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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寻梦旧江湖 第1章 初进恒宝钱庄

作者:粮食粒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4-26 04:41:34 来源:小说旗

天刚蒙蒙亮,严欢就背起包袱踏上旅程,顺着弯弯曲曲的大路一路向东快步走去。

没走多久,他走进一座深山。山里雾气弥漫,像一层轻纱笼罩,山路被昨晚的露水打湿,每走一步都又湿又滑,满是泥泞。没走多远,他的头发和衣服就被雾气和露水弄湿。幸好太阳慢慢升起,金色阳光穿透厚厚的雾气带来一丝温暖,衣服也在阳光照耀下慢慢干了。

一直走到傍晚,天边被绚丽晚霞染成橙红,他才终于走出山林,来到山外小镇。从早上醒来一直到现在,他就靠一个冷冰冰的饭团勉强撑着,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他顺着诱人香味走进一家面馆,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葱油面。面一端上桌,他迫不及待地大口吃起来。

第二天,严欢继续赶路。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下来,细密小雨淅淅沥沥落下。他赶紧跑到村子里一座破旧茅屋下躲雨。这茅屋破破烂烂,四处漏风,雨滴时不时被风吹进来打在他身上,他一下子就觉得浑身发冷。谁能想到,这雨一直下个没完,一直到傍晚都没停。严欢没办法,只好在这冰冷的茅屋里蜷缩着睡了一晚,夜里被冻醒好几次,每次醒来都冷得受不了。

天亮了,雨也停了,严欢打起精神又踏上旅程。道路因为雨水冲刷变得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鞋子就深深地陷进泥里。后来,他来到一个县城,实在受不了这满是泥巴的鞋子,就把它扔在路边,买了一双新的。

在城里,严欢向路人打听去宝庆城的路,得知坐船是最快的办法。于是,他来到渡口上了一艘小船。随着船在水面上缓缓前行,两岸景色像画卷一样不断向后退去,清风吹在脸上,倒也有几分惬意,让他暂时忘记旅途的疲惫。

黄昏的时候,严欢终于到了宝庆城。他打听一番,找到了御湖客栈。走进客栈后,他在各个房间和大厅仔细找了找,却没看到山贼的影子,只好先订了一间房。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床板硬邦邦的,他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严欢来到客栈楼下的大厅,挑了角落的一张空桌子坐下。这个角落既能清楚地看到客栈大门,又不容易被人发现,是个绝佳的等待地方。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点了一壶茶慢慢喝着。

直到第三天中午,严欢才看见曾相逢、张麻子、张歪嘴三个人走进客栈。他们穿着粗布麻衣,衣服上全是灰尘,神色疲惫,显然是走了很长的路,每一步都很艰难。

严欢站起来,大声喊道:“嘿,我在这儿!”

三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同时转过头看向他。

随后,四个人去楼上房间吃饭。他们身上没多少钱,桌上只摆着几道简单的饭菜,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

严欢开口问道:“我说,怎么就你们几个来了?独眼王呢?”

曾相逢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打了个酒嗝,慢悠悠地说:“嗐,二当家的嫌这次金额少,觉得不值得大动干戈,就派我们几个先来咯。”

严欢心想:就这三个家伙,估计连我都打不过,要是会票没法兑付,他们又不肯交出玉坠,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眼珠一转,接着问:“那明天咱们怎么打算?我可从来没去过钱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曾相逢放下酒杯,用袖子擦了擦嘴,大大咧咧地说:“到了钱庄,你就挺直腰杆,大大方方说自己是个商人,我是你的仆人,专门来这儿兑付现银的。这张会票可以凭票支取,他们不敢为难你,放一百个心!”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严欢皱了皱眉头,继续追问:“万一他们非说这会票是假的,那该怎么办?”

曾相逢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鼻孔里哼了一声:“要是真那样,咱拍拍屁股走人就是,有啥好怕的,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我们抓到衙门里去?”

