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故事集 第5章 金乌剑

血雾消散后，赵盈盈坠入一片血色沼泽。半截金乌剑的剑刃仍在渗出金色血液，滴落沼泽竟激起阵阵黑烟。她踉跄前行，突然发现沼泽深处漂浮着无数青铜面具，每张面具的眼孔都闪烁着幽蓝火焰。

\"这是...僵神星的魂渊。\"赵盈盈用玄雷玉佩击碎袭来的面具，蓝光大盛却照出更多黑影。身后突然传来锁链拖动声，她转身只见凤羽仙的石像正从沼泽中升起，石像裂隙中渗出黑血，将周围青铜面具腐蚀成骷髅。

\"僵祖已死，下一个...就是你。\"凤羽仙石像发出沙哑声音，赵盈盈掷出玉佩，紫雷却只在石像表面留下焦痕。千具骷髅突然扑来，她挥动金乌剑斩断锁链，剑刃触到骷髅时竟发出金属哀鸣。

\"金乌剑认主？可笑！\"凤羽仙石像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躯体。她手中握着一枚青铜铃铛，铃声响起时，沼泽中的青铜面具化作黑雾涌入赵盈盈体内。赵盈盈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祝吴山下。

茅草屋内，语彩儿正对着一盏红烛刺绣。烛火摇曳映出她眼角泪痕，绣布上赫然是乔子冉的画像。\"姑娘，这画像...\"赵盈盈话音未落，语彩儿突然抬头，眼中竟泛起和赵盈盈一模一样的紫光。

\"你终于来了。\"语彩儿指尖抚过绣布，画像竟渗出鲜血。赵盈盈后退半步，玄雷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语彩儿轻笑：\"当年他咬我时，可曾说会永远记住我？可千年后的今天，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

屋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将修带着数十名黑袍僵尸冲入屋内。他手中长剑直指赵盈盈：\"这个女人，与僵祖一同从血门逃出，杀！\"语彩儿却挥手止住攻势，将修的剑尖停在赵盈盈喉前三寸。

\"莫修，她体内有玄雷玉佩。\"语彩儿接过玉佩，玉佩蓝光骤然包裹赵盈盈全身。蓝光中浮现出一段记忆：乔子冉在乱冥崖底苏醒，语彩儿为他疗伤，两人在烛火下相拥而眠的画面。赵盈盈瞳孔骤缩，画面中的女子分明是语彩儿，而乔子冉却戴着将臣的面具。

\"原来...他是将臣。\"赵盈盈握紧金乌剑，剑刃突然迸发出炽烈金光。将修的剑被金光震飞，他踉跄后退：\"你怎会激发金乌剑的圣力？\"

语彩儿将玉佩按入赵盈盈掌心：\"当年他失去记忆时，我也曾拥有这块玉佩。如今物归原主，你且看这玉佩中藏着什么。\"蓝光再次流转，浮现出一段更久远的记忆：乔子冉与女娲后人跪在祭坛前，女娲将玄雷玉佩交予乔子冉，叮嘱他守护人间。

\"女娲...为何会托付玉佩给他？\"赵盈盈不解，语彩儿叹息：\"因为他是僵祖，也是将臣，更是...女娲选定的守护者。\"

血门异空间内，乔子冉在血河中漂流，左眼血珠不断渗出黑血。他突然看见河底矗立着无数青铜巨棺，每具棺盖上都刻着\"将臣\"二字。血河尽头，黑袍老者正坐在王座上，手中把玩着僵神星枢纽之心。

\"千年布局，终成僵神！\"黑袍老者大笑，乔子冉却发现自己右眼金砂正在逆向流动。金砂逆流汇入心脏时，他突然记起千年前的自己：率领僵尸大军覆灭降魔七族，在女娲封印下自爆元神，将记忆碎片封印在七大僵尸王体内。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将臣。\"乔子冉左眼血珠突然爆裂，黑血化作千万道血刃斩向王座。黑袍老者却将枢纽之心吞入腹中，九颗血月虚影在背后浮现：\"现在，我才是僵神！\"

血月光芒中，黑袍老者化作了乔子冉的模样。两人在血河上空展开厮杀，金砂与黑血交织成血色漩涡。漩涡中心突然传来婴儿啼哭，乔子冉心神一震，黑袍老者趁机将枢纽之心按入他心脏。

\"感受这份力量吧，我的前世。\"黑袍老者大笑，乔子冉体内却迸发出紫雷光芒。紫雷与枢纽之心相撞，引发惊天动地的爆炸。爆炸余波中，乔子冉看见语彩儿在血门中挣扎的身影，他猛然跃起，将左眼血珠嵌入血门。

血门轰然崩塌，乔子冉抱着昏迷的语彩儿坠入现实世界。他落在祝吴山下时，正好看见将修的剑刺向赵盈盈。右眼金砂暴涌，凝成金砂巨剑斩断将修手臂。赵盈盈趁机掷出玄雷玉佩，紫雷击碎黑袍僵尸群。

\"千年之约，今日了结。\"乔子冉将语彩儿交给赵盈盈，转身走向将修。将修却拾起断臂，眼中泛起黑金火焰：\"父亲，你欠我的，今日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