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卫东问道:“哥,莫不是你想跟秦姐过一辈子,成双配对?”
傻柱略作犹豫,方道:
“岂敢,那家老太太不会同意的。”
“确实,既然无法和秦淮茹共枕同眠,你就该赶紧另觅佳偶,只要女的就好。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挑什么呀?”
“那怎么行,找个不尽如人意的我还看不上呢!”
傻柱说道。
“三十岁还不娶妻,还有什么资格挑选呢?明儿就去找街道赵大妈问一问,柳小凤那边有没有回音。”
易卫东收拾了一下屋子,
清扫整洁后,又在后院换了一块蜂窝煤,
回来则和了一盆面,
覆盖好放在炉边,
待晨间用来蒸馍。
傻柱已先一步用盆水洗了脚,
随后易卫东兑了些温水洗漱完毕,
进入西屋躺于床上。
鸡就算丢便丢去吧,
今日办的事倒也顺遂,
开好了工作证明,
翌日携傻柱家户口本前往派出所上个户口最为要紧,
才是最要紧的事项。
一时疏失,竟让棒梗钻了空子,
吃了东西也就吃了,
再想找秦淮茹退钱,
那真是难如登天的事了。
明天还得逼得更紧些,
看秦淮茹有何对策。
当下既无电视,亦无网络,夜晚真是无聊得很。
手机和笔记本虽存有不少电影,
却也不可观啊,
身骨太单薄了些,
看了激情戏若再左右手相战,
搞不好半夜就吐血死去了。
正常影片不都是网上直接看的吗,
哪有人还专门保存着的道理。
那些留存下来的自然都是难得的好片子,
难道还会去看那些粗制滥造的不成?
在这般胡思乱想间,易卫东进入了梦乡。
似醒非醒中,易卫东又回到前世记忆之中,
那时与女友尚未分道扬镳,
在一个阳光普照春意浓的日子,两人徜徉在田野山间,
怎料场景一变,
双双倒卧在情侣套房的大圆床之上,
女朋友着一身若隐若现清凉衣装,
让易卫东顿觉雄心壮志,
立即就想翻身上马奋勇当先三千回合。
但只感觉下体一股凉意,
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看还是熟悉的西屋,
看来自己还在1965年的生活之中。
外面忽然有了敲门声。
易卫东连忙穿上衣服,
打开西屋之门,
疑惑问道:
“何人?所为何事?”
拍门声戛然而止,只听门外秦淮茹道:
「卫东在家吗?我是秦姐。槐花发高烧了,额头烫得吓人,我想让傻柱陪我去医院看看。」
易卫东赶忙打开门栓,请秦淮茹进了屋。
此时,傻柱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易卫东急忙上前摇醒他:「哥,快醒醒!」
傻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是秦淮茹站在床边,揉了揉眼问道:「怎么了?半夜把我喊起来?」
秦淮茹急切地说:「槐花发高烧,都三更半夜了,你陪我去趟医院吧!」
傻柱连忙催促:「秦姐,您赶紧去找一大爷把自行车推过来,总不能跑着去吧!」
秦淮茹意识到自己着急糊涂了,连忙转身跑到前院找车去了。
傻柱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易卫东说:「卫东,打扰你休息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办户口呢。」
易卫东打着哈欠回应:「哥,路上小心啊!」
傻柱穿上褂子,就匆匆跑了出去。等一切恢复安静,易卫东端来一盆温水,进屋洗漱后换了个内衣裤。外面传来一阵忙乱的声音,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迷迷糊糊地继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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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屋子,傻柱依然睡得很熟。易卫东打完洗脸水后开始忙碌,前一天发好的面已经发酵到位,他开始动手做馒头。这时,一位大妈走进院子。
易卫东抬头招呼道:「一大妈早啊!您吃过了没?」
一大妈笑眯眯地答道:「吃过了。哟,卫东还学会蒸馒头了呢!等过两年,大妈给你介绍个姑娘成不?」
易卫东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大妈,早上怎么想起来找我们了?」
大妈笑道:「我瞧秦姐和槐花还没回来,就想问问傻柱的情况。谁知道这小子还没醒呢!」
易卫东无奈摇头:「我也忘了哥啥时候进来的,要不等他醒了,我再去跟您汇报吧。」
大妈在旁边坐了一会儿,随口问了些小事,试探起易卫东的近况,但他巧妙地敷衍过去。最后大妈摆手说:「卫东,你就忙你的吧。既然傻柱还没起,那我就回去了。」
看着大妈远去的背影,易卫东心里疑惑:今天怎么怪怪的,一大早就这么多事,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他蒸好了馒头,再熬上锅白薯粥,这才叫醒了傻柱。易卫东开口便问:「哥,昨天槐花怎么样了?刚才一大妈还来打听呢!」
傻柱伸了个懒腰,说:「到了医院,槐花烧到39度,直接打了吊针,我还帮忙交了钱。后来医生说是没什么大事了,我才回来的。」
易卫东本想问医药费花了多少,想到当时紧急救助,也没好意思细算。可谁知随后得知真相——昨晚傻柱为这事忙活了一宿,还主动掏了2块钱给秦淮茹作押金!
