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荧惑时代 > 第9章 从行星来的兄弟

荧惑时代 第9章 从行星来的兄弟

作者:居子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26 16:11:22 来源:小说旗

内隆嘎是十多年前曾经出现过的怪兽,展现出的能力有操纵电力,隐身。

其中操纵电力是最为棘手的能力,这使得现代军武几乎无法对内隆嘎造成伤害。

我站在内隆嘎身前,摆出战斗姿态。

内隆嘎也正对着我虎视眈眈,头顶那根泛着蓝紫色电弧的独角划出危险的光轨。

正好我从来没有试过防御能力,来测试一下吧。

电流从内隆嘎的头上的角发出,强力的电火花却无法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完全没有效果。

“我的天哪,那高压电起码有二十万伏吧?居然对巨人毫无作用吗?”曾舒帆惊讶的说。

我冲向前与怪兽展开肉搏战。

内隆嘎用后肢站立的姿势,向我猛冲过来。

我侧身躲避,一掌劈向内隆嘎的后背,它则用长长的尾巴将我绊倒。我赶紧爬起来,与内隆嘎角力起来。

我的手掌深深嵌入怪兽背部鳞甲缝隙中,肌肉贲张的右臂骤然发力,竟将这只不知几万吨重的巨兽凌空抡起。内隆嘎发出刺耳的尖啸,我用力将它甩向地面,大地震颤。

“堂堂一代暴君居然也不是巨人的对手吗?恐怕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怪兽是他的对手了吧。”孟卓然感叹的说道,“像这样强大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呢?”

“能暴打暴君的除了奥特曼,还有一个人吧。老孟,你觉得奥特曼可以战胜杰顿吗?”杨博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孟卓然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记录着奥特曼和内隆嘎的战斗数据。

“杰顿吗?只要巨人还站在我们这边,我想他们是不会打起来的。”

“这可不好说。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这样强大的怪物存在于同一座城市之中,总一天会产生矛盾。”

“希望永远不要发生。”

“滋啦——“空气中突兀爆开蓝白色电浆,直直命中我的身躯。足以汽化铀合金的二十万伏高压在皮肤表面游走,但我却毫无感觉。

顶着雷暴抓住内隆嘎的独角,指节发力瞬间,掌心传来生物甲壳崩裂的脆响,漫天电流喷涌而出。在爆裂的电火花中,内隆嘎透明化的躯体因过载能量开始高频闪烁,终于暴露出深藏胸腔的紫色储能器官。

我再次举起内隆嘎,狠狠甩向地面,内隆嘎发出悚人的叫声,我便继续将它举起,再狠狠摔下去,直到怪兽彻底死去。

我想使用斯派修姆光线结束战斗时,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套白西装的男人大喊道:“奥特曼!不要用光线!它已经死了!他的身上还有着相当程度的生物电!把它留给我们吧!我们的供电站还需要它!”

这样吗?

我倒是无所谓,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的任务就是杀死怪兽,保护人类,仅此而已。

我飞向天空,解除变身,降落在附近的高楼上。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正要下去,视线里出现一个男人。

我冷静的看着他,“你是谁?”

“这话也许该我问你。你是谁?是宇宙人,还是人类?”

“...两者都是。”我正对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眼神里充满老谋深算。不过,作为奥特曼的一部分告诉我,眼前的男人不可能是地球人,而且,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哈哈哈哈,很有趣的回答。我是你脚下这栋楼的主人,只是看见有客人莅临,特意上来见上一面罢了。放心,我没有要曝光你的想法,请从这边走。”他绅士的摆手,为我指出下去的路。

我警惕的盯着他,他面带微笑的为我带路。

在楼梯间走着,他始终比我先走两个身位。

我在口袋里握着贝塔魔棒,以防万一。

“看来你还是不放心我啊,来聊聊天吧。我姓梅,你可以叫我梅先生。”

“夏子健,不要透露任何信息。”脑子里莫名出现了声音,是我的声音。

我保持沉默,梅先生继续说道:“为何闭口不言呢?我已经报上了大名,你再不说话就要显得不礼貌了吧。”

“...夏新,这是我的名字。”

“嗯,很不错的名字。看你的样子也不愿再与我多聊,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一直往下走就可以走出大楼了。”

“嗯...”

我赶快离开了大楼,这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回头看了一眼大楼,楼体上赫然标着“梅氏集团”。

居然又是外星人吗?还是身居高位的外星人。

我忧心忡忡的走回家,一个没留神,居然撞到了人。

“诶哟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了你。”我连忙低头道歉。

“...炸鸡。”

“撞倒了你的炸鸡吗?对不起,我会赔给你的。”

嘴里被塞了奇怪的东西,是炸鸡。

我抬起头,是一个很眼熟的女孩,穿着纯白色的t恤,手里提着一袋炸鸡。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吃块炸鸡开心一下吧?”

