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内,尤三娘坐在铜镜前,正由丫鬟为她梳理发髻。想到郭险峰两次相助的恩情,她眼中满是感激,可又不禁回想起郭险峰握住她手时那炽热的目光,心中泛起一丝不安。那目光中藏着的**,与往日那些垂涎她美貌的登徒子别无二致。不过,她暗自宽慰自己,如今回到郭庆涛身边,便很少再有相见的机会。
另一边,玉娇与苏瑶在院中凉亭相对而坐,丫鬟刚奉上的新茶还冒着袅袅热气。两人百无聊赖,便摆开棋盘对弈起来。棋子在棋盘上你来我往,清脆的落子声回荡在院中。几局下来,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忽见郭险峰缓步走来。
玉娇和苏瑶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收拾棋子。郭险峰挑眉笑道:“实说,你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玉娇脸颊微红,娇嗔道:“我俩闷的慌,在这里下了两盘棋,谁知道你就来了。”
“你两个下棋赌些甚么?” 郭险峰饶有兴致地凑近棋盘。
玉娇轻哼一声:“我们没银子,自下一盘玩耍,平白赌什么?”
郭险峰眼中闪过笑意:“等我和你们下一盘,那个输了,拿出一两银子做东。”
“我们没银子。” 玉娇嘴硬道。
“你没银子,拿簪子给我,也是一样。” 郭险峰说着,已在石凳上坐下,重新摆开棋子。
三人一局作罢,玉娇不幸落败。郭险峰正要数子定胜负,玉娇突然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扑撒一地,咯咯笑着跑开,一直跑到瑞香花下,倚着假山,装作掐花的模样。
郭险峰笑着追过去:“好个小油嘴!你输了棋子,却躲在这里。”
玉娇见他追来,笑得眉眼弯弯,娇声道:“苏瑶输了,你不去招惹她,却来缠我!” 说着,将手中花瓣揉碎,洒向郭险峰。
郭险峰哪肯轻易放过她,上前一步将玉娇抱住,按在假山畔。两人气息交融,口吐丁香,舌融甜唾,戏谑做一处。
良久,郭险峰松开玉娇,理了理衣衫,眼神中还带着未消退的情潮。
玉娇双颊绯红,媚眼如丝,望着郭险峰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轻挥衣袖,唤来贴身丫鬟,附在其耳边低声吩咐:“去我房中薰上龙涎香,再预备好澡盆浴汤,晚间……” 丫鬟心领神会,掩嘴轻笑,小跑着去准备。
玉娇倚在廊柱上,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夕阳,脑海中不断浮现与郭险峰亲昵时的画面,心中满是期待。她想象着晚间的鱼水之欢,脸颊愈发滚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郭险峰触碰过的手臂,仿佛那炽热的温度还留在肌肤之上。
就在玉娇满心欢喜筹备晚间之事时,郭险峰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与刘胜对弈的情景,思绪不由得转到府中事务上。
他想起自己多年来的得力手下 —— 马海凡、刘胜、周慎之、郝劲秋四人,其中周慎之兄长此前受他委托去购买一批好马,却遭遇了麻烦。当时卖马人展示的皆是上等良驹,可交付时却全是劣马。周慎之兄长前去理论,反被对方扣押,随行之人也一同被困。
为了解救周慎之兄长,郭险峰又派了郝劲秋、林三、白四与周慎之一同前去打探卖马人的底细和周慎之兄长的下落。如今他们已离开许久,却迟迟没有消息,郭险峰心中隐隐不安,莫非真的出了事?
想到此处,郭险峰整理好衣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立刻命人找来孙陶、马海凡和师傅赵崇武。
不多时,三人匆匆赶到。
郭险峰坐在主位上,眉头紧皱:“周慎之他们至今毫无消息传回,孙陶,你怎么看?”
孙陶上前一步,双手抱臂,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忧虑与警觉:“二少爷,这绝非寻常。往常执行任务,即便再艰难,我们也会定期收到暗线传递的消息。此次他们音讯全无,恐怕是陷入了极为棘手的困境。据周慎之说,那卖马势力在北边根基深厚,手下打手众多,且行事狠辣。我猜测,周慎之他们或许早已被对方察觉,不仅营救计划受阻,自身也可能深陷囹圄。甚至……” 孙陶顿了顿,声音低沉,“甚至有性命之忧。”
他微微低头,沉思片刻,继续说道:“也有可能是传递消息的暗线被对方斩断,导致我们与他们失去联系。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局势都十分危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马海凡点头附和:“不错,而且我们对对方的底细还不清楚,贸然行动只怕会陷入被动。”
郭险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孙陶,你即刻安排人手,暗中探查那卖马势力的据点和人员部署;马海凡,你再想一想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和他们取得联系;师傅,还需您坐镇郭府,以防有人趁机生事。”
三人齐声领命。郭险峰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一定要将周慎之兄长等人平安救出,绝不能让郭府的人受此欺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