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艳贞决心还是勇闯龙潭虎穴试一试,不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来都来了,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还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
死也要为国捐躯,自己的家人和家乡或许还能因为自己的英勇牺牲而获得奖励和美名,总好过被后世看成是个胆小鬼……
“方老伯,我想亲自去会一会头领,您可有什么好办法吗?我不相信他还会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不敢反抗的乖儿子,要不然也成不了一方霸主吧?”
与所有儿媳妇一样,苏艳贞也不甘心就此屈服于未来婆婆的淫威,把希望寄托在了头领对自己的爱慕上。
方老伯与令狐情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果然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与生俱来就是敌人来的,这家婆和儿媳妇还没见上面就大打出手了,苏艳贞的王后之路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了……
方老伯只得干咳了一声试图启发苏艳贞:
“我说娘娘啊,你可不能对于这个头领有太多的期待啊!他的前妻就这么郁郁寡欢的没了也没见他有多么伤心难过,又急着要做皇帝的女婿了。他也只比皇帝小那么几岁而已,金花公主不愿意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老朽知道娘娘您一心一意只想忠君报国,实在是令人敬重啊!但是这个头领他可不是历史上王昭君所嫁的那个匈奴大汗,他可没有古代大汗的志存高远,你还是死了这个心思吧!”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吗?那可万万不行!”
苏艳贞现在是一肚子的委屈与不平,她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做出了一个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惊人的决定:
“老伯,麻烦您试一试,我要与头领单独见个面,大不了以色引诱也是使得的。我是朝廷派来的,他们就算再容不下我,眼里应该也不敢没有皇上吧?”
令狐情不禁黯然神伤,他难过得低下了头——谁让自己不是真龙天子呢?否则苏艳贞也无需背负和亲大任了,更不会被置于进退维谷的艰难境地……
方老伯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起了苏艳贞的一身正气并连声夸赞:
“想不到娘娘您还颇有几分政治抱负,怪不得皇上他会选中您来和亲。也罢,我们要的就是边疆太平,只要可以维护领土完整,非常手段该用的还得上,殊途同归曲线救国嘛!”
见连老谋深算的方老伯都支持苏艳贞的决定,令狐情只得忍住内心的哀伤表示同意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艳贞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接说出来,老伯好尽早安排。”
当即三个人就在灯下头碰头研究策划了一个晚上,尽管令狐情神色极其不悦深感不妥,但架不住苏艳贞急于求成的心思,只得勉强答应了下来。
“到那时你自己务必要小心谨慎些,这些蛮族男子对待女人可没有那么多的怜香惜玉之情,你可绝对不要被头领的外表所迷惑了啊!”
深知当地人男女风俗习惯的令狐情总是念念不忘苏艳贞的安全,这让苏艳贞感动不已。
“放心吧,不是还有你们吗?我不过是把头领引诱过来跟他说说话罢了,他总得给我这个新王后有个交代不是?”
方老伯却在旁边摇了摇头好心提点苏艳贞:
“娘娘您不懂,这边的男女往往跟牲口一样看对了眼就要上,到那时可就由不得你了。还是让令狐将军紧紧尾随于你好了,事关国体,我们不能轻易吃了他们的亏!”
几天后一切准备妥当,苏艳贞外罩一件足以遮盖全身的黑色带帽兜的大斗篷,静静的在头领的府邸附近守候。而令狐情就在不远处监视着她周边的情况,就等头领现身了。
下午将近日落时分头领终于带着大队人马回府了,苏艳贞见当中一人相貌英俊被手下人前呼后拥着好不威风,心想这个应该就是头领本尊了。
苏艳贞顿时间就心生好感,盘算着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便不假思索的看准了头领的马匹扔出了一颗事先准备好的小石子。
头领的汗血宝马被苏艳贞的小石子给惊到了,它嘶鸣一声就朝苏艳贞的方向狂甩头,意思是有人要暗害于它。
头领可是极其爱马的主儿,如今见珍贵无比的坐骑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惊扰了,他连忙顺着马蹄狂踢的方向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美艳女子!
此女的容颜隐没于一片黑雾之中越发衬托出了她皮肤的白皙姣好,显得异常的神秘。
头领也不做他想,气呼呼的用他们的语言朝着苏艳贞大叫起来,苏艳贞听得很清楚:
“你这个女人好大的狗胆!你为什么要恶作剧故意跟我的汗血宝马过不去?”