“?谢谢??”我疑惑的道谢,嚼嚼,炸鸡是很熟悉的味道。不对,炸鸡本来就差不多一个味道吧。

“没关系,我爸爸常说要助人为乐。”说完,她便一边吃着炸鸡,一边高兴的走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回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9月4日,星期四,阴。

今天起的稍微有点早,但是我也想不到要做些什么。

早点去学校复习吧。

“诶,夏子健?今天起这么早?”

有人向我搭话,我回头看去,叶静雯正向我小跑过来。

叶静雯怎么会在这?

不对,我知道她家在哪啊。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学校,住得近是想当然的吧。以前也经常一起上学来着,只不过升上高中之后她要早起去社团训练而已。还一起上学的话我就会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教室里自习,于是我养成了睡懒觉的好习惯,卡点上学说的就是我了。

我下意识看了眼手表,才六点零四。“起的早也没什么理由吧。”

叶静雯的校服外套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领口别着枚银色山茶花胸针,发梢沾着晨露的栀子香。她突然把藏在背后的左手伸到我眼前,装着热豆浆的塑料袋在指间晃荡,“你要吗?我刚买的。”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恍惚了一瞬。我很喜欢喝豆浆,在初三那年冬天,她总会在巷子口的早餐铺多买一袋豆浆。

有一次,因为喝的比较急,撒在我新买的运动鞋上,在帆布表面凝成琥珀色的斑点,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们每天都早早的来到教室开始复习。我想和叶静雯考同一所高中,可是我的成绩和人家差远了,为此,我只能加倍努力的学习。运气很好,几乎擦边的考入了一中,可在那之后,我们也渐行渐远了。

我接过豆浆,和她一同走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和她一起上学了难免有些紧张,她突然从帆布包里抽出卷牛皮纸,泛黄的纸页擦过我耳际时落下几粒金粉,“新剧本围读改到放学后了——你看这段独白,像不像《仲夏夜之梦》里被施咒的赫米娅?“

飘落的金粉在朝阳里划出细小光轨,让我想起一年级那次文艺汇演。她披着绉纱扮演朱丽叶时,也是用这种亮片在礼堂穹顶造出星河。当时我抱着两人份的书包坐在看台最高处,听见风声把她的呼吸声撕成碎片,看她踮着脚尖在旋转楼梯上念十四行诗,突然意识到青梅竹马的眼睛里真的能漾出亚平宁半岛的月光。

“难道黑夜比清晨更袒露真心?”

我回过神来,看着叶静雯,她也看着我,说:“下周日我就要社团表演了,帮我听听这句台词的停顿,重音该落在‘黑夜’还是‘真心’?”

我望着她睫毛上跳动的光点,喉咙突然发紧,“真心。”我听见自己声音里潮湿的苔藓在剥落,“重音应该放在真心。”

叶静雯突然停住脚步,“是吗,我也是那么想的。早上的集训,要迟到了。”

她突然小跑着穿过斑马线,银茶花胸针在朝阳下碎成千万只白鸽,“社团招新记得来看哦。”

我低头咬开豆浆包装,甘甜滚过舌尖的刹那,突然尝到那年冬天凝结在运动鞋上的苦涩糖霜。

毫无疑问,我喜欢她。

我一边发着呆一边走去学校,余光中看到不远处的电线杆有个人一直站在那里——是我。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微笑着看向我。

“你好啊,奥特曼。”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屏住呼吸后退半步,校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对方歪头时脖颈的弧度与我照镜子时的角度分毫不差,连耳朵上那颗浅褐色小痣都完美复刻。

“好无聊的问题。”他屈起指节敲了敲生锈的电线杆,金属颤音惊飞了栖息的乌鸦,“不如猜猜看,当人类发现强大的巨人奥特曼其实是混迹校园的普通高中生,尤其是你的小女朋友——嗯,十分有趣的画面。”

沥青路面突然震颤,我赶紧将贝塔魔棒掏出来,余光瞥见他瞳孔泛起诡异的翡翠色,“咔嚓“一声,我们之间的窨井盖被某种力量掀飞,黑色粘液正沿着地缝喷涌。

“要装成乖小孩去上课?”他踩着沥青融化形成的旋涡升到半空,漫天飞舞的试卷残页突然定格,“还是在这里浪费时间撕破我的脸皮?”

