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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侠玄幻 >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 > 第十二章 封赏

战火熄灭,胜负已定。

铁蹄踏碎焦土,城门洞开,五千铁骑缓缓踏入营州城。

高举的战旗随风飘扬,染血的铠甲在夕阳下映出暗红色的光,残破的街巷间,辽军将士高呼着胜利。

“天女庇佑大辽——!”

她静静地听着,面色无悲无喜。

刚踏入城门,迎面而来的耶律屋质笑意满满,与她擦肩而过时,低声说道:

“完事了去一趟陛下营帐,有惊喜——”

惊喜?

萧钰晞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揣摩着其中深意。太宗身旁的宠臣,从不会无的放矢。

但她只是微微颔首,淡然应下,继续策马向前。

营州之战已然大捷,可这座城却沉寂得可怕。

街巷间尸体横陈,苍蝇在血肉间嗡嗡作响,饿殍遍地,唯有守城的残军还保持着一点点人的形状。

战府门前,云梦楼风堂的天刹刘夙早已在等待,见到她,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语气里尽是谄媚与不甘:

“大小姐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出去执行个粮草任务,反手回来就能带兵,将主帅按在地上摩擦。”

他说得夸张,可眼里的嫉恨几乎快藏不住。

“哪像我们风堂的兄弟,辛辛苦苦恪守城门,却损失惨重……”

萧钰闻言,唇角轻勾,笑意不达眼底,随意地凑近了些,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刀锋般的锋利:

“刘叔……哦不,也许该改口,称呼您一声’刘堂主’了。”

”毕竟风堂现在,除了我,就剩下您一位天刹。”

她的声音极轻极缓,话语却如寒刀入骨,刘夙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大辽这一仗打得实在不算辛苦,风堂的天刹却折了八个,刘夙这次打得什么算盘,萧钰心里面明白得很。

不过刘夙大约是未曾料到原本算无遗策稳坐风堂堂主的位置,可偏偏出了个“天女”萧钰,来压他吧!

从前,她这个天刹或许是混个名声,可今非昔比了。

萧钰不曾看逐渐发黑的脸色,抬起眸,似是随口一问:“刘叔,您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刘夙微微皱眉,神色不解。

她看了看不远处农户门前,柴火下的烟雾袅袅升起,似笑非笑地说道:

“空气里,肉的香气。”

刘夙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讥讽道:

“荒谬!哪儿来的肉?被围困了十几天,营州几乎寸草不生。”

是的,粮仓早被烧毁,营州原本就不富足,冬日严寒,颗粒无收,食物匮乏,别说肉了,连树皮草根都难以果腹。

这下子,彻底变成了一座死城。

饿死的老弱者横陈街道,妇人伏在门槛之上,目光空洞,尸体僵硬。

整座城池里,却不见一个孩童。

她目光微冷,盯着刘夙,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平静:

“是呀!已经没得吃了,哪儿来的肉呢?你不觉得奇怪吗?刘大人,偌大的城池,为何连个孩童的尸首都没有?”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如同刀刃轻轻划过皮肉,每一个字都割得刘夙心头发寒。

刘夙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冷声反驳:

“你在胡说些什么?孩子们能去哪?被困在城中,无外援,无食物,还能去哪?”

萧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处的一户农家。

门口,灶台下的火焰正旺。

热气蒸腾,隐约飘来一股浓郁的肉香,她的视线落在屋前的砧板上,心底泛起一阵说不出的寒意。

刘夙先是不明所以,片刻后脸色巨变,漆黑如土色。侧首指挥手下,前去厨下查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屋内传来一阵阵呕吐声。

萧钰没再搭理他们,独自推开了沈府残破门。

府邸大门半开半掩,府邸却空荡荡的,静得诡异。没有守军,没有活人,没有尸体。甚至连血迹都不见一丝。

她走在残破的长廊间,皮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音。

这座府邸,仿佛被人刻意清理过,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她微微皱眉,深深看了一眼府邸之内,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的寒意。

冷风从残破的窗棂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映照着天边的残阳。

这座城,曾经有过无数活生生的人,如今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战士们的欢呼声还在街巷回荡,称颂着“天女降临,庇佑大辽”,歌颂着胜利。

可她知道,这座城,早已死透了。

闭了闭眼,掌心缓缓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骨节微微泛白。

杀戮是战争的代价,可若连孩子都不曾留下……那这一战,究竟赢了什么?

