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逃荒记 第82章 人体实验

隔天早上，曹衡正如同往日一样，每天带来今日的奏折，但是今日却被村口设置的栅栏拦住了去路。

“奇怪，这好好的路怎么还给拦上了？”

说着就准备下马去扳开拦在路中间的栅栏，但是就在他下马之时却从村口快速跑过来了一个人。

“曹公公且慢！”

曹衡刚要下马的动作一顿，看着来人满脸疑惑，虽然来人脸上戴着面巾，但是他却从声音上分辨出了对方是谁。

“虎子？你们村子里这是在搞什么？”

朱小虎站在栅栏的另一端向他说明了村子里现如今的情况，曹衡一听也当时吓了一跳

“那……那王爷呢？王爷怎么样啊？！”

“王爷没事，王爷说了最近朝中的一切事物先交由大学生处理，还有王爷药你准备以下几种药材……”

朱小虎凭借着记忆背出了十五种药材，曹衡听了之后也是不敢耽误片刻连忙快马加鞭的去准备。

时间不到中午赤牛村闹瘟疫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王城，更是连续来了好几波人。

有镇国侯夫人，在看到自己的儿子没事之后也是放心的一些，同样也留下来了两大车的药材。

方家全家，因为林磊实在忙的抽不开身，就没出来见他们，但是，他们却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从方春玉口中得知三个外孙全部没事儿也就放心了一些。

就连同红袖也来了一趟，上官子受已经被她带回了天机阁，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都不能出来。

他们三方无论哪一方来，都留下了几大车的药材，加上曹衡之前送过来的，虽然不足以彻底根治，但是缓解确实没问题的。

殊不知在这群人都走之后，村口的林子里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走，回去把这里的消息报告门主。”

“嗨。”

他们说着一嘴不流利的中文，倘若林磊听到他们的语气，一下就可以分辨出来他们是来自于海外的一个小国，称之为倭国。

殊不知在他们刚刚离开，一旁的草丛里就走出来了一只黑色的猫。

小黑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的后面，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

晚上，书房中

“神君，我已经找到他们的老窝了，不过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好像不是我们国家的人。”

林磊疑惑了一下，黄沙国和碧海国，鞑靼，这三个国家因为和他们相邻 与语言方面基本上都是互通的。

“他们说话具有哪点特征？”

小黑想了想，那群人说话叽里咕噜的自己压根一句都听不懂，自己唯一听懂的一句话只有两个字，就是他们的一个头目，训斥下属时骂出来的那句话。

“我只听清了一句话，他们说什么……八嘎？”

林磊当即满头黑线，这……这两个字出自哪国人的嘴脸，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

“他们的巢穴在哪？”

小黑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道。

“西边大约三四里的一个岭中，他们的巢穴建立在地下，里面大概有二十余名人。”

林磊默默的点点头，随后冲着门外喊了句。

“虎子，溪枫你们两个进来。”

门被打开后二人走了进来，对于屋内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人，他们并没有多想。

“王爷（磊哥）。”

林磊点点头道。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是！”

他们两个也没有多问要干什么去，快速的收拾了一番，四个人趁着黑夜悄悄的离开了村子。

殊不知在他们前脚离开之后，李家那边却炸开了锅。

老三媳妇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感染了瘟疫，此刻人躺在炕上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李麟泽也就是家福，连忙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家里的顶尖人物。

李老太听了之后当即让家里人熬药，熬完药之后自己端着温热的药去了三房房间。

“老三媳妇，快来喝药了，喝了药就好了。”

迷迷糊糊中老三媳妇听到喝药两个字，立刻就把头扭到了里面。

“不……不能喝……我……肚子里有三哥的孩子……我挺挺就过去了。”

李老太看着她那隆起的小腹立刻就眼红了，她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怎会不知道是药三分毒，这碗药喝下之后可能会直接导致肚子里的孩子胎死腹中。

“孩子没了你俩还能再要，但你要出点啥事儿，你让老三怎么办？你还有家福呢，他还这么小，你忍心他没了娘吗？听话把药喝了。”

老三媳妇似乎也恢复了一点意识，听到是李老太跟自己说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道。

“娘……您快出去……万一传染你了咋办，我没事，我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快把药喝了，喝了药实在不行娘把玉大夫请到咱家来。”

老三媳妇却依旧是摇头拒绝。

“娘……我没事……您快出去吧。”

李老太眼见儿媳妇儿这么不听话，也干脆拿出了一副严厉婆婆的样子。

“你快点给老娘把药喝了！肚子里的一疙瘩肉还没你这个大活人值钱！？快点把药喝了！”

老三媳妇一听却是红了眼眶。

“娘……我嫁给三哥这么多年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直感觉挺对不住他的……我喝了那么多药，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听说有瘟疫我就一直小心翼翼……你说咋就……”

说着就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李老太连忙帮他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你有啥对不住他的？你替他大出血生了一个儿子，要说回来还是俺们老李家欠你的。听话，赶紧把药喝了。”

