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每次去养心殿求见皇上,要么是安陵容在那里,要么就是甄嬛在那里,气的只能到御花园偶遇皇上。
可甄嬛住的地方就在御花园旁边,皇上没遇见到,倒遇见甄嬛了。
余莺儿本就憋了一肚子气,仗着背后有华妃撑腰,对着甄嬛就是一顿嘲讽:“我得宠后也不是没听见声音,说我宫女上位行事不端,但如今一看,莞常在倒是比我好不了哪儿去。”
甄嬛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御花园,她早就听闻余莺儿得宠时嚣张跋扈,还曾想让眉庄给她让路。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后宫就得到消息,余莺儿以下犯上被降为官女子,迁出钟粹宫。
……
听到这个消息,恬贵人和夏冬春来安陵容屋里,三人仔细商讨一下这件事情。
恬贵人道:“咱们三个如今要么自成一派,要么就找一个大树,皇上,当日是多么宠爱余莺儿,如今竟为了一个莞常在就降了位分。”
夏冬春随手拿起安陵容桌上的核桃,“咔吧”一声就捏碎了:“我觉得咱们三人自成一派也不错,我爹那边一开始是想让我跟着皇后的,但是华妃那边比皇后更得宠,更重要的是,我碰到一个能跟我一块儿射箭骑马的人。”
二人对于夏冬春时不时捏碎一个核桃已经见怪不怪,反倒是在她捏碎之后,两人还跟她抢核桃仁吃。
就在这时,卫临照常来给安陵容请平安脉,两人就先行离开了。
卫临垫好丝帕后,缓缓搭上安陵容的手腕,过了一会儿,卫临确认四下无人,低声道:“恭喜小主。小主确实已有一月的身孕。”
安陵容点点头:“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如今头三个月胎象不稳,你帮我找个借口,尽量在胎象安稳之前不要侍寝。”
“小主放心,包在微臣身上。”卫临除早已备好的方子,前段时间他把脉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只是因时间太短,无法确定:“这安胎药的药方是分开的,一共三份,每份都是为小主补气血和滋补身体的,小主平日里也可服用。”
“好。顺意,凝烟。”
听到安陵容的声音,两人纷纷走进屋内,一个留下伺候,一个留下要封送卫临出去。
……
回到太医院后,卫临就找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病症,让内务府把安陵容的牌子放在最后。
“你这医术不行呀,给柔贵人调理了这长时间还是气血不足。”
江慎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卫临吓一激灵:“你什么毛病,怎么站在人背后说话?”
江慎递出手中的甘草橄榄:“吃不,我自己做的。”
“还没吃完?”
“又做了一些。”
“不吃!”卫临合上记档就转身去给安陵容配药。
江慎慢悠悠的跟过来:“你这医术不行呀,拜我为师吧,虽然我是专攻妇产的,但是这也跟妇产有关系不是?现在莞常在得宠,要是柔小主这段时间不侍寝,那后宫专宠的人感觉就要换了。”
卫临拿起捣药的杵臼重重的砸下去,好像这里面的药就是眼前这个烦人的家伙:“不可议论小主。”
江慎一脸无所谓:“主子看不见就是没有这回事。”
“要是主子看见了呢?”
“看见算我们倒霉。”
卫临一噎,直接给了江慎一个白眼:“你该干嘛干嘛去。”
“吃一个。”
“不吃!”
“啊~”
卫临下意识张开嘴:“啊……呕!”
江慎震惊的看向手里的橄榄:“不应该呀,我把配方改良了,还这么难吃吗?”
“你戳我嗓子眼里了!”
……
江城给华妃和曹贵人请完平安脉回来后,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弟弟:“你眼睛怎么了?谁打你了?”
“我磕的。”
算了,又不是打我。
……
等皇上到了晚上翻牌的时候,因早上皇上去给太后请安,结果却被太后以果郡王的生母舒妃,当年专宠六宫的事情,借此教导了一番。
通过竹息姑姑口中得知,华妃和皇后一个要处理六宫事务,一个要教导沈眉庄,今日并没有来过,除了安陵容每日会过来侍奉汤药,今儿丽嫔还来和太后说了会儿话。
苏培盛看准皇上脸色,又联想到今早发生的事情,便以丽嫔娘娘的绿头牌落灰为由,让敬事房拿去重做。
皇上看了一圈,突然皱眉问道:“容儿的绿头牌呢?”
听到皇上询问,端绿头牌的小太监,赶紧上前一步:“回皇上,今日太医院来说,柔贵人气血不足,需安心静养,绿头牌就放在了最后。”
皇上听后也不翻牌子了,便起身去延禧宫探望,苏培盛赶紧让小厦子去拿些滋补的补品,到时候一定用得上。
果不其然,皇上关心了一番,又赏了许多滋补的药品:“许是这些日子累着了,气血不足就好好静养,平日里看书的时候也别站着了。你这站着读也没见得太医说有多好,给你诊脉的太医是谁?”
苏培盛道:“回皇上,是去年九月进入太医院的从八品医生,名叫卫临。”
皇上一听更不放心了:“容儿,虽说这太医院的医生都是从全国各地挑选出的佼佼者,但有好的,就没必要选一个最差的。”
“卫太医医术并不差,是臣妾自小体弱,气血不足几乎是从小到大的毛病。”
皇上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曾听说这气血不足主要是饮食方面,这宫里的膳食方面自然没得说,更何况安陵容没失过宠,不存在克扣的情况,而且安陵容大部分是和自己一起吃。
既然不是宫里的缘故,那就是家里的。
安陵容身体不适,夏冬春睡着了,皇上便就近去了恬贵人的住处。
但在出乐道堂后,皇上吩咐苏培盛:“去查查安比槐那边。”
“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