苏艳贞见头领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便一不做二不休又继续投出了第二颗小石子。
这颗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中了汗血宝马的马屁股,血统高贵而纯正的万马之王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它不依不饶长鸣不止跟与它同样高高在上的主人哭诉起委屈来了,可把爱马如命的头领给心疼得什么似的。
头领当即就调转马头朝苏艳贞所在的方向奔驰而来,苏艳贞见目的达到了便迅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拐进了一个巷子口。
头领见那个无聊的疯女人逃走了也就停了下来,爱马既然没有受伤也不想过多追究。奈何爱马使劲儿的朝着苏艳贞远去的方向直跺脚,嘴里还发出似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
属下见此情景便要去追苏艳贞,头领一把拦下了:
“算了孤王亲自骑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大不了揪住那个女人给马儿赔礼道歉就是,要不然今天宝马有的闹了。”
众人皆知头儿的这匹马绝对是金不换的那一种,已经被头儿给惯坏了,只得由得他去。
头领迅速骑着气呼呼的汗血宝马冲进了苏艳贞拐入的那条巷子,正当他东张西望在两边苦苦搜寻那个神秘的黑衣女人的踪迹之时,躲藏于暗处的苏艳贞又及时出现了。
汗血宝马一见到这个可恶的黑色身影嘶鸣一声就冲了过来,苏艳贞闪身一避回过头来朝着汗血宝马做了个鬼脸,一边还“咯咯咯”地对着愤怒至极的马儿笑了几声。
苏艳贞这一回头头领看得十分真切,原来眼前这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居然还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大美女,看着居然还挺眼熟的,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汗血宝马大吼一声就冲到苏艳贞身边伸出了它的铁蹄意欲狠狠踩过去,苏艳贞急忙抽身躲避闪进了街道旁边的一家浴室,而与此同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头领终于出手制服了狂怒的坐骑。
头领下马后将不情不愿耷拉着脑袋瓜的汗血宝马交给了澡堂子里面的伙计,自己则打算进来瞧瞧刚才那个胆大妄为的黑衣美女,他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艳贞躲在角落里面见头领终于进来了,便从暗处一闪而过然后又玩起了捉迷藏。
头领心下纳闷,下意识的追随着苏艳贞的脚步走了进去。
这家浴室很大房间有不少,按照与方老伯商量好的,苏艳贞故意将头领带进了最里面的一个豪华大包间。
这个包间中央设了一个用于洗浴的热水池,苏艳贞一边走一边脱下外面那件黑色的大斗篷。
由于洗浴室内热水的温度较高,苏艳贞不得不褪下外面所有的衣衫,最后只剩下贴身的里衣了。
既然是色诱苏艳贞一咬牙索性连最后的里衣也脱去直接进了水池,她想着今天干脆点不如就这样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其实那个头领光看外貌的确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气宇轩昂仪表不俗,果然比皇帝生的好,她居然还有几分神往。
但是苏艳贞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非常现实也是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那就是如此招女人喜欢的头领只怕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自己为什么会被阻挠在外面也就不言自明了。
还有头领的母亲,据说她连前王后与儿子的恩爱生活她都要全权干预,所以前王后才会忧郁成疾的……
这样的婆婆大人可是非常恐怖的,怪不得方老伯会说只有金花公主才降得住她,因为皇帝与皇后的金枝玉叶实在不是独断专行的婆婆可以压倒的哇!
苏艳贞的心“砰砰”直跳,她从未做过色诱这样的坏事儿,这多少显得自己有些掉价了。方老伯再三嘱咐万万不可为头领的外貌所迷惑而把持不住自己,于是她赶紧将头浸入热水里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就在苏艳贞刚刚把头浸入水中,却从水里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张脸,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这个惊吓可不小,已经褪尽衣衫的苏艳贞吓得刚要失声尖叫,却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嘴。
苏艳贞本能的在水里扑腾着,“哗啦哗啦”的水声立即就将还在外面寻寻觅觅的头领给吸引了过来。
“艳贞,是我!”
对方紧紧捂住苏艳贞的红唇低喝一声,听出是令狐情的声音,苏艳贞惊恐的心这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就在苏艳贞刚要开口问问令狐情他怎么会躲藏于水中时,头领已经闻声而来了。
听到头领走过来的脚步声,令狐情情急之下一把将苏艳贞按在水中,自己则直起腰身从水中站起将苏艳贞的身形遮挡住。
“砰”的一声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头领冲了进来好奇地四处张望。却见热气氤氲的池子里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正在慢悠悠的清洗着,对方长发及腰身材苗条,在水雾萦绕中是男是女看不真切。
“喂,有一个穿着黑斗篷的漂亮女人往这边来了,你看到了没有?是不是就是你啊?”
头领毫不客气的发话了,他认定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应该就躲藏于此处,对方似乎是故意引诱自己过来的,这倒是大大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个素不相识的美人出此下策故意引诱自己入浴室?想想都够新鲜刺激,头领又怎么舍得放过如此美妙的一个猎艳机会呢?在王府里面他可是被母亲给管制得死死的,哪里有机会恣情纵欲啊!
苏艳贞隐没于水中十分纠结,她想探出头去露个脸,但是就目前这一女二男的情形,露脸反而会让头领怀疑自己与令狐情的关系,这可如何是好?还不如先藏起来日后再说吧!
于是苏艳贞朝令狐情光溜溜的身体又贴紧了一些,肌肤相贴让令狐情既惊喜又心焦,心头似乎有一只小猫咪在挠痒痒……
“我没有见过什么穿黑衣的女人,这里面就我一个大男人。”
令狐情没有回头只是慢条斯理地继续在光滑如丝的身上泼着水,迎着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他身体的线条看起来十分的优雅迷人。
头领见状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退了出去。他在浴室周边转了一大圈,也问过了所有的伙计和老板,都说并未见过此女,只怕是外面过来讨生活的什么流浪女艺人吧?那些人总喜欢把自己搞得一惊一乍的,无非就是引诱引诱男人换点钱用罢了。
头领想想也是,外头的女人都是野花不仅带刺更有毒,自己可不能被她们给传染了,便骑上自己的宝马又走了。
头领一走令狐情赶紧将苏艳贞从水中提了出来,关切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艳贞你觉得怎么样?憋气憋坏了吧?”
一连问了三声却不见苏艳贞有什么反应,令狐情慌了,他一急也顾不得两个人都是赤身**的急忙给苏艳贞做起了人工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苏艳贞才缓过气来,她躺在令狐情的臂弯里大口大口喘着气,哆哆嗦嗦地问起了头领的事儿:
“他这就走了?”
令狐情难受地别过脸去压低嗓音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走了,难不成你还想跟他回去侍寝?”
苏艳贞急忙艰难地一把握住令狐情的手臂替自己辩解:
“不是的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今天的付出有没有成效?对了你怎么会躲在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