最后在李老太的极力劝说下老三媳妇终于把药喝了下去，喝下药，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李老太因为接触了老三媳妇儿生怕出去之后再把病气传染给了其他人，这一夜索性他就留了下来。

深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地下洞穴里。

林磊看着手里的一份陈旧的笔记，上面记录着他们拿人体做实验的记录，他们把自己研发的药物灌进他们抓回来的人肚里。

有些体质差的当场暴毙，有些承受下来的，在他们一种又一种的毒药中慢慢的变成了毒人。

那些暴毙的人，他们也没有浪费，而是将他们身上的器官挖出来做最后的利用。

比如和某个动物结合，又或者安装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看着上面的署名那是倭国字，一个名字他只看懂了两个字的姓氏，至于后面的文字，他是实在看不懂了。

这时小黑走上前递上去两个瓶子，瓶口处还有几滴没来得及擦干净的血液。

“神君，这是我在仅存的两个毒人身上收集到的血，这里除了他们已经没有活口了。”

林磊接过瓶子点了点头。

“将这里的一切焚烧干净。”

“是，那两个毒人该怎么处置？”

林磊稍微迟疑了一下道。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小黑回忆起那两个就跟干尸一样的半死不活的人道。

“看情况已经是将死之人。”

“给他们个痛快吧。”

说完林磊转身便走出了洞穴，而他握着笔记的手都微微发白。

“倭国，本王迟早有一天要让你们在这世上消失。”

深夜林子深处升起了滚滚浓烟，但因为是黑夜无人察觉，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林磊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连忙把血交给了佩佩，让他调制解药。

次日，学堂中

佩佩拿到血之后片刻不停的开始调制解药，忙活了一个晚上，他终于调配出了两碗药。

就在他犹豫着要找谁当个实验品的时候，有一个小身影来到了这边。

“玉大夫，有两个病人身上的红疹反反复复，您看是不是该给他们加大一下药量？”

佩佩看着来人那是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也是感染疫病的患者，只不过她的症状较轻，这两天她也主动担起了照顾一些病患的责任。

“主药多加一钱，辅药再加二两，人参两片。”

“嗯好。”

这时那小姑娘也看到了桌子上的两碗药道。

“玉大夫这是您新配出来的药吗？”

佩佩点点头目光来回在两碗药上转换。

“刚研制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得找人试一下。”

小姑娘听了之后稍加一想便道。

“玉大夫，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知道有谁能试。”

“都行。”

佩佩丝毫不在意会是谁服用的这两碗药，在他看来，服下了这两碗药就算不能治愈也死不了人，顶多就是病上加病更严重一些。

小姑娘端着两碗药步伐稳步而快的离开，刚走到教室里，就听到里边传来了哀嚎声。

“哎呦~哎~呦~”

两个人一男一女的，哀嚎声不断传来，吵的周围原本就难受的人更加难受，但要争辩，他们也没那个力气去跟他们争。

这时，那小姑娘端着两碗药来到了他们旁边道。

“奶，爹，这是药你们赶快喝了吧，喝了之后说不定就能康复了。”

明大旺一听药来了就赶忙爬起来从她手中夺过了一碗药道。

“算老子以前没白疼你。”

贾大花也爬了起来接过药道。

“还是你懂事儿，比你那三个贱皮子姐姐强太多了，奶奶之前没白疼你。”

这小姑娘赫然就是招娣，盼娣，念娣的妹妹求娣。

眼看着他们两个把碗里的药喝的一点不剩，求娣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从他们手中接过碗道。

“我先去还碗。”

说着转身便要走，刚转身就看到了佩佩站在自己身后。

“玉大夫，我去把碗刷了。”

佩佩点点头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喝完药的表现。

刚喝完药就躺下了他们还真的感觉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一些，但好景不长，也就舒坦了十秒钟的功夫，两个人突然开始腹痛难忍。

“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哎呦~我的肚子呀，疼啊……玉大夫救命啊！我们喝了药之后，肚子咋这么疼呢……”

佩佩眼看着他们两个的症状出现，又上前为他们把脉。两个人的脉相基本上是大同小异，佩佩很快就知道该怎么配药了。

随后转身便走，完全不管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个人。

走到门口刚好看到求娣笑着静静的看着里边，见到佩佩才连忙收回了脸上的笑意。

“玉大夫，现在怎么办？”

佩佩只是看了她一眼道。

“死不了，我已经知道药该怎么配了，没事的话就过来帮我打下手。”

“是。”

接下来的整整两个时辰佩佩都在不断的配药，求娣在旁边丝毫不知疲惫的帮忙打着下手。

这期间他们又配出了无数碗失败的药剂，不是这个药材加多了，就是那个药材加少了。

而明大旺母子喝药都喝饱了，等真正的解药配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求娣又端了两碗药给他们，但这次他们却说什么都不再喝了。

“你这赔钱货，你肯定是故意整我们的，老子不喝，老子这次说什么都不喝！”

“你个贱丫头，你肯定是故意的！你想害死老娘是不是？！老娘偏偏不如你的意！这玩意儿倒了老娘都不喝！”

求娣撇撇嘴道。

“这是你们自己说的，可别后悔。”