严欢听了,只好无奈地说:“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办。”

···

第二天,天刚破晓,他们就到了恒宝钱庄的门口。

钱庄的院子很大,有五间宽敞的门面,入口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恒宝钱庄” 四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很有气势,好像在诉说着钱庄的辉煌历史。牌匾的左右两边,各挂着一个很大的红灯笼,可是因为很久没人打理,灯笼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显得很破旧,和钱庄那威严庄重的气派很不搭。

大门口,两个身材魁梧的门丁拿着长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他们那冷峻的神情和挺拔的身姿,让人看了就害怕。

张麻子看着害怕,小声问曾相逢:“哥,咱们兄弟几个也一起进钱庄吗?”

曾相逢皱了皱眉头,说:“你们就留在门外等着吧。”

张麻子爽快地答应道:“好嘞。”

这时,严欢忍不住往门里看。只见中间是一条宽阔的通道,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很,好像时间都在这里停住了。通道的两边,是一间间排列整齐的铺面,柜台上放着厚厚的账本,墙壁上挂着一些记录钱庄业务的字画,字画的边角有点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

门丁眼睛很尖,立刻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喂,你在那儿偷偷摸摸看什么呢?这可不是你能随便乱看的地方!”

严欢忙满脸堆笑解释:“大哥,误会,我是来办业务的!”

门丁上下打量严欢,眼神里全是嫌弃,围着他转了一圈,咂咂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哼,来我们这儿办业务的,哪个不是穿着绫罗绸缎,气宇轩昂的人物。你看看你这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像涂了一层泥,莫不是哪家逃出来的仆人?”

严欢挺直腰板,神色不卑不亢,说:“我不是谁家的仆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来这儿是兑付现银的。”

门丁挑了挑眉,满脸怀疑,扯着嗓子又问:“兑付多少现银?”

严欢答:“五百两。”

门丁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又上上下下把严欢打量了一番,撇着嘴,脸上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就你这寒酸样,要饭的都比你穿得像样些,哪像有五百两银子的人?”

严欢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太简陋了,和这气派奢华的钱庄很不相称。他急忙解释:“我从外地来这儿做生意,现在手头没现钱,所以来取点钱应急。”

门丁双手抱胸,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步步紧逼:“做生意?就你?做什么生意的?”

严欢答:“草药生意,在山里采草药,然后拿到城里来卖。”

两个门丁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边笑边拍着大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噢,原来是个乡下采药的土包子!就凭你,天天在那深山老林里瞎转,还能有五百两银子的会票?”

严欢赶紧陪着笑说:“大哥您可别乱说,这真的是我的。要不这样,您平时爱喝茶吗?下回我给您带些山里的好茶尝尝。”

门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满脸厌恶地说:“行了行了,少在这儿套近乎。进去吧。前面有三进院落,要兑付的话,去中院。”

严欢连忙道谢,抬脚准备往里走。

···

严欢沿着通道往前走,这才注意到通道顶部架着密密麻麻、铁丝粗细均匀的天网,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有了这层防护,外人想偷偷潜入钱庄,简直比登天还难。通道两边各有两间柜房,里面人影晃动,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响着。

严欢穿过前院,来到中院。中院前方,左右各有两间客房,门窗样式很古朴,窗棂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虽然旧了,却还很有韵味。正面是钱庄中厅,足足有三间房那么宽敞。

严欢走进中厅,只见厅内又高又宽敞,装修得金碧辉煌,十分气派。梁柱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墙壁上挂着大幅的山水画,地面铺着光洁的石板,倒映着厅内的景象。中厅靠墙的地方,整齐地摆放着存放钱财的柜子,都挂着坚固厚实的铜锁,锁孔泛着冷冷的光。柜台后面,几个伙计正忙着清点银两,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

一个伙计眼尖,看见严欢进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身子微微前倾,态度热情地说:“客官,您这是要办理什么业务呀?”

严欢说:“我要用会票兑付现银。”

伙计一听,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紧接着脸上又堆满了笑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严欢来到了柜台前。

柜台里坐着一个胖得像小山似的中年男子,男子抬眼瞟了严欢一下,眼神里充满了傲慢与不屑,随随便便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严欢说:“兑付现银。”

伙计撇了撇嘴,不耐烦地伸出手:“有凭证吗?拿来让我瞧瞧。”

严欢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钱袋,又从钱袋里拿出会票。他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会票被男子轻易拿走,于是就把它展开在男子眼前,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水。

伙计一看会票,眼睛一下子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打量了一眼,就说道:“你这会票是从哪儿捡来的?”

