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隐情?”沙瑞金眉头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拧起,眼中满是质疑与怒火,“再大的隐情,能大过党纪国法的红线?能大过组织定下的铁规?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践踏法律程序,将汉东官场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达康此时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双手握拳,重重地砸在桌上,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瞬间泛白,脸上的愤怒仿若汹涌澎湃的岩浆,几近喷涌而出:“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欧阳靖的案子,从最初的侦查取证,到后续严谨公正的审判环节,每一步都有确凿的证据支撑,不容置疑。现在可好,人却被莫名其妙地弄走了,这不是明摆着向司法公正宣战吗?必须彻查到底,还法律一个清清白白的公道,给民众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纪委书记田国富紧接着表态,神色凝重,语气坚定:“瑞金书记,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安排得力人手去追查陈处长的下落以及指令的源头,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依我看,这事儿背后多半是有势力集团在撑腰,妄图趁着咱们稍有松懈,搅乱这汉东的大好局势,咱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沙瑞金微微点头,目光又仿若凌厉的飞刀,犀利地转向祁同伟。此刻的祁同伟,身为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不动声色的硬功夫。
“祁同伟,”沙瑞金单刀直入,声音仿若能穿透灵魂,“你在政法系统深耕多年,手底下人脉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你觉得这事和你分管的领域有没有关联?”
祁同伟下意识地挺直了原本就僵硬的腰杆,脸上迅速换上一副委屈又无辜的表情,仿若受了莫大的冤屈:“瑞金书记,您这可冤枉我了。我对组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虽说在政法口有些年头了,可这种违规操作、公然违背原则的事儿,我是万万不敢做的。再说了,陈处长不归我直接管辖,我也不清楚他的动机啊。”
“忠心耿耿?”沙瑞金冷哼一声,仿若从鼻腔里喷出的不是空气,而是冰碴,眼神似要直直穿透他的灵魂,“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攀附权贵、拉帮结派,为了仕途一路狂奔,不择手段,你的忠心,怕是早就喂了权力和利益这两头贪得无厌的猛兽了吧!”
此时会议室内的气氛仿若紧绷到极致的弓弦,一触即发,众人各抒己见,争论声仿若汹涌的海浪,此起彼伏,却又都在极力克制着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爆了这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沙瑞金心里明白,这场常委会就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惨烈无比的硬仗,他必须在这错综复杂、仿若迷宫般的局势中,凭借着智慧与果敢,揪出幕后黑手,守护法律的神圣与组织的纯洁,绝不让**的阴霾笼罩汉东官场,侵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
会议室内,紧张的气氛仿若被无限拉长的橡皮筋,随时可能断裂。常委们或面色凝重如铅,或眉头紧锁仿若解不开的死结,争论声虽此起彼伏,却又都在极力克制着情绪,仿若一群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虽愤怒却不敢肆意咆哮。沙瑞金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冷峻,如同猎鹰审视着猎物一般,注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们的细微表情与言语间,剖析出这起欧阳靖转移事件背后的真相,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寻找那一丝微弱的曙光。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仿若陷入僵局之时,会议室的门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推开,一道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嘈杂。众人的目光仿若被同一根绳子牵引,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高育良的秘书匆匆步入,神色略显慌张,脚步急促却又极力保持着低调,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试图隐匿自己的行踪。他径直走到高育良身旁,微微俯身,一手优雅地遮挡着嘴角,在高育良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那声音低得仿若蚊子嗡嗡,旁人根本无从知晓内容。
瞬间,高育良的脸色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那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情闪过一丝慌乱,仿若平静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但多年的官场历练让他迅速稳住了阵脚,仿若久经沙场的老将,在危机面前临危不乱。他轻轻咳嗽一声,缓缓站起身来,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些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仿若他此刻就是舞台中央唯一的主角。
“沙书记,”高育良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沉稳如常,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刚刚秘书通知我,说是收到消息,京都调查组已经抵达汉东了。”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顿时像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惊愕与疑惑仿若潮水般写满了每个人的脸上,仿若他们看到了世界末日来临。沙瑞金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住高育良,眼中满是探寻与质疑,仿若要从他的眼神里挖出真相:“哦?调查组来了?为何事先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他们现在何处?”
高育良咽了口唾沫,润了润略显干涩的嗓子,继续说道:“他们并没有直接到省委,据说是去了军区招待所。这事儿来得突然,我也很是诧异,不清楚其中究竟有什么缘由。”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试图从他人的惊愕中寻找一丝慰藉,或是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仿若只要别人比他更慌张,他就能获得安全感。
沙瑞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双手不自觉地在会议桌上握紧,仿若要抓住那随时可能溜走的真相,心中暗自思忖:这调查组来得如此蹊跷,恰好在欧阳靖被转移的当口,到底是巧合,还是背后另有深意?是中央早已察觉到汉东官场的暗流涌动,特意前来彻查,还是有人蓄意安排,想要借调查组之手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缓缓扫过,试图从每一个常委的脸上找到答案,然而看到的却只有同样的迷茫与震惊,仿若他们都置身于一场无解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