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故事集 第2章 花开两朵，各有姿势

正所谓，岁月如梭，沧海桑田，并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会一成不变的，十年，也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十年，它足以改变许多人和事，足以让一个家庭经历无数的悲欢离合，足以让一个城市从战火纷飞走向和平安宁。

书香之家，唐宅，祖祠内。

“妈，儿子带媳妇回来看你了。”老管家苏四德静静地站在一旁，恭敬地等待着苏智灿夫妇二人跪拜行礼。随后，他从香柜中取出六根“沉香”，递给了苏智灿。

“德叔，你带纤娘去二楼吧，我还想再陪陪妈。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苏智灿看着在一旁跪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正在轻轻揉着肚子的妻子，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他担心妻子长时间跪着会不舒服，便让苏四德搀扶着唐纤娘先上楼去休息。

“灿哥儿，那我先下去了，你早点上来，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唐纤娘很听自己老公的话，而且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长时间跪着，于是便乖巧地跟着德叔上楼去了。

“妈，当年我去南京的时候，记得那个时候你身体还挺好的，怎么不等着我回来就走了呢？前年知道这消息我还不相信，一直想着，等我回来还能看到你。我想你，妈，呜呜……”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即使早就知道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但当真正面对母亲的灵位时，苏智灿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切之情。这一刻，微风轻轻吹进祖祠，仿佛是母亲的手掌在温柔地抚摸着苏智灿，仿佛在静静地倾听着这迟来的呢喃。

“三儿，明天你跟你大哥，好好去学着管理书局。”刚刚用完餐的苏易方拿起桌上的餐巾，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对着苏智灿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询问老大苏智明一句意见。

“爸，你不能这样，大哥这些年为了书局呕心沥血，付出了多少努力，你不是不知道。你可不能这样……”二哥苏智申此时心中有些不满，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大哥摆手制止了。

“老二，别说了，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三儿，明天早上早点起来。”从大哥苏智明的声音中，似乎并没有听出任何不满的情绪，仿佛他真的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哦，那行，谢谢大哥。爸，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苏智灿似乎明白此时他们的想法，站起来对着大哥微微一笑，随后走到父亲苏智方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便转身走上楼去。

大哥的房间中，苏智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大哥，你就这么认了嘛？妈的，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怎么想的。当初那个杂碎生死不知，我们对老家伙可是真的当成亲爹一样供着。好家伙，现在这小子一回来，老家伙就打算夺权了，哪有这样的好事。”对于苏易方今天的举动，苏智申在饭桌上不敢说出来，此时在大哥的房间中，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然而，当他说完后，看着苏智明依旧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看着书，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不由地问了一句：“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老家伙蹦跶不了几天了。前两天市长身边的秘书那里给我透了点消息，让我这段时间收敛一点……”苏智明放下手中的《通晓世简》书籍，轻轻吹了吹杯子上飘着的茶叶，抬头看向窗外，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