无声的叹息,被风吹散在漫天黄沙之中。

……

再次见到耶律尧骨已是接近午后。

这会儿,太宗正与慎隐同桌吃饭。见到萧钰,高兴地扬手,语气亲切:

“孟晓,来坐!一起吃——”

萧钰略微一怔,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余光瞥见满桌的牛羊肉,心里顿时一阵反胃。

蹙了蹙眉,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

太宗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笑着招呼:

“怎么了?你不是最喜羊肉的吗?这可是驿道快马送来的新鲜货,不是中原的。”

太宗见她站在一旁不动,奇怪地问。

萧钰眉头皱得更深,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实话实说:“回陛下,臣女恐怕……一个月,都不打算吃肉了。”

此言一出,太宗微微一愣,与慎隐相视一眼,而后哄然大笑。

“孟晓是第一次上战场吧!没事,以后就习惯了……”

他笑得畅快,仿佛这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可萧钰没有跟着笑,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杀人与被杀,在这个世界或许是生存的本能。可在她这个二十多年已经被培养健全的价值观里,正义、善良、友爱……通通被几日颠覆,被放在地上踩。

她以为是对的,却化作营州的尸骸;她认为是错的,却换来了一方天地的和平。

——这是她能习惯的吗?

她不确定。

耶律尧骨并不知道她脑袋瓜里此时在想什么,见她不吃,便和善地招人将肉撤下。换了些清淡的小食,依然拉着她坐下:

“来!这几天受委屈了吧?多吃点,回去可不能让母后瞧见你瘦了,不然她又得蛐蛐朕。”

萧钰被突来的信息炸得脑袋一懵:母后?皇太后萧氏?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太宗语气太自然了,像是对自家妹妹的关心。

她愣愣地看着辽太宗,正巧对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碗里。

“陛下……”她下意识地开口,却被太宗竖起眉瞪了一眼。

”怎么回事?!关上门了还叫陛下呢!”他语气嫌弃,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亲昵。

萧钰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信息量大的她跟不上节奏。

原主跟辽帝很熟吗?好像也就小时候见过几面吧……

不会是……在试探她吧?难道是一种新型的招安方式?

唉!跟玩权术的王者同桌吃饭,她这个参加工作没满一年的小白,简直不够看啊!

她额角挂着黑线,悄悄瞥了眼慎隐。果不其然,对方含笑瞅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笑话。

不行!她一个现代人,不能被古人打败了!不就是权术么……

她嘴角微勾,果断破罐破摔:“不称陛下那称呼什么?皇—帝—哥—哥—?”

太宗眼睛一亮,“哎——!”开心地应声,笑得合不拢嘴。

萧钰:“……”

她脑子有点僵,让她缓缓。

怎么就成了皇帝的妹妹了?!

她爹萧溟,原本是乙室部萧家最小的儿子。

辽太祖打天下时,乙室部与契丹部合并,他爹便接手了契丹部的兵马。

太后萧燕燕是她爹的长姐,也就是她的亲姑姑。

喔——!这关系是这么攀过来的。

难怪原主小时候嚣张跋扈,原来是被惯的!

她顿悟了,一双眼睛也跟着亮了几分。

这时,耶律屋质轻笑,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萧姑娘这脑袋瓜里怕是算账呢吧?在算计什么?”

萧钰挑了挑眉,顺势:“这么说来,我岂不就是个郡主?”

她一时嘴快,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嗯!是该给个郡主——”

说着太宗一拍大腿,当即打算让人去安排此事。

萧钰顿时慌了,连连摆手:“不是,陛……皇帝哥哥,我不是要头衔。”

“那我们晓晓想要点什么?“太宗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揶揄:”说来给朕听听——”

果然很熟,连乳名都知道,萧钰心里暗忖。

可原主的记忆里,对辽帝的印象很模糊啊,小时候见过几次,成年后根本没什么交集。

所以,这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的亲近?

她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心里思索了一瞬,决定借机探一探他的态度,便不再装傻,正了正神色,缓慢地开口:

“皇帝哥哥,其实并不相信什么天女跟神鹿吧!不过是想要有个师出有名的旗号。”

太宗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说话,挑着眉瞧她,等她继续。

“给我一万骑兵,是担心我搞砸了,丢了这面旗。”她语气不急不缓,直指要害。

太宗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半真半假地冷哼:

“小丫头片子,真会说!你怎么不想想,你一个炼气境去挑人家筑基巅峰,你要是死在外面,朕怎么跟你阿耶交代?!”

萧钰怔了一下,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是真的有几分担心她?是表象,还是另有玄机?

毕竟云梦楼可是皇室的探子营,掌握了大辽秘密。她阿耶要是反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她死在营州,云梦楼这一支会如何站队?她的死,会不会成了某些人借刀杀人的契机?

