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郭府练武场便响起阵阵呼啸声。郭险峰身着劲装,身形矫健如鹰。他双手成爪,迅猛抓向木桩,树皮簌簌掉落,紧接着长刀出鞘,寒光闪烁,一套刀法耍得虎虎生风,刀风过处,落叶纷飞。
待他收势,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呼吸却依旧沉稳。稍作休息,他便与玉娇等人一同用过早餐,随后与孙陶、马海凡等人准备出门办事。
众人刚走到府门口,只见一人匆匆跑来,边跑边喊:“二少爷留步!二少爷留步!” 来人正是周福贵,他头发凌乱,衣衫上还沾着些许灰尘,显然是匆忙赶来。孙陶见状,皱起眉头责备道:“周福贵,怎么这么迟才来?我们都要出发了!”
周福贵是之前失火的兴隆绸缎庄的老板,因失火导致家道中落,是郭险峰借钱给他还给债主,帮他度过了难关,还帮他牵线昌盛绸缎庄的吴掌柜,让他暂时先在昌盛绸缎庄工作养家糊口。
周福贵满脸歉意,连连拱手道歉:“实在对不住,路上出了点状况,让各位久等了。” 郭险峰抬手示意孙陶莫要再说,目光温和地看向周福贵,“你有没有时间跟我来一趟?咱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踏上街道,郭险峰与周福贵并肩而行。“此前我在南大街买下了地皮,打算建十二间商铺,如今已初有规模。” 郭险峰缓声说道,“其中一间准备开成衣店,还有一家刺绣坊,专售精致绣品,那些贵族夫人小姐定会喜欢。你有没有兴趣帮我管理其中一间,做掌柜?”
周福贵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眶泛红,声音颤抖道:“二少爷,您对我有大恩,此前帮我度过难关,如今又给我这等机会…… 我定当尽心尽力,不负您的信任!” 郭险峰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多时,众人来到南大街。只见施工现场一片繁忙景象,钱富那营造坊的工匠们正紧锣密鼓地赶工。青砖灰瓦已初具规模,雕花门窗的轮廓也逐渐成型,虽未完工,却已能看出日后的气派模样。
马海凡瞅准周福贵和孙陶去查看街边商铺施工进度的间隙,快走几步靠近郭险峰,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二少爷,我这儿有个事儿想跟您说说。我有个邻居家的姑娘,打听到您的风采,对您那是钦慕得紧,就盼着能有个亲近您的机会。”
郭险峰脚步一顿,挑眉看向马海凡:“邻居姑娘?长什么样子?不会是跟我那些个通房丫鬟相似吧?” 马海凡慌忙摆手,脸上笑意更甚:“不会不会!那姑娘生得可标致了,您不知道,她眉眼间,竟跟郭庆涛表少爷的小妾尤三娘有些相似呢!”
“哦?” 郭险峰眼神瞬间亮了几分,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想到尤三娘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那你帮我安排约她见一下面吧。”
马海凡心中一喜,却又面露难色:“好的,我一定帮您把事儿办好。不过这姑娘家境贫寒,若是能帮衬些银两,她家里人想必更乐意促成此事……”
郭险峰二话不说,转头吩咐身后小厮:“取二十两银子来。” 待小厮将银锭奉上,他随手递给马海凡:“拿去,好好安排。” 马海凡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连连保证定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离开南大街,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车马工坊。
工坊老板听闻郭险峰到来,亲自迎出,满脸堆笑:“听孙陶说二少爷对车马工坊有兴趣?不瞒您说,我年老了,想和家人回家乡养老,要是二少爷有意,这工坊卖给您,价钱都好说。”
郭险峰与老板一番商谈,很快便谈妥了价钱。这价格比预期便宜不少,郭险峰心中暗喜,当下便办好手续。
老板随后向郭险峰介绍工坊里的邓彪师傅:“邓师傅手艺精湛,工坊里的活计大多靠他撑着。”
郭险峰笑着说:“我与邓彪师傅之前见过几次面了。” 他转而询问起之前与胡豹打斗时损毁的那辆马车,“那辆车修复得如何了?我希望能加固些,日后出门也更稳妥。” 邓彪师傅点头应下,表示定会用心修缮。
在车马工坊用过午饭,郭险峰想起城郊的张伯,便带着众人前往。此时的湖边,张伯正戴着斗笠垂钓,蓑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听到脚步声,他转头一看,见是郭险峰,脸上露出笑容:“小友,今日怎有空来?”
郭险峰快步上前,恭敬道:“前些日子听您谈论种花养植,很是受益,今日特来请教。” 张伯闻言,放下鱼竿,“正好,我带你去我的花圃看看。”
花圃中,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牡丹富贵,芍药娇艳,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张伯边走边详细介绍,从土壤的配比到浇水的时辰,从修剪的技巧到驱虫的方法,毫无保留。
郭险峰听得认真,不时提出疑问,张伯也耐心解答,两人相谈甚欢。
随后,郭险峰邀请张伯前往春苑:“张伯,您去我那春苑看看,给提点意见。” 张伯欣然应允。踏入春苑,张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可目光扫过回廊与亭台时,又微微皱眉。
“这回廊虽美,却少了几分自然之趣。” 张伯指着回廊上繁复的雕花,“过于精巧,反倒失了韵味。还有这亭台的位置,若能往湖边再移半丈,观景的视野会更佳。” 郭险峰认真聆听,将张伯的建议一一记下,当即吩咐孙明后续按此修改。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春苑的紫藤花上,泛起金色的光晕。郭险峰与张伯并肩而立,望着眼前美景,心中满是收获。
这一日的奔波,既有商业版图的拓展,又有雅趣上的精进,而与张伯的交流,更让他对生活与事业有了新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