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七年冬,长江口海战的硝烟未散,王锐的铁锚堂水师已携带工器监最新改良的「红树林防毒面具」南下。与此同时,佛郎机舰队突袭南洋藩王朱载堉的橡胶种植园,铅弹裹挟着紫色粉末倾泻而下,正在检查红树林净化池的朱载堉望着天空的紫烟,忽然想起巧太妃信中提及的「紫矿」——那是佛郎机人从南美运来的「死神之尘」。
朱载堉的「工器商盟」总部位于淡马锡,当佛郎机炮弹落在橡胶林时,正在调试磁星盘的朱瑢夫婿沈明修立刻启动预警系统。工坊地下的「工器警钟」由青铜与铅玻璃制成,敲击时通过共振原理传递警报,盲匠团队根据震动频率判断敌袭方位。「启动「火德星阵」!」朱载堉转动防铅护腕上的星图旋钮,橡胶林边缘的红树林突然喷出白雾——那是预先埋设的石灰水喷雾系统,与紫烟相遇后腾起黄色泡沫,将毒雾消解于半空中。佛郎机水手惊见明军阵地被「黄色屏障」笼罩,铅弹穿过雾层后竟失去化学杀伤力,弹头表面凝结着白色碱霜。
王锐的舰队抵达佛郎机人在东印度的据点果阿时,正值新月。汤显章望着磁星盘上的白虎七宿隐纹,对王锐道:「佛郎机人以为夜战是他们的天下,却不知工器监的「星链战术」专破月黑风高。」铁锚堂水师展开「北斗七星阵」,每艘楼船甲板的明瞳炮都对准星图标记的敌舰弱点。工器监匠人点燃「工器流火」,荧光勾勒出佛郎机舰队的轮廓,如提线木偶般暴露在明军视野中。「让他们尝尝紫焰的反噬。」王锐下令发射「硫铅逆火弹」——弹壳用佛郎机紫矿锻造,内部填充红树林炭粉与石灰水。炮弹在敌舰甲板炸开,紫色烟雾中腾起黄色火网,铅弹与紫矿粉尘被中和成无害的白色粉末,如雪花般落在佛郎机水手的脸上。
果阿港的硝烟中,工器监匠人采集紫矿样本时,发现其结晶结构与日本铅矿有微妙相似。巧太妃在工器监密室中调配解毒剂,将萤火虫腹液与红树林炭混合,制成可口服的「工器清铅散」——紫色药粉倒入水中时,竟浮现出工禾纹状沉淀。朱载钧在乾清宫接到战报,望着舆图上淡马锡的黄色安全标记与果阿的紫色胜利标记,提笔在《工器海外羁縻策》写下:「以夷器制夷,以工器护工,此乃去魅之兵道。」佛郎机人撤退时,阿尔梅达望着明军楼船上的红树林炭堆,忽然领悟:大明的工器文明,从不是单一的利刃,而是如红树林般盘根错节的生态——既能在毒雾中生长,又能将敌人的凶器化作滋养自身的养料。
在工器监密室 ,「巧太妃,这紫矿的硫铅配比,竟与《天工开物》记载的「硫铅共生矿」分毫不差。」工器监匠人呈上研磨后的紫色粉末,「煅烧时释放的紫烟,经红树林炭吸附后,铅离子含量锐减七成。」
巧太妃拨弄着案头的萤火虫玻璃瓶,柔光映过她鬓角的银线:「单宁酸能吸铅,石灰水可化硫,此乃天地工器。」她将清铅散倒入铜碗,紫色沉淀自动聚成工禾纹,「佛郎机人用它杀人,我们却能拿它炼药、改良橡胶——载钧说得对,工器无善恶,全在匠人掌心。」
朱载钧翻阅着《工器海外羁縻策》,忽然轻笑:「紫矿既入《五金》篇,便该叫「火德矿」。载堉在南洋设的研究所,怕是要忙起来了。」
「陛下可是指橡胶硫化?」巧太妃取出朱载堉的密信,「他说紫矿的硫能让橡胶更坚韧,已试出「七蒸七炼」之法。」
「还有这张佛郎机地图,」朱载钧指尖敲了敲羊皮卷,南美大陆的轮廓旁标着紫矿符号,「工器监的匠人竟从星图里解出矿脉坐标...」
「此乃天工开物之兆。」巧太妃将清铅散收入鎏金匣,「待来年春日,铁锚堂的舰队怕是要航向更远的海域了。」
窗外,工器流火划过夜空,将「火德矿」三字烧入天幕。佛郎机人的紫焰,终究成了大明工器簿上的新注脚,而南洋的红树林,正用盘根错节的根系,在铅毒与海水之间,织就新的文明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