扎拉布星人故意让粘液幻化成我的校徽图案,那些沥青正化作无数个“我”的轮廓在地面游走,我的耳朵敏锐的听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即将经过。

我想变身,他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在不远处,怪兽内隆嘎正在往城市赶来。”

我愣住了,内隆嘎,我听过这个名字,曾经毁了大半个阿尔法地区的怪兽,如果它进入城市一定会生灵涂炭的。

他突然大笑道:“很痛苦的抉择吧?”他在空中张开双臂,整条街道的玻璃幕墙同时映出成千上万个我们对峙的身影,“要拯救世界,还是要拯救自己?”

“变身吧!马上过来的人会用摄影机记录下这一切,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世界新闻的中心了!”

不能犹豫了!我赶紧变身,飞向天空。

“是吗,你做了这样的选择。”看着我离去,他自言自语道,打了个响指,所有粘液都消失了。

我贴着云层急速掠过城市上空,晨雾被气流撕成碎片,同时将透视开到足以看穿地表。

但是我不知道内隆嘎长什么样子。

妈的!看来今天早上要翘课了!

指尖还残留着贝塔魔棒灼烧般的刺痛感。

我把我能看见的所有怪兽都以最快的速度干掉。当变身时间结束,我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将所能见到的怪兽干掉。

不知道变了几次身,我疲惫的走在大街上,就好像刚吃饱的熊一样摇摇晃晃。我踉跄的扶住公交站牌,靠着它蹲下,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三十四分,回到去上午的课都上完了。

我已经将a市附近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和土里钻的怪兽全部消灭掉。

我坐上了回学校的地铁。地铁并不是直达的,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回去。

我从来没有从地铁这边去学校。所以我选择打开gd地图,搜了一下回去的路。

跟着导航走,迷路有木有!

我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茫然的看了几遍地图,也搞不清楚我到底在哪。

“这不应该啊,我寻思我也没走错啊,这给我带哪来了。”

走出巷口,突然和别人撞了个满怀。

以后走路不能看手机了。

“谁啊!走路不看路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直到我看清我撞到了谁,不由得说道:“怎么是你?”

“哼,知道是我还撞我!”她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看向我,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这我刚刚问你了吧?”

我撞到的正是林天桃。

“难道你也逃学了?”

“什么逃学,我可没逃学,我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

“我懂的。”她点点头,“我也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那,就这样吧。”

她转身就走,我抓住她手,说:“等一下,你这才是真逃学吧?给我回去。”

“学校饭堂太难吃了,我只是想出来吃点东西而已!我又没犯法,快放开我!!!”

她硬是往前走,我用双手抓住她的手,但是拽不过她,给她一直拉着走。

林天桃的腕力大得惊人,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踉跄前行。校服袖口蹭过斑驳的墙砖,在拐角处擦出一道白痕。

“红豆沙冰!”她突然在一家糖水铺前急刹车,玻璃橱窗映出她发亮的眼睛,“老板要双份芋圆,多浇炼乳。”转身冲我挑眉时,叶片间隙漏下的天光在她马尾辫上跳跃,“看什么,aa制啊。”

我攥着导航发烫的手机,地图上代表当前位置的小蓝点正在信号盲区鬼打墙。蒸腾的甜香里,她舀起一勺冰沙递到我嘴边:“尝尝,比食堂的小甜水强八百倍。”

冰粒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嗯?好吃诶!”

“是吧。”她舀了一口塞进嘴里,然后把我的那份递给我,“之前我们不是来过这附近吗?”

有这事?

“嗯。”

“后来我自己又在这里转了几圈,才发现原来我们学校附近那么多好吃的。”

学校附近?我想起来了,是翻墙过来的那个小区吧。

“只不过小月她们太怂了,不敢翻墙出来。”

“一般人不会想着说翻墙出来吃东西的吧。”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不一般吗?”

“你当然不一般了,长得又好看运动能力又好。”

“嘻嘻,嘴那么甜,是吃了糖水的原因吗?”

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我无奈的吃下最后一口糖水,说:“也该回去了吧,午休时间快结束了。”

“干什么,你先回去好了。”

“我不认识路啊。”

“哦?”她玩味的看着我,不好,好像说错话了。

“嘿嘿嘿,夏同学,给我抓到把柄了吧。要是我现在就跑起来的话,你不说回不去,也要绕很久吧。”

可恶,她说都一点也没错。

“你想怎么样?”

“买单。”她指了指糖水。

我无奈掏出钱包结了账,她笑嘻嘻的看着我,“走吧。”

我跟着她,她很愉快的一边哼着歌一边踢石头。走路慢悠悠的,让我不由得担心起还不来得及回去。

“果然还是有人一起吃饭开心啊。下次还一起来吧?”

