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故事集 第10章 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一个人的生活中，在一段时间内经历过太多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之后，大部分人最终都会选择默默接受。然而，有时候，压倒一个人的力量可能仅仅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轻易地摧毁他们内心深处那看似坚固的防线。

在父亲、弟弟以及姐姐陆续出门之后，苏珂力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澎湃情绪。他对即将触手可得的财富充满了渴望，对恢复之前那种奢华生活的期盼更是如烈火般燃烧。然而，他心中却没有对父亲隐瞒真相而产生的愧疚，也没有认真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二楼的阳台处，他的母亲布依依正悠闲地喝着下午茶，沉浸在一本书的世界中。这是父亲生前传下来的习惯，除了苏珂力这个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之外，其他家庭成员都乐于享受这种宁静的放松方式。苏珂力轻轻地拉开隔开阳台的玻璃门，站在门口，注视着母亲。

“妈，我想要一些钱去外面做生意。”苏珂力看着母亲微微皱起的眉头，用着这个已经用过多次的借口。

“出去，重新敲一次门，不知道什么是礼貌吗？”一如既往地，他的母亲用那种严厉而不留情面的语气回应着他。然而，这一次，苏珂力却决定让她失望了。

“呵呵，如果我说不呢？”苏珂力拿起茶几上多余的咖啡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面对已经快要爆发的母亲，他反而显得更加淡定，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握有可以谈判的筹码。

“你动手试试看，我可以保证今天晚上你父亲就会知道你跟二叔之间的关系。”苏珂力伸手阻止了母亲打过来的手掌，盯着她的表情。当他说道最后一句时，可以明显地看到母亲眼中流露出的慌张神色。他知道，事情已经敲定了。

“你想要多少，我希望就这一次。”母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吹了吹手中并不很热的咖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苏珂力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过了一刻钟左右，母亲终于收起那颓然的脸色，拿起脚下的皮包，抬头向苏珂力问道。

“不多，我只要十万，就十万。”听到母亲已经妥协，苏珂力丢弃了特意装出来的平静，将手中的咖啡像茶水一样一饮而尽。他使劲地搓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确实，此刻的他已经不再将十万元视为一个大数目，因为他的价值观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扭曲。

“好，给你十万，你可以出去了吧。”苏珂力的母亲很是顺从地从皮包中拿出十万元现金，似乎十万元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小数目而已。看着拿着钱笑出声的苏珂力，她也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然而，当苏珂力走远后，母亲的嘴角却也翘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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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刀呢？算了这么久都没人找我，应该没事了。”又是一天新的开始，苏珂力习惯性地拿起之前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却发现它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四处看了看，实在没有找到，最终只能自我安慰道。想起昨天本来赢了不少钱，却在最后一把全输了出去，他心中一阵懊恼。不行，今天一定要见好就收，将昨天输的全赢回来。

与昨天一样，苏珂力等待着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人后，走上二楼。看着一如既往地享受着阳光的母亲，苏珂力心中却感到一阵讽刺。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位看似文静的女子，竟然会与自己的二叔有染，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喂，给我再拿十万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苏珂力看着因为自己进来而露出诧异表情的母亲，以为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又出尔反尔，所以提前说出了条件，并且做出了承诺。当然，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你说什么呢，十万？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然而，母亲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直接把钱从钱包中拿给他，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哼，怎么，你是想让我告诉父亲那件事吗？”苏珂力仿佛没有看见母亲那因为生气而脸上明显有些发青的脸蛋，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虽然味道和前几次有些不同，但苏珂力不急不缓地向母亲施压。

“什么事？”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因为想到昨天做的那场噩梦，不安的神情慢慢爬上了她的脸颊。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正当苏珂力准备再次逼近的时候，一个人影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外。

“嗯，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苏智明压住心中的那份愤怒，咬着牙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