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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寻梦旧江湖 第10章 刺杀枯木堂香主3

作者:粮食粒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4-26 04:41:34 来源:小说旗

这天,北风凛冽,街道上尘土飞扬,落叶肆意纷飞。严欢坐在枯木堂对面,寒风如利刃般刮过脸颊,冻得他浑身瑟瑟发抖。

傍晚时分,宋成与三个同伴从枯木堂中走出。严欢暗自揣测,这四人极有可能前往丽春楼。依照宋成的习惯,他在丽春楼玩乐一个时辰后,便会回家。今日北风如此猛烈,正好能借助风声掩盖动静,当真是个动手的绝佳时机。

严欢返回客栈,点了一碗面、一个馒头和一碟豆豉。不多时,伙计便将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随后又拿来一碟豆豉,最后送上馒头。严欢小心地将馒头揣进怀里,接着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滚烫的面汤。热汤顺着喉咙流下,瞬间让身子暖和起来。他将面吃得一干二净,面汤也一滴不剩,连豆豉都没放过,这才返回房间。

他取出吕恢的刀,仔细擦拭起来,刀刃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北风吹得窗户 “嗡嗡” 作响,严欢的内心却格外平静。擦完刀,他拿起刀,在房间里操练起来。这把刀极为顺手,用起来得心应手。大约一个时辰后,严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将刀挂在腰间,走出了房间。

严欢来到街上,北风愈发猛烈,单薄的长袍被吹得鼓了起来。此时,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唯有更夫提着灯笼,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敲着铜锣。

严欢来到宋宅,只见宅院里一片漆黑。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墙头,宋宅的恶犬立刻狂吠起来。严欢赶忙从怀里掏出馒头,朝着恶犬扔去。恶犬一口接住馒头,便大口吞咽起来。严欢趁机翻过墙头,蹑手蹑脚地朝着恶犬靠近。趁恶犬不备,他迅速抽出刀,手起刀落,恶犬的脑袋便被砍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间屋子亮起了灯,那是宋成和他妻子的卧房。严欢心中一惊,急忙屏住呼吸,躲在暗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裹着长袍、身材胖胖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宋成的发妻。

女人走出房门,穿过院子,朝着南边的茅厕走去,看样子是要去上厕所。不一会儿,女人回来了,手里多了个夜壶。女人并未察觉到恶犬有何异样,径直走回卧房,随后关上了门。严欢并未急于行动,他知道房里的灯还亮着,女人随时可能再度出来。他就静静地等待着,等女人入睡,或是打起呼噜。风声呼呼作响,吹得房门 “咯咯” 直响。严欢听到了男人的呼噜声,那呼噜声格外响亮,想必是宋成所发。他并不着急,接着等待女人的呼噜声。很快,在男人呼噜声的间隙,他听到了轻轻的女人呼噜声,女人睡着了。

严欢用刀尖轻轻挑起反锁的门闩,门缓缓打开。他担心风太大,会把门全吹开,便用手按住门,侧身轻轻走进房间。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等他走到床边时,宋成的呼噜声突然停了。严欢心里一紧,停下脚步,只见宋成慢慢翻了个身,变成了向外侧卧的姿势,而且正好对着他。

严欢觉得时机已到,准备动手。

谁知,宋成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陌生人,想都没想,抱起被子,朝着严欢扔了过来。严欢反应迅速,抽出刀,一下子将飞来的被褥砍成了两半。

此时,宋成已经坐起身,他看到严欢拿着刀,心中惊恐万分。他瞧见妻子还在身旁,一把就把妻子拽到身前,朝着严欢推了过去。

严欢见有人扑来,赶忙侧身躲开,同时,反手挥刀,朝着女人的脖子划去。只听女人一声惨叫,重重地倒在地上。严欢稳住身子,回头一看,女人虽然脖子被划了一刀,倒在地上,但还未断气,双腿在用力抽搐。他这才明白,刚才宋成是把自己的妻子推向他,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严欢刚转过头,便瞥见宋成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刀。宋成眼神冰冷,未认出严欢,只是冷冷地说:“有人要杀我!” 严欢深知夜长梦多,不容多想,立刻举起手中利刃,毫不犹豫地朝着宋成砍去。

