的秘密?”谢九琢无视对方眼里的崇拜,而是很好奇对方是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帕丽缇听到谢九琢的话,摇了摇头“我无法看见,但我可以感受到您的灵魂和这个世界的人很不一样 ,浑身都带着一股新生的气息。”
“但是你还没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谢九琢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又重新将问题拉回到原位。
“你难道没有发现过自己的左手,很不一样吗?”帕丽缇听到谢九琢再度询问,立即回过神来。
十二少闻言看了过去,却只见谢九琢的左手食指微微泛白,除了看上去骨节分明好像艺术品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我没发现,你说具体一点吧。”谢九琢微微蹙眉,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是故弄玄虚。
“不,确切的说,是你的双手,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可以控制阴阳两界的平衡,它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也可将人的灵魂瞬间湮灭。”
谢九琢听到帕丽缇的解释,眼睛眯了起来,他伸出手,捏紧拳头,突然脑海里某个屏障被一下子冲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下子冲击到大脑之中。
“阿琢,你怎么?”十二少发现谢九琢整个身形僵硬了片刻,然后突然倒在地上。
“阿琢……阿琢你怎么了?!”十二少赶忙扶住谢九琢的肩膀,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他手中的胁差一下子就架在了帕丽缇的脖颈上“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事,我就是头突然痛了一下……,跟她没关系。”谢九琢抬起手捂住额头,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眩晕袭上脑海,他咬牙坚持着,可惜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的脸色惨白。
“阿琢……,我先带你去医院。”十二少听着对方的解释,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是更加担心了,直接弯腰将对方打横抱了起来,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