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第13章 仙客来周妈妈

踏入仙客来，仿若一脚迈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奢靡世界。雕花的穹顶之下，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如日光般耀眼却又暧昧旖旎的光芒，将整个大堂照得亮如白昼，却又处处透着撩人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馥郁浓烈的脂粉香气，混合着酒香、果香，甜腻得让人几乎沉醉。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春宫图，或袒胸露乳，或交颈缠绵，肆意地挑拨着人们心底的**。

往来穿梭的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薄纱轻掩着曼妙的身姿，雪肌玉骨若隐若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环佩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她们手中或执着一把描金的纨扇，半遮半掩地露出风情万种的眉眼；或捧着一盘新鲜欲滴的水果，用那软糯娇嗔的嗓音招揽着客人。

海辛刚一进门，便觉眼前一花，一群姑娘如彩蝶扑花般围拢了过来。当先一位身着玫红绫罗裙的女子，妆容艳丽得如同盛开的牡丹，眼角一颗泪痣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她莲步轻移，几乎是紧贴着海辛站定，高耸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海辛的臂膀，手中的纨扇轻轻在海辛脸上拂过，娇笑着打趣道：“公子来这玩还带着嫂子啊哈哈哈。”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揶揄，在这喧闹的大堂里回荡开来。

旁边一位身着翠绿色襦裙的姑娘，年纪看着尚轻，模样生得极为清纯，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新荷。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揪着海辛的衣角，轻声问道：“公子来这做什么呢？莫不是只陪嫂子，不理会我们姐妹啦？”说话间，小嘴微微嘟起，眼中满是委屈与期盼，仿佛真的怕被冷落一般。

海辛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早已被人群堵得严实。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少主林幻城，只见对方神色冷峻，仿若置身事外，可那微微握紧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海辛赶忙稳住心神，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却又被姑娘们新一轮的娇声笑语淹没。

仙客来内，灯火辉煌，奢靡之气扑面而来。海辛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团团围住，只觉四周香气馥郁得有些呛人，那一张张或娇艳或清纯的脸蛋凑得极近，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努力稳住心神，提高了音量说道：“姑娘们，我要见你们这里的管事。”声音里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穿透这喧闹的氛围。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鹅黄缕金裙的女子率先咯咯笑出了声，她生得极为明艳动人，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流转间尽是风情。此刻，她莲步轻移，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段走到海辛面前，手指轻轻绕着一绺发丝，眼波含笑地调侃道：“噢？要找我们妈妈啊，莫不是我们几个满足不了你？”那语调拖得长长的，尾音微微上扬，仿若一根轻柔的羽毛，轻轻撩拨着众人的心弦。

周围的姑娘们听闻此言，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一时间，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回荡在这大堂之中。海辛顿时间脸涨得通红，那热度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耳根，像是被人点着了一把火。他平日里在江湖中行走，面对刀光剑影都未曾这般窘迫，可如今被这些姑娘们几句调笑，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别过头去，避开那一双双含着促狭笑意的眼睛，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试图借此找回一些镇定。

再偷偷瞧一眼身旁的少主林幻城，却见对方依旧神色冷峻，仿若这一切闹剧都与他无关，只是那微微抿起的薄唇，似乎也在强忍着笑意。海辛暗暗叫苦，心里琢磨着这下可好，还没开始探听消息，自己就先乱了阵脚，真不知后续该如何是好。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

喧闹嘈杂的仙客来大堂内，姑娘们的欢声笑语、调笑声交织回荡，犹如一场绮丽而喧闹的乐章。就在海辛被众人围在中间，窘迫得满脸通红、进退两难之际，一声略显威严却又透着几分亲昵的呵斥声仿若一道利箭，穿透了这层层叠叠的声浪。

“好了雨彤，别打趣我们的客人。”随着这声呼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楼梯口。只见一位妇人正款步而下，她身形颇为肥胖，那一身绫罗绸缎被撑得满满当当，走起路来，身上的赘肉微微颤动，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可令人称奇的是，她那一张圆脸上的皮肤却极好，白皙细腻得如同刚剥壳的鸡蛋，不见丝毫皱纹，在这青楼暧昧的灯光映照下，甚至泛着一层温润的光泽。

她的发髻梳得极为精致，插满了金钗玉簪，随着走动，那些首饰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似在为她的出场伴奏。手中还握着一把绘有墨竹的团扇，轻轻摇曳间，扇面上的墨竹仿若活了过来，摇曳生姿，给她这略显富态的模样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雨彤听到这声呵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冲着海辛眨了眨眼睛，这才莲步轻移，退回到姐妹们中间。而那位肥胖妇人则加快了脚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热情笑容，一路寒暄着向海辛走来，边走边说道：“让贵客见笑了，咱们这儿的姑娘啊，就是性子活泼，还望公子莫要怪罪。”说话间，她已走到海辛面前，微微仰头，用那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海辛，似乎想要一眼看穿他的来意。

“我是这里的老板，周妈妈，掌管整个仙客来。”周妈妈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抹矜持又自傲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多年浸淫欢场、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练就的精明与世故。她嗓音略显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仙客来就是她的一方王国，而她就是那至高无上的女王。

言罢，她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一旁静静伫立的林幻城身上。此时的林幻城，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绽放在暗夜中的青莲。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上，双眸犹如寒星，清冷疏离，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抿起的薄唇仿若带着霜花，雪肌玉骨，风姿绰约，任谁看了都要惊叹。周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不动声色地将林幻城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目光仿若能穿透衣裳，直探内里，心中暗自揣测这二人的身份与来意。

“贵客找我？”周妈妈回过神来，再次看向海辛，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是的，我有些事。”海辛赶忙应道，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沉稳可靠。其实此刻他的手心早已沁出了冷汗，心脏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毕竟这仙客来可不是一般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麻烦之中。但想到少主交代的任务，他又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稳住。

“那上楼吧。”周妈妈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手中的团扇轻轻一挥，示意他们跟上。她心里清楚，能直接找管事的，想必不是一般客人，说不定背后藏着什么大买卖，既如此，她也乐得奉陪，看看这二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海辛微微点头致谢，侧身看了一眼林幻城，见少主神色平静，便率先抬脚，沿着那铺着华丽红毯的楼梯缓缓而上，林幻城紧随其后，衣袂翩跹间，二人一步步踏入这未知的“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