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刚巧温迪和钟离的目的也达成了,他们干脆跟着荧和派蒙到须弥的四处逛逛。
“温迪,钟离,你们还记得吗?”荧没有支开派蒙,只是拿着那本书指着原本作者的地方询问。
“记得什么?荧,那里有什么我看不见的字吗?”派蒙很不解,接过书上看下看,就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荧,神之心应该在你身上吧?把它们拿出来吧。”温迪的手心散发着青绿色的能量,一只风精灵出现在他手心。
“我认为她的灵魂更喜欢苍玉的身体。”钟离的肩膀处突然爬上了一条精致小巧的龙。
“你们还记得!”荧惊喜地看向那两个小家伙。
“记得什么?诶,这是,温迪和钟离的小时候吗?好可爱啊!”派蒙一手抱一个,忍不住和它们亲昵。
“大部分不记得了,但我知道我不可能不远万里跑到须弥开一家奶茶店。”温迪眨了眨眼,“所以,她的灵魂,请交给我吧。”
两枚神之心从荧怀里飞出,星星点点的银白色能量在空中塑不成任何形状。
最后,那团能量选择了金色的小龙。
“唉,看来她确实更喜欢龙呢。”温迪叹了口气,摸了摸手里的龙蛋。
“她要多久才能孵出来?”派蒙看着这小巧的、几近透明的龙蛋,有些疑惑。
“她在进入世界树之前做了什么?我得根据她的行为来判断。”
“她,给了散兵一本童话故事书。”
“愚人众执行官[散兵]吗?那就去找找他吧。”温迪转身向净善宫走去。
荧正打算跟上,但钟离喊住了她。
“旅者,这是神之心内还未完成的契约。我想,在她苏醒前你能否替她保管,或见证其完成?”
金色的能量汇聚成一卷羊皮纸。
“这是哪里的契约?谁和谁的?”
“等待时机,它会告诉你的。”
钟离说完这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旅者,我有些疲惫了。之后的事,就不与你们同去了。”钟离离开了,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钟离说话还是那么说一半藏一半呢。不过这份契约我们能提前看看吗?万一我们根本不会经过那里,不会遇到那几人怎么办?”派蒙跟着荧看向再次出来的温迪,又低头看向荧手里契约。
“打不开,刚才钟离说我将代为见证,说明我不是契约的主体。还是先完成这个吧,温迪,你问到散兵的位置了吗?”荧接过温迪手里的龙蛋,在触碰到契约时,它轻微地晃了晃。
“已经问到了哦,走吧。不过在此之前,荧,你要明白,”温迪难得严肃地看着荧,“她是不被提瓦特大陆承认的外来之魂。她的一切都是在那具躯体的承托下才被地脉记录。
现在躯体已散,她是否能以新的生命降临在此间,机会很渺茫。也许一年两年,也许千年万年。
我想,她在消散前应该是开心的。不必执着于她的复生。做你想做的,顺其自然便好。”
荧看着那愈发透明的龙蛋,点点头。
“我明白的,但事在人为。”
——
三人在地牢里看到了散兵。
他仿佛失去了任何机能,陷入沉睡。
“散兵,你,你还记得那本童话书去哪了吗?”派蒙不知道温迪和荧为什么要去找一本童话书。
他手里那本有什么不同吗?而且,他什么时候有童话书了?
散兵从机甲里掉出来之后不就没有再管他了吗?
派蒙觉得纳西妲不仅“卖”掉了有关初代草神的记忆,还“卖”掉了一些别的!
“什么?”散兵能感觉到他忘掉了什么,但他想不起来。不过他已经是阶下囚了,被改造、被实验什么的,他不在乎。
“那本故事书呢?就是……你应该抱在怀里的那本。”荧说不出辛西娅的名字。那是被提瓦特大陆否认的名字。
只是想想倒还好,但一旦她想说出口,嘴巴就会像被胶带粘住了一样,沉重到根本分不开。
散兵不解,他怀里的不是书,是一颗小球。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我这里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童话书。那种幼稚的东西,我从不看。”
一颗大部分是蓝、小部分是绿的球漂浮起来。
荧能感觉到龙蛋对球的向往。
它飞了出去,化作光点进入了小球。
“啊!龙蛋没有了!”派蒙围着小球拍了拍晃了晃,但什么也没有得到。
“好了,现在我要来宣布草神[布耶尔]对你的惩罚了。找回那颗龙蛋,并让她孵化出来。”温迪突然将小球摁进散兵体内,接着他的意识被吸引,躯体倒了下去。
“什么?温迪,你没有在骗人吗?虽然,你说龙蛋可能无法孵化,但这对于散兵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惩罚吧?无法孵化,大不了继续在地牢里关着呗。”派蒙讨厌散兵,说话那么不客气,还到处害人,他应该受到比这更严重的惩罚。
“派蒙,这是……她的请求。”荧打断了派蒙的抱怨。
在火焰燃尽之前,荧听到了一道声音。
那是辛西娅的想说给纳西妲听请求:她希望散兵能认真地看一看她送出去的童话故事。如果他还是想成为神明,不如去童话的世界体验一番,再出来履行[神明]应尽的责任吧。
荧在那颗小球出现时就看出来了,那是一颗星球的模样。其大陆布局,和她以为的提瓦特大陆有些类似。
辛西娅或许想要散兵在那个童话的提瓦特大陆里修习?
“嗯~,魔女会的手艺日进见长嘛!好了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出一趟远门真不容易,我得回去睡一觉了。”温迪打了个哈欠,将小球推到荧怀里便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为防止纳西妲不知道地牢里发生的事,荧去了一趟净善宫。
纳西妲正在关闭虚空。这是自世界树诞生的与地脉相连的虚拟储存空间。在世界树被污染后便代由神之心承托运转。
现在纳西妲打算将其关闭,至少不能让虚空随意便能与人的意识相连接。
看到离去的四人最终只回来了两人,纳西妲不是很惊讶。
对于那两位初代神能特意赶来稳住她的新心神,纳西妲已经很感激了。
就像初代草神能从史莱姆逐渐长大成巨大的元素泡泡,最后掌管偌大的须弥一般。
她也会努力从一根枝桠,长成参天大树的!
“纳西妲,散兵的意识被这颗小球吸进去了,温迪有告诉你吗?”派蒙觉得温迪多少还是不太靠谱。这件事如果纳西妲不满意的话,千万别怪到她和荧身上来啊!
“嗯,我知道的。我感觉到这颗小球的[时间]与我们有很大的不同。或许不会太久,他就能出来了。”
纳西妲很乐观,不属于提瓦特大陆承认的小龙要想诞生,要么找到拥有完整权柄的水龙王或水神承认对方的存在。
要么在小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再被此间世界的神明以正当身份带出来。
散兵虽然失去神之心不再是【正机之神】,但他确实接触到了世界的[法则]。
趁着法则之力还未从他体内流失,正好帮忙干活。
“不过荧,去世界树里寻找你哥哥的消息的事,可能就要延后一段时间了。而且博士烧了世界树,我不确定地脉里的记录是否还完整。”就像派蒙不记得散兵是如何拿到的小球,纳西妲也不知道。
博士潜伏在她们身边的时间,比她以为的更久。
久到散兵失败的那一刻,他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