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口,犹如一道惊雷在张志鹏耳边炸响,他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件事,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张志鹏万分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而一旁的范立梅更是狠狠地瞪着他,眼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如……如烟……你……你瞎说什么啊?”张志鹏见状,有些慌了神,他结结巴巴地想要抵赖。
然而,我可不会让他轻易得逞,我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可没瞎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俩心知肚明就行了。”
我的话不阴不阳,却像一把利剑直刺张志鹏的心脏,让他更加下不来台。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静突然开口了:“人在作,天在看,别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都不知道。做了坏事,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赵静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这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张志鹏呢。
张志鹏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自然知道赵静说的就是他。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跟你们瞎扯了,越说越不像话。立梅收拾好了没,我们走。”张志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我笑着调侃道:“怎么张志鹏,怕了啊?”
“我怕什么?我行得端,走得正。”张志鹏嘴硬地回答着,同时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
“还走得正呢,我看都快走到二狗子院了。”我见状,在他临走前又刺了他一句。
他们走后,我也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对一旁的静说:“静,我们也早些回家吧。”
一回到家,娘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赵静的钱要回来了吗?”
我如实回答道:“要回来了,不过,这次又找了安然帮忙。”
“怎么要个钱,还找人家帮你的忙啊?”娘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赵静借钱的是她的网友,只知道叫巨涛,在闸门厂上班。其他的一概不知。可这小子手机关机,去厂里找又不上班。”
我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对娘说:“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个村的,你说这钱该去哪儿要啊?”
“都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就将两万块钱借给他啊?”娘满脸狐疑,对赵静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这也太冒失了吧!”她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赵静这次做事确实有点傻。
“唉,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也不会给安然打电话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安然通过他在公安局的朋友,查到了那个网友的家庭住址,然后又亲自开车去找他,这才把钱要了回来。”
“这个安然,关系还挺广的呢,连公安局的人都认识。”娘惊讶地感叹道。
“是啊,如果不是他在公安局的朋友出面,那个网友恐怕还想抵赖,不肯把钱还给我们呢。”我附和着说道。
“这……这不是又欠了人家的人情了吗?”娘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这人情可怎么还啊?”
“欠就欠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安慰娘道,“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还呗。”
“那你以后可怎么还?”娘依然忧心忡忡。
“娘,你忘了啊,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嘛,没办法还的话,就以身相许呗!”我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
“滚一边去,又不说正经话。”娘被我逗得哭笑不得,抬手在我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这孩子,就会油嘴滑舌。”
然而,玩笑归玩笑,我心里其实也很清楚,欠安然的人情是越来越多了。
且不说娘为此担忧,就连我自己,也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去偿还这份人情。
晚上,当我把两个孩子都伺候睡下后,终于可以稍稍松口气。
我疲惫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有没有安然的消息。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微信上有一条来自吉岩的消息。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点开来看。
“如烟,有人说你和一个男人出双入对,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