战斗伊始,宋成凭借对房间环境的熟悉,巧妙地利用屋内桌椅等家具,试图阻挡严欢的进攻。一时间,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严欢见状,心中快速盘算。就在宋成将一张桌子用力推向自己的瞬间,严欢猛地纵身一跃,双脚稳稳地踩在桌子边缘。借助这股强大的推力,他如同暗夜中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宋成迅猛扑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柳叶刀在昏暗的光线中划出一道令人胆寒的凌厉弧线,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劈砍声,一张飞来的椅子瞬间被劈成两半。

严欢逐渐靠近宋成,攻势愈发猛烈,招招致命。宋成只能节节败退,根本无力招架严欢的攻击。

严欢第四刀砍过来的时候,宋成已经躲避不及,只能用短刀抵挡。只听 “当” 的一声,宋成的手臂被震得发麻,他咬着牙,才勉强握住短刀,没让刀掉落。别看宋成又高又胖,可论力气,比严欢差远了。和严欢对峙时,宋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短刀也慢慢被压了回去。很明显,他已经落了下风,只要严欢再使点劲,他脑袋就得搬家。

可就在这时,宋成看清了严欢的脸,惊讶地说:“你是那个叫花子!”

严欢被认出来了,进攻的力度不自觉地小了几分。

宋成见严欢进攻变弱,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赶忙说:“大侠,我愿意出一千两现银,换我一条命!”

严欢一听,心里动了一下,觉得这钱能赚,便问:“银子在哪儿?”

“就在床底下。” 说着,宋成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

严欢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赚到一千两银子。他刚要弯腰去拿银子,宋成见他放松了警惕,突然拿着短刀攻了过来。宋成的动作快如闪电,直刺严欢的肚子。严欢哪能想到宋成会突然动手,虽然他眼疾,看到了宋成出刀,但躲避不及,肚子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严欢赶忙往后退,退到安全的地方。他伸手捂住伤口,只觉得手上全是热乎乎的液体,抬手一看,粗糙的手掌上满是鲜血。

宋成见严欢受伤,心中暗喜,瞅准时机,挥刀朝他上身砍去。严欢反应敏捷,迅速举刀格挡,接连两次挡下宋成的凌厉攻势。然后,趁着宋成旧力使完、新力还未生出的时候,一个侧身箭步,闪到了宋成的身后。他身法快,刀更快,宋成的喉咙瞬间被刀割开,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宋成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往外跑。他脚步踉跄,走了两步,到了门口,突然双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宋成还未断气,他拼命蹬着腿,想站起来,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严欢知道宋成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便走到箱子边,打开箱子。可让他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两个五十两的银锭…… 他刚想去拿,却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可能有人来了。他马上冲向门口,只见门边站着一个弯腰驼背的妇人,他没伤害她,而是快步朝着墙边跑去。到了墙边,他使劲一跃,跳上墙头,又从墙头跳了下去。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喊:“大成啊……”

严欢从墙头跳下来,弯腰落地的时候,肚子上的伤口被挤压,一阵剧痛袭来,他差点叫出声。

“妈的!” 他伸手摸了摸伤口,发现血还在不停地流。

严欢一路拼命奔跑,一直跑到了南湖边。此时,月光如水,洒在湖面上,将湖边的人和树都倒映得清清楚楚。严欢停下脚步,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刚才的奔跑让他气喘吁吁,心跳急速,伤口的疼痛更是让他满头大汗。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死亡的念头。不行,他不能死!他死了,红桃可怎么办?对,他不能死,他还得活着,红桃还在等着他回家呢……

···

北风呼啸,天上的阴云也被风吹得快速移动,时而成为面纱,遮蔽月亮,时而又从月亮的脸上移开,露出月亮皎洁的面容。

这样一个夜晚,一个男人不在房中休息,却捂着下腹的伤口,在北风呼啸的大道上奔跑。

道路两旁是高大而叶子稀疏的树木,月光将树影落在地上。风太大了,又将树影吹得摇晃不止。男人跑过时,脚步声太大,那些树上的鸟儿也因为受惊,而从枝丫间的鸟巢飞走。

严欢一路狂奔,风声在他耳畔尖锐地呼啸。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绝不能留在岳阳城,这里对他而言,每一秒都潜藏着致命的危险。一旦枯木堂的人发现宋成死了,定会四处搜寻凶手。他们看到了宋成那染着血迹的短刀,很快便会意识到凶手受了伤,而受伤之人大概率会前往医馆求医。要是那些家伙足够精明,再牵上一条嗅觉灵敏的狗,用不了多久,就能顺着气味追踪到自己。