你开心是因为有人请客吧。不过仔细想想她也请我吃过饭来着。

“不要。”

“夏子健同学,如果我现在跑回去的话,你追的上吗?”

“我错了姑奶奶,请务必让我跟你一起。”

“嗯嗯嗯,这才懂事嘛。”

她换了首歌哼,哼了一会,说:“你听过这首歌嘛。”

“《你还要我怎样》。”

“哦?你很有品味嘛。”

总感觉歌名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啊。

我们踩着树影往学校方向走时,林天桃突然拽着我闪进墙根阴影里。她食指抵在唇边,耳垂上的银色耳钉随动作晃了晃。顺着她目光望去,熊老师正抱着教案从侧门经过。

“真是不妙,居然是熊老师。我们等一会吧。”

好不容易等到熊老师离开,她利落的爬上侧门,我也有样学样,却在半空听见布料撕裂声——校服下摆被锈铁钉勾住了。

林天桃噗嗤笑出声,摸出美工刀划断布料:“逃学还穿这么正经?”

明明我没逃学。

“你这校服破了也不好回去啊,跟我去社团室吧,这个点应该没人。”

我们来到羽毛球社,我找了个地方安静的坐下,她在柜子里面翻着什么。我注意到她的运动鞋上居然用荧光笔写着“糖分补充中”。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高,先穿我的校服吧。记得给我洗干净哦?”

林天桃掏出一套校服,抛给我,然后直直的看着我。

“那个,你能出去一下吗?”

她愣了一下,“什么啊,那么大的男人还怕羞。”倒也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我赶紧换完衣服,出去。

林天桃无聊的蹲在地上,看完出来了,又站了起来。

“嗯,看着人模狗样的。”

“这绝对不是在夸我吧。”

“哈哈哈哈,别生气嘛。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拜拜。”她挥手向我告别。

我也回去上课了。下课后,花了好长时间才向老杨解释为什么我上午不在教室。

我精疲力尽的倒在桌子上,后面的林泽言,戳了戳我,说:“嘿,你到底去哪了。”

“我说我变成奥特曼了飞来飞去打怪兽你信不信。”

“不信。”

“那我就是扶老奶奶闯红灯了,被交警抓住吊起来打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不过,你到底去哪了?我很担心你,还去问叶静雯了,她说她早上还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我盯着天花板,想起早上的事。

我的身份,

不重要了。

“我只是偶尔不想上课了,逃了会学而已。”

“这样吗。”林泽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肩膀,“周末要不要和我去做志愿?”

“走呗。”

我做了个梦。

小丑

铅灰色雨滴击打着马戏团帆布顶棚,亚瑟后颈泛起孤儿院雨季特有的菌丝触感。那时他总被罚跪在阁楼橡木箱前,看白蚁在祖父手稿里蛀出星图般的孔洞。

此刻化妆间氩气灯管嗡嗡震颤,青紫色淤痕正沿着小臂静脉向上攀爬,像悬丝傀儡师在绘制新的提线路径。海报上褪色的小丑嘴角开裂处,有蟑螂正从石膏眼球里探头吮吸露水。

当镁光灯第三次扫过生锈钢梁时,亚瑟的脊椎已经弯成波斯弯刀般的弧度。硫磺味从灯笼裤褶皱里渗出,火苗沿着人造丝悬线窜上他痉挛的脚踝。

观众席爆发出鬣狗般的嚎叫,镶金牙的妇人用蕾丝阳伞戳刺空气。在完成第十二周半空转体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烧焦的皮肤碎屑飘落在首席赞助商香槟杯里,泛起细小的死亡气泡。

散场后更衣室的镜子起了雾。亚瑟用钢丝球擦洗油彩时,镜面突然映出完整的笑脸妆容。他惊恐地抓挠面部,直到指尖传来软骨触感——那些画上去的夸张笑容,不知何时已变成嵌入皮肉的永久裂口。

水银镜面蠕动着吐出青绿色霉斑,亚瑟用指甲刮擦的动作惊醒了沉睡的菌丝群落。那些暗红色笑纹正在下颌骨处生根,每道褶皱里都涌出珍珠质地的脓液。

当他撕开喉结处的表皮组织时,竟从声带位置扯出一截打着外科结的羊肠线——和童年阁楼木箱里发霉的傀儡操纵手册第37页插图完全一致。

暴风雨夜的露天嘉年华,亚瑟在闪电中升空。悬丝在狂风里奏出挽歌般的嗡鸣,他忽然看清钢索尽头连接的并非滑轮,而是自己不断增生的脊骨。当他在旋转中化作血肉陀螺时,暴雨冲刷着看台上七万张一模一样的笑脸,每张脸上都刻着他消失的梨涡。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