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第一神 第212章 你想清楚了吗？

秦凡破境，入凝脉境三重。

连秦凡自己都有些意外，没有刻意压制，竟然直接破境了！

同样正在承受狂霸妖威压迫的妖舟神色难看，这家伙是什么妖孽人物，修行速度竟然这么快。

“我没有记错的话，初入天妖山脉时，你的境界，是觉醒境九重。”妖舟想到血池的传闻，那时，人人皆言，血池被一觉醒境九重的少年占据。

但那时距今，才过去多久？

这么短的时间，秦凡，从觉醒境九重，一举跨入凝脉境三重？

而且，这提升的还只是境界，他的战力，又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记性不错。”秦凡浑身真元力量畅通，开辟第三条武脉，他的实力大涨。

说起来，尽管他平时有意压制修行速度，夯实道基，他的修行速度依旧还是极快的，从觉醒境一重到凝脉境三重，只有几个月而已。

而且，这几个月还是他不断经历风浪，遭受诸多磨难的一段岁月。

天元城的格局，因他而彻底改变。

可以说，如果没有耽搁，他晋入凝脉境三重，只会更快。

“是妖尊留下之物，让你拥有这等修行速度吗？”妖舟又问道。

“我跟你很熟吗？”秦凡觉得这妖舟有些可笑，自以为掌握了一缕妖剑之威，便想要他的命。

如今，被他击败，同处于大妖威压之下，妖舟竟还想打听他的秘密，可能吗？

若非这股威压阻碍了他行动，他早已要了妖舟的命。

妖舟冷哼一声，随即继续思索起这些天困扰他的问题。

山脉深处的大妖，以此等强盛威压笼罩他和秦凡，是何意？

他全力运转功法，抵抗这股妖威，甚至在这期间，他渐渐参悟了部分古树传给他的妖法，在威压笼罩之下修行。

身为妖王世家的天骄人物，妖舟的悟性自然也是极高的。

逐渐的，妖舟身上的妖气越来越强烈，他的眼瞳竟逐渐化作暗紫色，里面仿佛有灰暗的气流涌动，透着毁灭的气息。

秦凡的眼中闪过一缕异色，妖舟给他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天妖古树。”秦凡低语了一声，猜测出不少东西。

妖舟的变化整整持续了三日，他领悟妖法，体内的武脉都变成了妖脉，身上没有半分人气，仿佛是彻彻底底的大妖。

可以说，此时的妖舟若是行走在天妖山脉间，那些妖兽看到他都不会有敌意，能将他当成同类。

“看来这十天，你们都有不小的收获。”

天妖山脉深处，有道淡淡的笑声传来，可落在秦凡耳中，却显得颇为妖异。

当然，这声音本就出自大妖之口，自然透着妖气。

“妖舟见过前辈。”妖舟身上的妖气没有散去，躬着身，对着山脉深处下拜。

秦凡则平静地凝视着山脉深处，等待着那大妖继续说下去。

“此次天妖山脉之行，你们所有人的表现，都在我的眼中。你们取得了怎样的成就，我也都十分清楚。”

大妖的声音继续传来，要是北烟州的诸天才在此，必然会大惊。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而他们自身却还一无所知！

秦凡早就知道山脉深处的存在关注着这一切，因此，对他的话，并不意外。

“每一个人的天赋、潜力，我都能透过妖尊留下的各种奇妙之地看出，唯独一个人，我看不透，那便是你，秦凡。”

听到这话，最震惊的是莫过于妖舟，山脉深处的存在何等强大，恐怕一根手指就能葬灭妖王世家，可他却说，看不透秦凡。

秦凡在天妖山脉的表现，就连山脉深处的大妖，都不能测透吗？

大妖当然不能看穿秦凡，秦凡在血池周围渡劫，连它们都要退避三舍，不敢直视天劫。

再加上秦凡以法纹或者其他手段，时常隔绝外界探知，他们除非本尊亲临，否则根本无法凭借感知打探到秦凡正在做什么。

这样的少年，他们当然看不透。

相比之下，妖舟从天妖古树那里得到妖法的事情，山脉深处的大妖是知道的。但他们对妖舟依旧很欣赏，得到妖法，不见得就能领悟。而且，沟通妖剑，本身也是极其复杂的事情。资质平常的武修，可能要花数倍的时间，才能与妖剑产生一丝联系。

如果没有秦凡，妖舟必定是他们的不二人选。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凡冷漠地问道。

山脉深处的大妖对秦凡的态度并不生气，而是继续问道，“我想问你，你可愿得妖尊传承，执妖剑，纵横九霄！”

妖舟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得传承，执妖剑，纵横九霄。

这是他的梦想，但山脉深处的大妖没有问他，而是先问了秦凡！

只要秦凡轻轻点头，这一切，都将属于他，唾手可得！

“可惜，这等机遇，竟不属于我！”妖舟惋惜悲叹，这样的好事，想来，没有人会拒绝。

山脉深处的存在也是这样想的，秦凡得妖尊血液，沟通古树，说明他与妖尊有缘。

这传承，仿佛正是为了他而预备。

若非秦凡说过对妖剑无意的话，山脉深处的存在可能就将妖舟一并轰出去了。

“我对妖尊传承没有想法，也不想执妖剑，至于纵横九霄，我会做到。”

秦凡的声音平淡中透着坚定，使得妖舟本来黯淡下去的眼眸渐渐又亮了起来。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听到了什么，秦凡，拒绝了妖尊传承和妖剑？

山脉深处也寂静了好一会儿，秦凡的话超乎他们预料，大夏之地，为什么有人会拒绝这等诱惑？

“你，想清楚了？”数息时间后，山脉深处的存在打破了寂静，再度问道。

“想清楚了。”秦凡知道凶剑为何矗立于此，也猜到了那妖尊传承究竟是什么，自然没有兴趣。

秦凡的拒绝似乎彻底激怒了山脉深处的存在，一缕缕可怕的妖之波动疯狂震荡而来，似要震平一座座山峰！

他们给秦凡第二次机会，秦凡竟还敢拒绝！

“拒绝我，你还走得出天妖山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