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飞升传 第31章 内窥山海，晋升洞明

莫小小的眼前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漆黑所吞噬，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片混沌。他试图去感知周围的一切，但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虚空中，没有上下左右的方向感，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试图触摸周围的环境，却发现只有一些微弱的物质从他的指尖滑过，难以捉摸。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小小始终保持着警惕和好奇，等待着光明的到来。

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小小的眼前开始逐渐变亮，他隐约看到有一股轻盈清新的元气缓缓升起，而那些沉重浑浊的部分则在脚下凝聚，形成一种坚实的感觉。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这种变化，心中充满了期待。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莫小小的脚下已经完全踏实，他试探性地用力踩踏，发现脚下的感觉就像坚实的地面一样，可以自由行走。与此同时，那股上升的元气离他越来越远，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莫小小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看上去像是一片荒芜的园子，毫无生机可言。不仅没有任何生物存在，就连风雨都未曾出现过。他蹲下身子，轻轻捏起脚下的泥土，那泥土干燥而贫瘠，宛如沙尘般松散，完全没有一丝灵气蕴含其中，和周围的空气一样。

灵气？莫小小忽然意识到，自己体内蕴含的灵气和灵力似乎比以前浓郁了许多倍，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晋升到了洞明境！在此之前，他的修为仅仅停留在隐元境接近中期的阶段，但由于大部分吸收的灵气都被山海印截取了，导致他一直未能突破。然而现在，他居然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莫小小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已。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自己又为何会晋升？少年满心疑惑，呆呆地望向越发清澈透明的天空，心中再次涌起一股震惊之情。他瞪大了眼睛，张得足以塞进一枚灵鸡卵。只见头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隐约出现四只巨兽的轮廓，看起来像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它们围绕着一个圆润且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球体，宛如太阳般洒下缕缕光辉。

莫小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竟是山海印之中！燃灵道人曾经说过，当山海印修复到一定程度时，可以自成一界。以前处于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即使燃灵道人力竭，也仅仅让山海印有了山川日月河流，只能存放死物，只有在进一步突破的时候才能瞥见其中的生灵演化。

因此，这次完全是凭借着地火天心莲那极为浓郁的灵气，才成功修复了山海印所受到的损伤，并顺势将其中的小天地给开辟出来。接下来只需要不断地往里面移植各种各样的灵植宝物等等，那么就必然会有让它再次发生蜕变的机会。而且这次在修复山海印的时候，还获得来自于它的灵气精华的反哺，从而使得自身的境界实现突破，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然而，当看到眼前这片广阔却又十分贫瘠的小天地时，莫小小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疼。要想填满这个“大胃王”的肚子，究竟需要多少的灵植宝物啊？可自己不可能每一次都如此幸运，顿时感觉前途一片渺茫，连人生都变得无趣起来。

莫小小的神魂按照燃灵道人当时的教导，轻轻晃动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悬崖边缘，远处的水瀑依然发出轰鸣声。少年伸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体内强大力量带来的满足感。然后，他开始按照燃灵道人之前传授的方法，尝试掌握只有在洞明境才能学习的法诀。仅仅花费了短短的时间，他便成功地模拟出了原本属于隐元境初级的气息。而这也正是晋升到洞明境后的特殊技能之一，灵识顿悟，它让他能够更快速地理解和掌握功法。根据燃灵道人的说法，只有与他相隔至少三个大境界的修行者才有机会看穿他真实的境界，而这一点是其他模拟气息的功法无法比拟的。莫小小心知肚明，这样的快速突破必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尤其是刚刚接触到的长生教和玄天门，这都是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势力，而这样古老又强大的存在到底有多少，他完全不清楚，因此他决定保持低调，并努力积累实力。

无路可走的少年，愤怒地注视着前方奔腾的流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意识到，山海印如今已经能够容纳死物，那么这流淌的水又何尝不可呢？更何况，其中还蕴含着一丝灵气，对于小世界的修复无疑是一大助力。更重要的是，少年对将自己冲走的水流心怀怨念，这种想法多少带有一些报复的意味。

想到便做，少年毅然跳入水中，张开神识，引导接触到的水流进入山海印内。眨眼间，山海印中灰蒙蒙的土地上空，一道水流突兀地出现，如同一道小型瀑布般浇灌着整个地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水流逐渐汇聚成一条小溪，干涸的土地仿佛得到了滋润，变得略微肥沃起来。

此消彼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世界里的水流变得越来越汹涌，而外界的流水则逐渐干涸。瀑布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渐渐消失，空气中弥漫的水雾也开始消散。然而，少年仍然不知疲倦地尽情吸收着，似乎完全沉浸在这个过程中。直到他突然感觉到外界的水流已经枯竭，这才停了下来。

莫小小仔细地打量着山海印的小世界。只见一条小溪在地势较低的地方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还散发出淡淡的灵气。周围的土地仿佛也受到了滋润，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再看看外面已经安静下来的四周，没有了水雾的笼罩，那些原本被掩盖的岩石此刻露出了它们真实的轮廓，显得越发清晰。

少年从湿滑的河床重新走到悬崖边，向下面望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原本瀑布所在的位置下方，竟然出现了一条狭窄且蜿蜒曲折的石阶。这条石阶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深处，不知道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