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8月8日,杭城的夏夜被蝉鸣割裂成碎片。沈知意蜷在沈宅别墅的飘窗上,笔记本电脑的蓝光映照着她紧锁的眉头。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财经论坛里,关于魔都工厂二代创业的消息正掀起轩然大波——有人晒出新建糕点厂的航拍图,有人炫耀签下的明星代言,却没人注意到评论区里悄然出现的警告:“资金链断裂风险预警!”
“阿姐!林姨做了莲子羹!”沈舒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却没能驱散沈知意心头的阴霾。她点开二叔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里是魔都二十家工厂的财务数据:设备采购超支67%,营销投入占比高达营收的80%,更致命的是,半数企业将流动资金押注在尚未成熟的新品研发上。
“太激进了。”沈知意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摩挲着bb机。三天前在创客空间,她曾隐晦提醒过张启轩:“现金流是企业的血液,比创意更重要。”少年当时满不在乎的表情此刻浮现在眼前,让她脊背发凉。突然,王思博的bb机消息弹出:“魔都传来消息,多家银行暂停对新创企业的贷款审批!”
与此同时,黄浦江畔的鎏金会所里,赵家少爷举着香槟杯大笑:“沈知意懂什么?我们请的是法国设计师,做的是国际品牌!”张启轩捏着财务报表站在角落,报表上刺眼的赤字让他喉咙发紧。自从将父亲工厂的半数资金投入“智能香囊”项目,回款却远不及预期,而银行的催款通知函,此刻正静静躺在他的书包夹层里。
深夜,沈知意的专线电话突然响起。电话那头,魔都某银行行长的声音带着焦虑:“沈小姐,您合作的几家企业抵押物严重不足,再无法还款,我们只能……”话音未落,沈知意已经打开保险箱,取出星辰肉饼的财务报表:“行长,我愿用公司信用为他们担保,但有个条件——必须接受星火团队的财务托管。”
挂断电话,沈知意立即召集核心成员。会议室里,沈宁快速敲击着计算器:“担保金额超过千万,风险太大了!”陈浩却调出魔都创客空间的监控画面:“您看这些孩子,他们不是在胡闹。张启轩研发的游戏皮影,已经有海外订单意向了。”沈知意望着屏幕上少年们熬夜调试代码的身影,想起自己创业初期也曾在资金泥潭中挣扎,最终被二叔的一笔救急款拉回正轨。
“启动星火救援计划。”她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大字,“第一,派财务团队入驻企业;第二,联系电商平台提前预售;第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们要教会他们‘止血’,更要教会他们‘造血’。”
次日清晨,星火团队的越野车驶入魔都。沈知意带着王思博敲开张启轩家的大门时,少年正对着满桌催款单发呆。“你设计的皮影程序很有创意,”她将报表推到少年面前,“但供应链成本高得离谱。”王思博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优化方案:“用湘西的竹雕师傅替代进口材料,成本能降40%。”
在赵家的糕点厂,沈知意看着价值百万却闲置的法式烤箱,叹了口气:“你们把‘创新’误解成了‘奢侈’。”她叫来宿华远程连线,屏幕里,湘西少年展示着用竹筒制作的环保包装盒:“传统工艺结合现代设计,既省钱又有特色。”赵家少爷盯着屏幕,第一次露出思索的神情。
随着星火团队的介入,局面逐渐好转。沈知意带着魔都少年们走访杭城老字号,学习“小步快跑”的经营之道;沈宁手把手教他们做现金流预测;陈浩则打通了星辰肉饼的供应链,帮助降低成本。当张启轩的游戏皮影在国际创意大赛获奖,拿到首笔百万订单时,少年红着眼眶给沈知意发bb机:“原来不是我们不会赢,是没人教我们怎么开始。”
一个月后,沈知意站在魔都创客空间的露台上,看着楼下热闹的非遗展销会。张启轩正兴奋地向顾客介绍智能香囊,赵家少爷忙着给网红主播递试吃糕点。bb机震动,是银行行长发来的消息:“您担保的企业全部恢复信用评级,感谢您保住了这些孩子的梦想。”
晚风拂过,沈知意望着黄浦江的粼粼波光,想起日记本里未写完的话:“传统与变革从不是对立面,真正的危机,在于傲慢地拒绝改变。而星火的意义,或许就是在惊涛骇浪中,为那些敢于扬帆的人,亮起一盏灯。” 此刻,对岸的摩天大楼亮起霓虹,与创客空间的灯火遥相呼应,仿佛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