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笑着和派蒙碰了掌,看见计划和他们想象的那样,并且还很顺利的发展,每个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果然,还没过多久,璃月港里就传来了尖叫声。似乎是镇守的士兵这才发现远处的仓库起了火,而那些木头箱子就这样堆积在一起,自然而然也成为了易燃物,火势越来越大,甚至开始不受控制的蔓延。
一个千岩军连滚带爬,好不容易从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没来得及站稳向帝君汇报自己的信息,就看到有人尖叫着喊:
“啊!那边着火了!着火了!”
“啊?着火了?怎么可能!”
“火势好大啊!”
一时间璃月港上下,几乎所有的人都为此感到疑惑,当然人群里还有感到慌张不安的,心慌意乱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将目光落在了台子上的岩王帝君王帝君身上。
岩王帝君似乎并未在意,他似乎是在盯着风神。可如果你朝他的方向看去的话,你会发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目光所达之处,正是看台旁的钟离。
岩王帝君冷眼睨着他,往常清冷俊逸的面容此刻也染上了几分怒气。听着身后子民的惊呼声,他回过头来,有条不紊的让大家赶紧往没有被火势蔓延的地方跑。
明明可以选择用神力将海边的水往这边引,可岩王帝君没有这样选择。因为在人群最恐慌的时候,这些海水要是不是伤到了璃月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并且还是不可控因素——除非璃月港真的被大火蔓延,否则,是绝对不能够用出这种计策的。
他走上前来,看着几个千岩军自发的用木桶灌满水,重新泼向着火的地方,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对于已经彻底蔓延的火无济于事。
他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风神一眼,目光又随即落在了钟离的身上。没人能够懂得他在这短暂的几秒里,眼神是怎样变化变化又变化的,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无奈:
“摩拉克斯,我原以为,按照你的性格,是不会对自己的子民出手的。呵,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或许这就是帝王之道吧……我和你差的还远远的多。”
说是夸赞,其实是变着法的嘲讽和侮辱。没有哪一位君王能够容忍这样的对话,可是钟离他忍了,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丝毫没有被他口中的话激怒,相反,钟离微笑:
“是吗?”
“你口中的帝王之道——就是将子民约束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让他们不沾染任何危险的东西,这样约束自由的统治方式,也配名为……帝王之道?”
只是短短的两句对话,在旁人看来只是无意间对视两眼,岩王帝君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跳下看**自朝火灾蔓延的地方走去。
而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岩王帝君明明可以选择将岩脊砸入海底,引得海水漫上,从而实现灭火。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选择跳下去用神力应对……
明明是天理虚假的造物,难道在这个时候突然神性大发?
钟离却更相信,是因为这位岩王帝君看准了自己这次来一定会带走温迪,而对方可能也认准——温迪还会再次回来,所以他甘愿将温迪拱手让给自己。
嘲讽吗?
有意思。
“快去救火呀!”
“着火了……”
远处蔓延的火光似乎在人群的沸腾中渐渐熄灭,不用想,就知道岩王帝君用神力镇压住了那肆虐奔腾的火焰。在火被彻底熄灭后,努力奔跑的璃月人,这才松了口气,没想到才短短几天,这璃月港内就灾难频出。
实在是让人感到费解。
不过有岩王帝君在,大家也不必思考的太长远。毕竟——帝君会庇佑他们的。
只是无人注意,似乎一直隐匿在角落里的风神不知道去哪里了,大概——是看到火势蔓延,再加上自己的法术是风元素,有助于火焰蔓延,所以知趣的离开了吧。
但璃月人们还是要向风神道歉,为流传“风神刺杀岩神”那接近百年的谣言,画上一个句号。
“帝君大人,纵火犯找到了!是愚人众的人!”
在阻断那场肆虐的火灾后,岩王帝君马不停蹄派人寻找纵火的人,虽然荧和派蒙都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但公子达达利亚似乎另有看法,他更想被岩王帝君抓住,然后关到监狱里面折磨一顿?
或许是愚人众又在密谋什么新的计划,旅行者和派蒙也不多做询问,很快就在人们未注意的角落偷偷摸摸溜走了。达达利亚独自一个人勾了勾唇,看着千岩军终于寻着消息来到这里。自己孤身一人,面对这么多持着武器的精锐士兵……
他坦然地伸出双手,面色平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纵火犯被抓到后的惊恐和慌乱。
“没错,的确是我放的火。”
“可惜火势不够大了。”
被带到岩王帝君面前,达达利亚依旧面色平静。他看着那位不怒自威的君王,和印象之中的钟离其实差的不是很多,只不过钟离大概更多的是平静,而并非是现在的威压。
“愚人众?你们是冰之女皇的人?”
听着岩王帝君慢吞吞并且带着一丝怀疑的询问,公子达达利亚毫不胆怯的抬起头,他微笑:
“不错,我的确是冰之女皇的人。所以即便要看在冰皇的面子上,帝君大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哈哈……”
岩王帝君低低的笑了,似乎对这个此时此刻还看不清楚状况的年轻人很感兴趣。可究竟是真的看不清楚情况,还是装出来的……他面色平静:
“您笑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做对女皇大人有利的事罢了。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直说——”
达达利亚装出一副不明事理的样子,大言不惭地表明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要您的神之心,我要您将它赠予我,带给女皇。”
“神之心?想必钟离先生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