太宗……是真的在顾忌她的安危,还是在维系大局……

她低头看着案几上的清淡小食,忽然觉得这一顿饭,吃得比战场上的刀锋还难熬。

她似乎,今日才正式走进这场异世界的棋局。

萧钰怔在原地,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

这短短一日,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废物弃子,摇身一变成了帝王团宠,被辽太宗亲切地唤作乳名;连慎隐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她才是这场胜利的最大赢家。

这节奏,实在是……更替得太快了!

她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耶律屋质已经看不下去了,适时地打趣道:

“陛下,您又跑题了。让萧姑娘过来,不是来商量给什么封赏的吗?您瞧,给她吓得——”

辽太宗一拍脑门,笑骂自己:

“哦!对对对。是朕的不是,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我们孟晓,天女护佑,长命百岁。”

说着,他爽朗一笑,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语气慷慨:

“来,跟朕大胆地说,想要什么赏赐?朕随个郡主头衔,一并赏你——”

萧钰猛地一怔,太宗是说什么都要把“郡主”头衔给她了。

她心底五味杂陈,虽知这是辽帝在拉拢她、强化她的“天女”名号,可这恩宠实在来得太快,她竟有些无所适从。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底的某个念头悄然成型。她眸光微闪,收敛了所有情绪,郑重地行了一礼,沉声道:

“臣女想让皇帝哥哥调五百骑给我,捣毁附近的山贼跟人牙子。救那些……营州被俘的小孩子。”

她语速有些快,生怕太宗不答应,急急地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是唐的百姓,但如今也是大辽的百姓了……他们只是一些未成年的孩子……”

话音落下,帐内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辽太宗端坐在席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扣着案几,神色不怒自威。

萧钰心头微紧,手指不自觉地收拢在衣袖之中。这几息间的沉默,搞得萧钰甚为忐忑。

好在没让她等太久,辽太宗忽然笑了,眼底带着一丝欣慰,缓缓道:

“我们萧家的女儿长大了,知道体恤百姓疾苦;也知道用何种方式,让朕无法拒绝。”

萧钰心中一松,总算舒了口气。

——他答应了!

辽太宗轻轻放下酒盏,神色肃然地看向慎隐:“敌辇,你怎么看?”

慎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萧钰晞身上,意味深长:“以仁治国,方可令天下归心。萧姑娘……不,郡主既然愿意为营州百姓请命,这件事,不妨顺水推舟。”

太宗点点头,转头看向萧钰,淡淡一笑:“既然你要去,朕便给你五百骑兵。”

“但你要记住,这不仅仅是救人,更是收服人心的任务。”

他眯着眼睛,目光凌厉:“你是云梦楼的萧钰,也是大辽的郡主,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百姓对你的认知。”

“今日你救下的,是营州的孩子;明日,他们便会成为辽人。”

萧钰心头微震,旋即郑重地点头:“臣女明白。”

她低下头,眼底却闪烁着一抹清明,太宗这盘下得才是帝王棋。这不仅仅是救人,而是一场布局。

辽帝给她骑兵,不是单纯的施恩,而是借她的手稳固营州归附的民心。

她明白,他也明白。

但……至少她还能救下那些孩子。

至少,她还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辽太宗正吃着酒,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一问:

“哎,对了,晓晓——你那两句汉人诗词,写得不赖!师从何门啊?”

萧钰刚端起茶盏,闻言愣了下,茫然抬头:“诗词?什么诗词?”

“就是那个……”辽太宗挥挥手,想比划个大概,可毕竟大辽尚武,舞文弄墨不太擅长。

这时,耶律屋质微笑着接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语调抑扬顿挫,竟带出几分赞赏的韵味。

他目光带笑,真心夸赞:“郡主这两句词,做得甚好,恰如其分。”

萧钰眨了眨眼,随即恍然:“哦!咳——《诗经》啊!”

辽太宗和慎隐同时一顿,露出疑惑的神色:“《诗经》?那是什么?是典籍?”

萧钰:“……”

她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额角隐隐跳动。

——等等,这个世界没有《诗经》?!

脑子一片空白,她一时间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只能硬着头皮干笑:“呵……呵呵!那个,是一本叫《诗经》的古籍,我偶然翻到,觉得特别好,就记下来了……”

场面,骤然安静。

耶律屋质眸光微闪,充满了期待。

萧钰内心一阵拔凉——

完了,i人社死现场。快走!快走。

“啊!皇帝哥哥,我吃饱了。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也顾不得形象,擦了擦嘴,拔腿就跑。深怕再问下去,漏了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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