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所幸血暂时止住了。他必须尽快赶到前方的小镇,找个大夫处理一下伤口,否则一旦感染,他这条命可就岌岌可危了。要是运气好的话,他还能在小镇上寻到一个驴车车夫,载着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前往长沙城,或许到了那里,他便能暂时躲过枯木堂的追杀。

跑了半个时辰了,他渐渐跑不动了,他减慢了速度,开始在大道上行走。他的身上还冒着热汗,可凛冽的寒风却如同冰刀一般割着他的皮肤,冷热交替之下,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隐隐担忧,怕自己这么一冷一热会着凉。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稍作休息的时候,前方一个红色的屋顶映入他的眼帘,他心中一喜,知道前面应该就是一个小镇了。他紧了紧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服,强打起精神,继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往前走。

严欢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夜色笼罩下的小镇中艰难前行。小镇被黑暗彻底笼罩,平日里五彩斑斓的景象隐匿在夜色之中。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街道两旁搜寻着,一家家店铺从他眼前掠过,终于,一家医馆的招牌映入眼帘。严欢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抬手用力地敲着门。然而,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回应。

心急如焚的严欢顾不上许多,猛地用力撞开房门,冲进房中。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大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提着油灯,战战兢兢地从里屋来到厅堂。昏黄的灯光在他手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他惊恐的面容。大夫看到厅堂的门被撞破,一个满身血迹的陌生人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看病的。” 严欢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气喘吁吁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大晚上的,你来看什么病?” 大夫警惕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安,手中的油灯也随着他的颤抖晃动得愈发厉害。

“我的肚子上被人割了一刀。” 说着,严欢捂着肚子,艰难地向大夫身边走去,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大夫看到严欢身上那大片的血迹,心中猛地一惊,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大夫,别怕,我只是来看病的。” 严欢说着,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大夫的手上,“这些钱就当是赔你门的钱。”

大夫挑着灯,仔细地看了看银子,又用手指摸了摸,犹豫了一下,说道:“这钱就算你撞破我的门赔偿我的。”

“好。” 严欢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只要能得到救治,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你先去那边的床上躺下。” 大夫将油灯放在桌台上,领着严欢来到旁边的一张床边。当大夫看到严欢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湿透了大片,下腹部还缠着一条被血水浸得发黑的布带子时,不禁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流了这么多血,你才来,万一血没止住,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我知道会流血,所以来之前用碎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严欢解释道,声音虚弱而疲惫。

“哎呦。”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严欢下腹部的布带,那布带已经和伤口紧紧粘在了一起,大夫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它解开。布带被扔掉后,大夫继续解开严欢的衣服。随着衣服的解开,严欢下腹部轮廓分明的几块肌肉露了出来,皮肤被血水染得通红,肚脐上方有一道足有三寸长的狰狞刀口。

大夫仔细地帮他清理着刀口附近的血水,随后拿出外科刀,准备缝合伤口。当那锋利的小刀穿过严欢的伤口时,一阵剧痛袭来,严欢忍不住喊出声来,但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缝合好伤口后,大夫收拾着器具,说道:“刀口太长了,恐怕半个月才能愈合。你这段时间可得好好养着,别乱动。”

“多谢大夫。” 严欢说着,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大夫看到他要动,连忙说道:“要不你先在这里睡着,等天亮以后,再回去。你现在这样出去,伤口要是裂开了,可就麻烦了。”

“不了。我家里还有急事,等不了了。” 严欢拒绝道,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枯木堂的人随时可能追来,每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我再给你开一副药,吃了药对伤口愈合有好处,你吃了药再走也不迟。” 说完,大夫就转身走进了内房。

过了一会儿,大夫把药方写好,递给了他。严欢付了钱,正准备离开,忽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心中一紧,警惕起来,担心是枯木堂的人追来了,便迅速拿起身边的兵器,紧紧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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