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梅冷哼一声:“她?早跑了,指不定去哪儿野了。”
陈芬芳皱了皱眉:
“跑了?这怎么回事?她胆子肥了,竟然不在家做饭,跑出家里?”
赵大虎叹气一声,无奈道:
“芬芳,咱俩 这么多年夫妻了,我的为人怎么样你是清楚的。
今天上午我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了家。
回家后,希桐在家躺着,我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谁知她说我耍流氓,把我好一顿臭骂。
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啊?我一个长辈怎么可能对闺女做这种事?
我就解释了两句,她居然说我们一家全靠着她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这么多年都是踩着她享福。
芬芳啊,这么多年,咱们细心照料希桐,没想到她会这么误会我们啊!”
陈芬芳听了气愤地说:
“什么?她居然这么说?我看她良心是被狗吃了,简直大逆不道。
你这个做后爹的,比我这个妈对她都好,她是怎么敢的?
等她回来,看我不打死她。”
赵大虎安慰说:
“芬芳,你别生气,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都正常。
希桐现在也有十八岁了,可以参加工作了,希桐的意思是要把她爸的抚恤金和这些年的抚养费要回去。
如果能消除她对我们的误解,不如就依了她,把钱给她就给她吧。
只是我着心里难受啊,这孩子怎么突然让人这么心寒呢?”
陈芬芳听了,顿时火又噌的一下冒了起来。
“她想的美,这些年我们给她吃给她住,供她上学,不需要钱的吗?
就当年她爸爸的抚恤金早就花完了,还想要回去,想的美。
有这些钱,我留给耀祖以后上学娶媳妇不好吗?”
赵香梅狗腿地说:
“还是妈说的对,真不知道妹妹怎么想的,有这么好的娘养着她,还有爸爸也关心她,却不知足不感恩的。
今天下午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她跟一个男的站一起说话,好像说等她工作以后,他们就结婚,之后再把工作给他家的小姑子呢。
妈,你说妹妹怎么这么糊涂,这工作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给个外人呢。
再说,我一看那个男人就不是个好人,别把妹妹骗了。
哎,妹妹可真是让人担心啊!
不过,这也不是我能管的,过几天,我就得下乡去做知青了,不能帮忙看着点妹妹,只能靠妈你了。”
陈芬芳越听越生气,激动地在桌上拍了又拍,直把自己的手拍疼了,才说:
“这个臭丫头,平常看着老老实实的,她怎么敢?
怎么对得起我跟你爸这么多年的照顾?
竟然分不清亲疏远近,还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我看她是不吃苦,不知道自己过得多幸福。”
她看着赵香梅,拉着她的手说:
“既然她不知道好歹,那也不用顾及亲情了,我看让她去乡下吃吃苦,受点教训得了。”
赵香梅听了,心里高兴,没想到陈芬芳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她跟赵大虎对视一眼,两人一副得逞的样子。
她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陈芬芳:
“妈,你让妹妹下乡去,她的工作怎么办啊?”
陈芬芳慈爱地看着赵香梅说:
“能怎么办,当然是给你了,那丫头是个没福气的,不知道好歹。
把她的工作给了你,你还能待在妈妈身边,以后我跟你爸再给你张罗一门好亲事,保证以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真的吗?妈,你真要把工作给我?妈妈,你对香梅真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你,孝顺爸。”赵香梅撒娇地抱着陈芬芳的胳膊,一幅母慈女孝的场景。
赵大虎也上前,半拥着陈芬芳深情地说:
“我赵大虎能娶到你这么贤惠的人,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陈芬芳脸臊得慌,说:
“好了,孩子都在呢。香梅,明天一早,你就拿着户口本去给那丫头报名下乡,省的她惹出不清不楚的事情。”
赵香梅:“哎,妈,你放心,明天我一早就去。”
赵耀祖见大家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也不给自己做饭,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起来。
“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 吃饭。”
陈芬芳被吵得心烦意乱,去厨房柜子里拿出两个桃酥,递给赵香梅和赵耀祖艺人一个,说:
“行了,我的祖宗,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你们一人吃个桃酥垫垫肚子,饭一会就好了。”
两人一看有桃酥吃,立马高兴了,拿起桃酥就吃了起来。
安抚好小祖宗,陈芬芳转身进了厨房,已经十年没怎么做过饭的陈芬芳,满心都是对顾希桐的恼怒,强忍着怒火起身去厨房做饭。
一边在厨房忙碌,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顾希桐:
“那个死丫头,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一点良心都没有,竟敢这样对我们。”锅里的水被烧得咕噜咕噜响,就如同她此刻愤怒到沸腾的心情。
赵大虎和赵香梅在客厅里,偶尔能听到陈芬芳的骂声。
赵香梅将桃酥分了一半给赵大虎,“爸,这是闺女孝敬您的,您真是神了。几句话就把事情解决了。”
两人吃的惬意,赵大虎得意地说:“现在知道了吧,你爸就是你爸,以后学着点。”
饭菜做完,端上桌,赵满仓正好回到家里。
一家人上桌吃饭,一个说要等顾希桐的都没有,当然也就没人说要给顾希桐留饭吃。
饭后,一家人又把事情跟赵满仓说了一遍,赵满仓气愤地说:
“香梅,你说什么,她在外面找野男人,不行,这个小贱人,看她回来,我不弄死他。”
赵大虎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也觊觎那贱人的美色,曾经还差点强了她。
顿时心中气愤,果然是个骚浪货,老子儿子一起勾。
但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训斥儿子说:“满仓,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妹妹,你再生气,也不能说这这种狠话。”
赵满仓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尴尬地说:“爸妈,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