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与她,根本没有可比性!”
楚阳北忽然变脸,众人赶紧嘘声,面面相觑。
“朝朝、朝朝......”
面对楚阳北的呼唤,楚朝歌毫无反应,明明是与楚阳北对视,双眼却毫无焦距。
“你别吓我!”楚阳北焦急地摇晃她。
楚朝歌似忽然回神一般,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楚阳北脸上。
众人吓了一跳,要不是楚阳北拦着,就有人上前帮楚阳北打回去了。
楚朝歌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哇哇大哭。
委屈的泪水混合着口红,如同血泪般,触目惊心,将楚阳北的心都淹了。
楚阳北心疼地安慰道:“不哭了!我帮你打回去。”
原先为难过楚朝歌的两个保安走了进来。
两保安见楚朝歌哭得伤心,楚阳北脸色不悦,高个子保安赶忙撇清关系,“是西少将她带进来的,我们拦不住。”
楚阳北没看那两人,而是朝楚朝歌问道:“你想怎么处罚他们,都随你!”
楚朝歌的哭声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高个子保安很快反应过来了,赶忙朝楚朝歌道歉:“对不起,我们真的不知道您真的认识楚总。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求您千万别开除我们。”
“例行公事?如果在你们面前的人身穿华服,而非外卖服装。她说她是会员,你们会连让她试一试刷脸的机会都不给吗?”
两个保安无言以对。
“所以,你们被开除了。”
两保安赶忙求情。
高个子保安直接向楚朝歌跪了下来,“我错了,求您跟楚总求求情。我母亲卧床,妹妹年幼,我也还没攒够钱娶媳妇,更没有学历找到高薪工作,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楚阳北,你......又想......做什么?”楚朝歌终于止住了哭声,声音一抽一抽的。
楚阳北要整治职场,也是他会所内部的事,而不该拿她来当筏子。
楚阳北轻笑,“你们是求对人了,能不能留下,或者受不受罚,她说了算。”
有了楚阳北的准话,另外一个保安也赶忙求情。
两个大男人均比楚朝歌高上不少,卑躬屈膝向她一个女孩子求情,场面着实怪异。
楚朝歌皱紧眉头,往边上沙发边缘挪了挪,“不是我要开除你们的,我说的不算。楚阳北只是拿我取乐子。”
众人目光又落到楚阳北身上。
“算与不算,你说了,试试看。”
“这是我与你间的恩怨,别把他们扯进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用受罚咯?”
“不罚。”楚朝歌再生气,她也记得今晚的目标是楚阳北,没必要得罪别人。
“行了,你们下去吧,她说不罚,就不罚了。”
两个保安感恩戴德地退了出去。
“那她呢?”楚阳北指着直发女子,她刚刚推过楚朝歌。
“还有他们!”楚阳北的手指扫了一圈。
众人面色大变,纷纷缩了缩脖子。
直发女子近前,向楚朝歌求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在场的其他人,开始人人自危,都回忆刚刚欺负楚朝歌时,自己有没有真的动手。
没动手,不知道轻蔑的笑,算不算?
楚朝歌哭意已止,怒道:“楚阳北,玩够没有?”
“我家朝朝还是那么大的气呢?想来是你们的诚意还不够。”
闻言,静谧的房间里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大伙看向直发美女。
第二声耳光声又起。
大伙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纷纷效仿长发美女,开始扇耳光。
巴掌声此起彼伏。
“够了!”楚朝歌大喊。
众人停下动作,看向楚阳北。
“巴掌够了,不过脸太干净了。”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楚阳北话里的意思。
倒是直发美女反应快,拿出口红,在脸上疯狂地来回蹭。
其他人,赶紧有样学样,没有口红的男士与女士抢夺口红。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楚阳北朝眼看差不多了,挥了挥手,大伙像得了大赦一般,赶忙退出。
走廊传来一阵惊呼,继而是肆无忌惮的笑声。
“哈哈......你们今晚演小丑呢?”
楚阳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过来坐吧!”
楚朝歌没有动。
楚阳北也不介意,笑道:“我只想让你看看权势的魅力。你离开楚家至今,哪份工作不是饱受白眼?”
“就如今夜,你受尽欺辱,如果你刚刚说,你是楚家大小姐,我的妹妹,那些人是否还敢动手?刚刚,将那些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楚朝歌从沙发上站起,“站在高处,看着别人对你俯首称臣,是你的乐趣。不是我的!”
“刚刚那一幕,他们取悦的是你,而不是我!我要的只是三餐温饱,自由心安!而不是将他人变成小丑!”
楚阳北暗暗叹了口气,想来他的打压还不够,朝朝还没被社会毒打够。
“你既然没有改变主义,我们间,便没得谈了,你走吧!”
“楚阳北,你可以毁我生计,但芬姨不仅是我的保姆,也照顾了你不少日子,难道你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不是我不念旧情,而是她事事以你为先。你都离开了,她留下,服务谁?”
楚朝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再试图用道德或情感,唤醒楚阳北的良知。
“楚阳北,有本事我干一家,你毁一家,看你能毁多少家?把我逼急了,疯子杀人,可不算犯罪!”
楚阳北嗤笑,她的朝朝还是天真,混迹商场,什么样的威胁他没受过。
楚朝歌的叫嚣根本毫无杀伤力。
“我会配药,杀人于无形。真到那一日,我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楚朝歌勾唇,没有了歇斯底里,语气似在叙述,而不是发泄。
楚朝歌眸底的绝望让楚阳北背脊发凉。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朝朝说的不是气话,而是真的想与她同归于尽。
楚阳北回过神来时,楚朝歌已离开了包厢。
面对偌大又空无一人的包厢,他又恍惚了。
对,刚刚的一定是错觉。
他的朝朝那么坚强,不过就是事业不顺,不至于想不开。
楚朝歌穿着骑手服,顶着一张大花脸,穿梭于高级会所的通道。
驻足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她这些年,被围观的经历不少,如今这些,倒算不上什么。
她昂首挺胸,出了会所。
一个熟悉的身影拦在楚朝歌面前。
楚朝歌对视过去,居然是孟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