说着就端着两碗药，随意找了两个人。

“把药喝了。”

两个人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抱着一口干，喝完之后求娣认真的观察着他们的状况，甚至还学着佩佩的样子查看他们的舌苔和眼球。

发现他们舌头上的小红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那张有些憔悴的小脸上面色一喜。

最后快速的跑出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了佩佩，佩佩在得知情况之后，亲自跑过来又替他们二人诊断了脉象。

“不错，舌头上的红疹已经消失了，这就是解药，刚才的药方你还记得吗？让人把所有锅收拾出来，熬煮新的药方。”

说着看向站在身后的求娣 听到这话求娣连连点头。

“记得！我这叫让人去准备！”

而最为高兴的就是喝了那两碗解药的人，可明大旺母子此刻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到了吃晚饭时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熬上了一锅药汤，他们虽然没有染病，但依旧还是喝一碗。

至于那些染病的则还要多观察一两天才行，第三日的下午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病患活蹦乱跳的走出学堂佩佩轻笑一下。

看着自己的病人恢复如初，这就是他学医的初衷。

这时，旁边有一个小身影走了过来道。

“玉大夫，您在笑什么？”

佩佩低头看向身边的求娣，向他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学医者心怀天下，世上本无记事药，但行医者有人心。”

求娣嘴里重复念叨了一遍，她虽然不怎么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感觉还是将他牢牢的记住。

“四丫！”

这时外面传来了几个女子的呼唤声，求娣一听连忙道。

“玉大夫，我娘他们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嗯。”

求娣连忙小跑出去看着远处还在寻找着自己的几个人，大叫一声道。

“娘！大姐二姐三姐！”

佩佩走出院子看到她们抱在一起的样子，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也要收一个徒弟才行？

就在这时，李老大匆匆忙忙的挤出人群见到佩佩连忙道。

“玉大夫！快！我弟妹她……她流血了！”

佩佩闻言眉头一皱。

“走。”

这时，刚和家人团聚，准备离开的求娣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道。

“娘，你们先回去，我跟着玉大夫一起去看看。”

说完就快步的朝那边追了过去。

不久之后李家，刚到大门附近，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女子痛呼声。

佩佩加快脚步走了进去，来到三房屋里就见老三媳妇，下身的裤子上已经沾染上了血迹好在数量并不是很多，但她此刻却疼的咬紧了牙。

李老太在旁边紧紧的攥住她的手看到佩佩来了连忙道。

“玉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媳妇是咋了！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都成。”

佩佩坐在床边伸手替她把脉道。

“情况不怎么好，孩子可能已经出现了滑胎的症状。”

李老太一听没有丝毫犹豫道。

“孩子我们不要了！只要大人没事，咋样都成！”

但老三媳妇却吃力的摇摇头道。

“不行……玉大夫……求求您……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老三媳妇！都啥时候了你还在乎肚子里的一疙瘩肉！你要是出点啥事，老三回来我咋跟他交代！？”

佩佩也没听他们在争吵些什么，伸手摸了一下他肚子中孩子的胎位道。

“情况还没那么糟，两个孩子还有救。”

说着立刻转身，刚好看到旁边的求娣，立刻说出了一连串的中药名字，名字后面还带着药的克数。

“快去抓药。”

“好！”

佩佩说完就也走了出去。

“蜡烛热水赶快准备好。”

丢下这一句话，他也迅速的离开。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也来不及多想，纷纷去准备东西。

房间里

“娘……玉大夫说了我肚子里这次怀了俩！而且说还有救！”

李老太现在内心也是十分纠结，素未谋面的孙子和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她肯定是首选儿媳妇的。

但是佩佩刚才说的话自己也听到了，还有救，竟然还有希望，她自然是不希望出任何差错的。

不久，佩佩便回来了，求娣比他晚了一步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包，跑进屋之后，立刻把小布包打开给佩佩看。

佩佩看到里边的药材之后点点头。

“嗯，三碗水煎成半碗。”

“好。”

求娣出去后又迅速把手中的药交给了李老四，让他去煎药，自己则又跑回了屋子里。

屋子里佩佩此刻正在为老三媳妇施针，随着每一针落下求娣都会把这个位置牢牢的记下来。

等佩佩忙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老三媳妇的情况也终于稳定了下来。

老大和老二媳妇儿帮她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便让她休息了。

屋外，李老太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一样，想了半天，终于还是问道。

“那个……玉大夫……您说……我儿媳妇这次肚子里怀了俩？这事……”

佩佩轻笑一下道。

“千真万确，不过经历这一遭，他两个孩子将来生下来之后便会体弱。”

李老太一听还没来得及高兴，心又紧跟着提了起来，幸好又听他说道。

“这两天饮食清淡一些，等过了这两天多补一下，说不定还有转机。”

“哎哎哎！是是是谢谢玉大夫！谢谢玉大夫！”

一想着再过几个月家里就又能添一对双生子，这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

次日，村子里上上下下忙活着最后的消毒，石灰水和草药水，以及艾草烟熏。

来来回回重复了几遍，总算是把村子里所有的边边角角全部消毒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