严欢赶紧解释道:“不是捡的。”

男子却一口咬定:“不是捡的,就是偷的。就你这穷酸样,还能有二十年的老会票?”

严欢心里一阵慌乱,可还是强装镇定:“这真的是我的!”

伙计满脸嘲讽,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用手指着严欢,对周围的人说道:“你自己瞧瞧,这可是甲申年的会票!距今都二十年了。这会票估计和你年龄差不多。”

严欢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咬着牙问道:“你就说这会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伙计斩钉截铁地说:“假的,百分之百是假的。我在这钱庄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会票没见过,二十多年前的会票我还是头一回见。”

严欢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犹如坠入冰窖,满心都是绝望。他下意识地想,这下全完了,不仅拿不到钱,说不定还会被当成骗子抓起来。正准备收起会票。

就在这时,曾相逢站了出来,一步跨到柜台前,双手用力一拍柜台,大声说道:“你都没验过,凭什么说是假的。你们钱庄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挥了挥衣袖,好像要把严欢等人像苍蝇一样赶走,说道:“别在这儿瞎吹牛了,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曾相逢不依不饶,往前一步,直直地盯着伙计的眼睛,说道:“大哥,你要是赶我们走,总得说清楚这会票到底哪儿有问题吧。”

伙计嘴角挂着一抹讥笑,斜着眼看着曾相逢,说道:“这会票,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曾相逢强压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说道:“票面上写着凭票支取,这总没问题吧。你们钱庄难道连这点信誉都没有?”

伙计笑得更厉害了,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说道:“你是庆丰钱庄的伙计吗?就你还想兑付现银,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曾相逢着急地把会票展开,摆在伙计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又透着几分愤怒:“你管这个干什么?我就想问,这会票是笔迹有问题,还是印章有问题?你今天必须给我验清楚!”

于是,伙计凑近仔细看了看会票上的印章,印文清晰,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错误。随后,他又看了看笔迹,想起出票的掌柜已经退休,便说:“你等着,我去找别人问问。哼,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伙计匆匆跑向后院,很快就回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严欢,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得都快合不上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伙计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慢慢地说:“这…… 这确实是真的会票。”

严欢和曾相逢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悦,严欢表面却装作镇定,暗自庆幸:祖先保佑,我终于要发财了!

他挺直腰杆,斜眼瞟了瞟刚才还很嚣张的伙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只见那伙计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神里全是慌乱和懊悔,之前那副傲慢的样子早就没了,只剩下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不敢再看严欢的眼睛,就像一只犯错的小狗。

伙计赶忙转身,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严欢面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客官,您先喝口茶润润喉,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五百两的会票,每月每两一分利息,如今肯定是一笔巨款了。”

严欢挺直腰杆,神色里带着一丝骄傲,故意大声说:“那是当然。我就说我这会票是真的,你们还不信,非得刁难我!今天要不是看在你们最后还算识相,这事我可跟你们没完!”

说着,伙计就打起算盘,仔细地计算起来,最后说:“本息一共一千七百两,减去抽水还有 一千六百八十三两。你们今天就取走吗?”

严欢说:“当然,现在就全部换成现银。”

伙计问:“您带保镖了吗?”

严欢说:“没有。”

伙计赶紧提醒:“没保镖,带着一千多两银子,万一碰上强盗可怎么办?”

严欢想了想,说:“我外面还有两个仆人,四个人应该够了。”

伙计一边点头一边说:“您呐,可一定要记住,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多带几个得力的保镖。您想想,这么多银子,要是没个靠谱的人护着,您根本没法顺顺利利带走,路上说不定出啥危险呢。”

严欢稍微想了一下,说:“多谢提醒。”

随后,伙计拿着笔,在会票上工工整整地写了几个字,盖上结算的印章,递给了严欢,然后满脸笑意地带着严欢去库房取了银子。严欢和曾相逢把银锭小心翼翼地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包袱里,包袱被塞得满满的,沉甸甸的。每人分了一袋银锭,严欢一提,好家伙,沉得差点没站稳,只好费力地背在肩膀上。

他向伙计道谢后,从后大门往街上走去。此时的他,腰杆挺得笔直,步伐轻快有力,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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