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四合院显得格外的热闹,虽然对召开大会没有什么期望,但这毕竟也是四合院的一桩大事,所以无论老少大小,都是格外地在意。
不到7点钟,中院就已经是人头攒动,那爷们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妇女们聚在一起说着家常,孩子们则在院里和人群中来回跑动,不时传出大人的笑骂声。
吃过晚饭,何雨柱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中院,从自己屋里搬出一个长条凳放在了雨水的屋门前,老实地坐在上面等候着大会的召开。
就在何雨柱搬着长条凳出来后,阎解成、贾东旭还有刘光天、刘光福等人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显得很破旧的八仙桌,放在了何雨柱屋门的前方,并放上了三个凳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就到了7点钟。众人已经纷纷停止了活动,都搬着各家的凳子围着八仙桌呈半圆形坐了下来,没有搬凳子地站在外围,一如以前开会的模样。
7点钟,刘海中、阎埠贵两人率先从易中海的房内走了出来,刘海中站在房门前还故意停了一下脚步,用双眼扫视了众人一圈,随后才向着中间的桌子走去,易中海也慢慢地露出了头。
随着三人的出现,院中顿时就静了下来,见到这种情况,一直板着脸的刘海中和易中海都露出了一丝微笑,阎埠贵倒还是那副满脸带笑的表情。
刘海中坐到了八仙桌的左侧,阎埠贵坐到了右侧,随后易中海端着茶缸步履沉稳地走到了中间坐下。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易中海居中,刘海中、阎埠贵居于左右的品字形,看上去易中海就好像一个坐北朝南的皇帝,左右跟随着大臣。
等到三人都坐下后,几乎是同时,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端起茶缸喝了一口,随后又把茶缸放到了桌子上。易中海使了一个眼色后,刘海中立即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人群中的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放和贾东旭都大声说道。
“既然人到齐了,那咱们今天开会。”刘海中满意地说道。只是他的话刚落音,就听见林阳跨院的门开关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安静的晚上显得格外的突出。下一秒,林阳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林阳身穿一身灰色运动服,脚穿蓝色高帮运动鞋,一头乌黑的短发下面,是一张非常年轻帅气的俊脸,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有活力。
在灯光的映衬下,林阳嘴角带笑地走了进来,随意地扫视了一下会场,直接来到何雨柱的长条凳上,挨着何雨水坐了下来。
刘海中有些恼怒地看着林阳,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易中海似乎是故意咳嗽了一声,刘海中也马上接到了信号。只是在那里狠狠地瞪了林阳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看众人,在那里大声地说道:
“根据最近街道办的最新指示,经我们三位大爷的研究决定,咱们今天晚上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传达街道办关于文明大院评选的最新指示,另外就是对咱们大院争创文明大院提出一些要求。现在我主要讲一下最近一些国内外形势。”
“大家都知道,咱们已经胜利召开了八大,对于当前的国内外形势进行了分析。总的来说,国际上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国内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已经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广大劳动人民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
“总之,我们一定要统一思想,振奋精神,全身心投入革命生产中,为社会主义建设做出新贡献。好了,我就讲这些,下面有三大爷给他们宣讲文明大院的评选要求。”
在刘海中喋喋不休地讲了半个小时的废话后,阎埠贵开始照本宣科地讲着文明大院的创建活动。其实这个文件在以前的大会上已经学习过了,此次再次宣讲是画蛇添足。
就在刘海中讲话时,林阳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在手里,刚要吃的时候就被何雨水一只把手给拽了过去,顺便就把瓜子全部给弄了过去。等到林阳再次掏出一把时,又被何雨柱给夺了过去。
林阳无奈只好再次从另一个口袋里往外掏,又被不知从哪里过来的马芳芳给要了过去,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易中海等三人的注意,正在低头等到刘海中也装作视而不见,继续进行他的演讲。
林阳等人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听着阎埠贵讲着废话,让林阳想不到的是。何雨柱这时说话了:
“我说三大爷,这个文件在年初的时候就学过了,你再次拿出了有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街道办的新精神吗?”
阎埠贵听了顿时一顿,停止了对文件的宣读。就听到易中海怒声说道:
“傻柱,这么严肃的场合你要干什么啊?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你这种行为是应当受到批判的。鉴于你是第一次,暂不予以处罚,下不为例。”
“嗨,我说一大爷,我说得有错吗?你们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傻柱,你不要一错再错,否则将对你进行处罚。”易中海站起来厉声说道。何雨柱顿时不再说话了,易中海才满意地坐了下去。只是他刚坐下,林阳就站了起来:
“我说易中海,你还真是厉害啊。怎么,这全院大会只准你们说话,群众就不能发表意见了。还有我想问你,你凭什么说何雨柱无组织无纪律,我问你,你代表哪一级组织,谁让你代表的。还进行处罚,你不过就是一个管事大爷,你有什么权力处罚人。”
“林阳,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们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当然就能代表大院的群众。至于处罚,那也是为了大院的大局稳定。”刘海中在一边大声说道。
“胡说八道,你们不过是街道办任命的大院的联络员,只负责传达街道办的通知和要求,任何权力都没有。还代表组织,你知道组织是什么样的吗?就凭着你的一知半解就敢自称组织,我看你们这是要搞独立,是对上级政府的无视。”
“没有,我们没有。”刘海中被林阳的话给吓得坐不住了,坐在那里嗫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