院子里住的上百号人,秦淮茹独独找傻柱帮忙,难道不是因为他好糊弄?老母鸡被偷了都没找回来,却让他交钱伺候寡妇一家。傻柱天天对她家的事上心,简直是把她们当成了亲人家。
大伙儿暗地里都抱怨,要是真打算嫁,早点说也行;要是不想,就别总耽误傻柱谈对象。每个撮合的对象都被破坏掉了,这才是让人最不满的地方!
经过几天观察,易卫东也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整条巷子里也就只有易中海大爷还算富裕些,二大爷稍次一点罢了……
在大多数家庭中,几乎没有多余的积蓄。一个人的收入往往需要负担全家几口人的生活开销,而一家几口人可能只挤在一屋子,睡的是上下铺铁架床,这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现象。即便如此,像阎埠贵这样的教书匠,工资虽不丰厚,但养育了三个孩子,也没有靠外界救济,一样熬过来了。
秦淮茹习惯了从傻柱身上获取经济支持,她甚至把傻柱的钱物当作理所当然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但日常吃喝依赖他,每个月还找借口借钱,使用时毫无愧疚感。面对这种情况,要想既断绝这种依赖关系又不至于让人挑刺,可并非易事。这正是让易卫东感到苦恼的事。
易卫东对傻柱说道:“哥,偶尔帮忙解一时之急本是应当的,就当成做善事好了,只是平时还是少搭把手为妙,否则那些婶子阿姨们背后说的闲话可是难听极了,连我都羞于启齿。”
听完这话,傻柱一脸茫然地追问:“她们都怎么说?”
“说你嘛还算好的,提到秦姐才真是难听死了!有人说秦淮茹在外养男人,叫什么破鞋,哥啊,破鞋究竟是啥?”
易卫东假装一头雾水地问道。
听到这儿,傻柱的脸色忽青忽白,变化不断,最终无奈地说:“没什么好话,你就当没听见,别往外说。”
易卫东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早餐后,易卫东默默洗漱完,接着又加了一句:“哥,她们还说我未来的姐夫,说什么你的灵魂都被秦淮茹勾走啦,人家一看就是个狐狸精。”
“行了,够了,我需要静一静。”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翻箱倒柜找户口簿、粮食本、副食本、菜本等各种证件。“出发吧,卫东,咱们先去办理户口。”
易卫东从西边房间里取出工作证明,锁好门后出发。随后,二人乘坐傻柱的三轮车来到了北新桥派出所。
车子刚停在派出所门外,傻柱就解释道:“这里就是我们北新桥的派出机构,里面有个片警在此工作。”
好奇的易卫东追问:“哥,那我未来的大姐夫名字叫啥呢?”
“郑爱民,先走一步,给你办理户口要紧。”
来到门房处,傻柱亮出证件方才被放进去。门卫叮嘱说:“西边第二扇门负责户籍管理,注意不要在院内随意走动。”
二人按照指引前往目的地。傻柱大步迈入户籍室,径直将户口本和相关材料拍在桌上说:“你好同志,我要给家里添个人上个户口。”
年轻警官首先提醒:“现阶段,有工作单位的才能落户口。”
易卫东赶忙接口答道:“是有单位安排的。”
警员才过来拿起相关资料查阅,并留意到易卫东稚嫩的脸孔便问:“怎么这般年轻的就上岗了?”
易卫东解释说:“我们家在农村,一直就没落过户,现在家乡也没其他亲人,只能投奔我兄长。”
那位公安看过资料之后走进隔壁与年长警察交谈片刻后回来说:“二位可是郑爱民未婚妻家中的亲属?”
傻柱赶忙说明情况:“郑爱民跟我妹妹正在谈对象。”
对方笑着说道:“难怪呢,你是无户口人员不错?虽然差一份原籍介绍信,不过还是能给你办理手续的,稍等便可。”
若非看在郑爱民面子上,公安很可能会再让提供一份出生地证明文件增加不少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