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既然你都这么讲了,那这位夫人,我可要点餐啦!”
谢酒儿吃的嘴巴红红的,见周氏心情不大好,俏皮的打趣。
周氏给她倒了一盏茶:“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谢酒儿咽下嘴里的食物:“晚上我要吃饺子,大葱肉馅儿的,怎么样?能满足我吗?”
周氏听到女儿想吃饺子,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几个饺子还能难住我,咱家一开始开始靠卖包子发家的,包饺子自然也不在话下,包你满意。”
谢酒儿惬意的摇头晃脑,想起玄墨大师,又嘱咐了一句:“要不你顺便再报几个素的,我们队伍里有一个和尚。”
周氏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打住了:“行,娘知道了,放心吧,你们总共多少人,我算着人数包。”
谢酒儿想了想,她和欢歌,还有灵一四人,再加上玄墨和慕寒:“总共八个人,应该饭量都很大,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把欢歌带上,让她给你打下手。”
周氏点头:“嗯,这倒不打紧,大不了饭庄下午关门了也可以。”
说完,看着谢酒儿一心只想着吃,什么也没说,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谢酒儿放下筷子:“可能明日就要走了。”
周氏凝眉:“可能?都不确定吗?这儿着急干嘛?就不能多待几天吗?”
谢酒儿实话实说:“其实,我觉得应该没什么着急的,那个僧人说了算,晚上我再问问,万一他吃得高兴了,愿意多留几天呢。”
周氏嗯了声:“那我回去包饺子了,你好好休息,这么瘦就别乱蹦跶了,等长上几斤肉了再折腾。”
谢酒儿拉着周氏的手送到门口,又喊来欢歌跟着周氏一道走,看着周氏出了客栈谢酒儿便自个儿回了屋。
周氏气色很好,家里也很好,所以她很放心,就不搞难舍难分,依依惜别那一套了。
宁州是西边最繁华热闹之地,再加上如今中原与西域的关系增近了不少,两地走动的商人越多了,此时的宁州繁华程度更胜以往,战乱时期的萧瑟之感已经被吹散了。
吃完饭,谢酒儿在地上走动了几下,消消食,又躺下了,外面很热闹, 但是她总是感觉很困倦,虽然没查出自己身体有什么大问题,但精神不济肯定就是中毒的后遗症了。
不过后期好好调养就行了,她倒觉得不至于影响寿数,玄墨大师的药膳做的一流,有玄墨大师在,她也就不用再多费功夫了。
到了宁州后,谢酒儿吃了周氏的麻辣烫,里面还带着辣,对调理身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她实在嘴馋,周氏太了解她的胃口了,如果不吃,再加上她如今消瘦异常,周氏很难不多想。
谢酒儿将事情告诉玄墨大师后,玄墨大师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当日的药膳换成了汤药,后果就是谢酒儿喝出了一种自己命很苦的感觉。
吃完饭睡了一觉后,谢酒儿捯饬了一下自己,带上斗笠,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临出门碰见玄墨大师刚从外面回来,谢酒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咦,大师也爱逛街?”
玄墨大师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大师就不能逛街了?”
谢酒儿连忙摆手:“不是,就是出家人给人的感觉的喜欢安静,不会去人员嘈杂之地。”
玄墨大师轻笑了两声:“我只是出家了,又不是去世了,偶尔也是要出去走一走的,免得成了老古董,脑瓜子都生锈咯!
哦,给你看看,老衲这次出门的收获。”
说着,还拿出自己去集市的战利品,一身白色的睡袍,一个精致的杯盏。
谢酒儿看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心疼他了,大家都只记得他是大师,有求于他,却忘了他也是一个老人家,就连自己贴身的衣物都要出去买,肯定是身边的人平时想不起来。
“怎么,不想看眼睛眯住就是,也不用这副表情吧!”玄墨大师见谢酒儿看着看着就愣了神,面色看着不是那么高兴,收起东西有些抱怨,像个孩子一样撅着嘴巴说道。
谢酒儿赶忙解释:“不是,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大师还缺什么给我说,一会儿我出去买,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直接告诉穆寒,穆寒肯定会听大师的。
这些小事怎么好意思劳烦大师亲自跑呢。”
玄墨见状,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不必,再不缺什么了。”
谢酒儿眨了眨眼睛:“大师,中午的饭菜还可口吗?”
玄墨大师说到这个就来劲了:“好吃,我听穆寒说是你让人送来的,有心了。”
谢酒儿笑得两眼弯弯:“大师在五台山那边可有要紧事要处理?”
玄墨大师没有从谢酒儿突如其来的转弯中回过神,有些不解:“没有啊,怎么了?”
谢酒儿听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一路走的很是辛苦,既然大师没有要紧事,那我们能不能在宁州逗留些时日。”
玄墨大师看着她消瘦的身板子,想都没想都同意,反正他是没什么要紧事的。
“那行,那就再待两日时间,够你休息了吧小丫头。”
谢酒儿连连点头:“够了够了,谢谢大师,晚上给你准备了素馅的饺子哦,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玄墨大师喃喃自语:“饺子啊,好久没吃了,听起来不错。”
玄墨大师出去了一趟后就一直待在屋里,穆寒是萧瑾玉指定跟在玄墨身旁的,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谢酒儿这边,一直是灵一跟着,其他的隐卫都被打发出去搜集木匠去了,尤其是造过小船的木匠,在谢酒儿眼里,更是香饽饽。
造大船的木匠不是没有,但都在崔家人手里,崔家能在漕运上独树一帜,除了自身的实力,当然也没少动歪心思。
他们将所有会造大船的木匠全部搜罗到一块儿,这些匠人将自己的手艺传给子孙后代后,子孙后代继续在崔家人手底下干活,久而久之,偌大的中原,除了崔家,竟无人能造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