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的嬉闹过后,郭险峰带着康映雪回到郭府。夜色渐浓,庭院里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二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康映雪跟着郭险峰穿过九曲回廊,心中还在盘算着李承恩的事,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没说,李承恩究竟在青州府何处?”
郭险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狡黠:“李承恩确实在青州府,不过你们先别去。如今县衙刚更新完通缉令画像,要传到其他州府还需些时日。若你们现在贸然行动,一旦惊动官府,到时候报仇不成,反惹一身麻烦。”
康映雪眉头紧蹙,心急如焚:“那要等到何时?万一李承恩又跑了怎么办?”
“放心,我派人盯着他,他跑不了。” 郭险峰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这几日你就安心住在郭府,待风头过去,我再助你们一臂之力。”
康映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深知郭险峰所言有理,只好点头答应暂留郭府。
第二日晌午,郭险峰正在书房翻阅账本,刘贵勋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二少爷!我在回春堂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之下,邓花花对我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
郭险峰闻言,放下手中账本,起身用力拍了拍刘贵勋的肩膀,大笑道:“好啊!我就说你小子有戏!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
刘贵勋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借二少爷吉言!我一定加把劲!”
闲聊几句后,刘贵勋识趣地告辞离开。郭险峰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突然想起许久未见的张伯,心中一动,便决定前去拜访。他想到康映雪整日待在府中烦闷,不如邀她一同前往,便朝着康映雪的住处走去。
“康姑娘,可愿与我一同去见一位隐士?此人博学多识,定能让你受益匪浅。” 郭险峰站在门口,朝着屋内喊道。
康映雪拉开房门,挑眉道:“哦?竟有这等人物?那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二人骑马出城,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张伯居住的小院。推开斑驳的木门,满园的花草映入眼帘,张伯正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品茶,老太太则在一旁摆弄着刚采下的野花。
“张伯!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郭险峰大步上前,笑着打招呼。
张伯抬头见是郭险峰,脸上绽开笑容,连忙起身相迎:“贤侄来了!快坐快坐!这位是?”
“她是康映雪,我的…… 朋友。” 郭险峰犹豫了一下,介绍道。
康映雪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张伯好。”
四人围坐在石桌旁,郭险峰与张伯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到江湖轶事,从治国安邦之道到修身养性之法,两人越聊越投机,不时抚掌大笑,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康映雪在一旁看着两人,忍不住打趣道:“你们二人聊得如此投缘,倒像是两父子。郭二少爷,你不如拜张伯为干爹吧!”
郭险峰眼睛一亮,当即起身,对着张伯便要行礼:“张伯,若您不嫌弃,晚辈愿拜您为干爹!”
张伯又惊又喜,连忙扶住郭险峰:“贤侄这是何意?你郭家二少爷身份尊贵,不嫌弃我这个无权无势的老头就好!”
“张伯说的哪里话!您才高八斗,能做您的干儿子,是我的福气!” 郭险峰态度诚恳。
当下,众人便在小院中简单布置,举行了拜认仪式。郭险峰恭恭敬敬地给张伯、老太太奉茶,正式拜他们为干爹、干娘。
仪式结束后,张伯看着郭险峰和康映雪,笑着对康映雪说:“那你就是我儿媳咯!”
康映雪脸颊绯红,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张伯您误会了!”
张伯笑着摇头:“看你们这么登对,怎么就不是呢?”
郭险峰故意逗她,接口道:“干爹说得对,她就是我的通房丫鬟!”
话音未落,康映雪便恼羞成怒,伸手去掐郭险峰,郭险峰见状拔腿就跑,康映雪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在小院里你追我赶,打打闹闹。
张伯和老太太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满院的欢声笑语,温馨又热闹,仿佛驱散了所有的烦恼与阴霾,为这平淡的日子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