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定价,易卫东也不在意是否存在太大的差异,点头说道:“范主任,没有问题。不过还有件事要麻烦您帮忙。”
“是不是又想要缝纫机了?”
范主任随口问道。
“这次不需要缝纫机了,我想要的是男款和女款自行车各一辆,再加一个红灯牌收音机。”
易卫东提出了新需求。
范主任听后哈哈一笑说:“这是要把三转一响都配齐呀!”
易卫东也笑了笑答道:“范主任您放心,手表我不需要,他们那边已经有了。”
范主任稍微思索一下回道:“可以,但只能这一次满足你这一整套,以后要是再想换可就没有这样的优惠了。”
易卫东满口应承下来:“行,没问题,往后都不会再来求这套东西了。”
有了最初的样品为基础,他并不是担心数量不够的问题,而是在乎合不合适拿出这些物品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毕竟手握空间这种作弊手段,只要有原材料供应,别说赚几千万或达到某个小目标不是难题。
范主任随即补充自己的要求道:“那行,我下午就帮你去准备这些东西,不过每一项起码得用一头好肥猪来交换哦。”
“这点完全没毛病,三头肥猪根本不用发愁,我还能顺带给您带来毛驴嘞。”
易卫东底气十足地说。
实际上空间里还囤积着另外两头猪以及一头毛驴,足以完成此次任务所需物资。这样一来既搞到了心仪已久的三转一响全套配置,同时也就不用再为结婚置办这些物件发愁了。
只是他自己现年才13岁,真不知何时才有机会用上呢?
一如往常,易卫东再次在废铁堆里寻觅到了一些破铜烂铝。对于他来说,铁和钢已不是问题,但其他金属却依旧匮乏。在这个时代,想要买这些东西根本找不到地方。所有资源均是计划分配,普通生活用品或许可以凭票购买,而这些工业材料个人根本无权购买。于是只能继续到这种地方寻找线索。
午间吃过食堂饭菜后,下午范主任带着易卫东前往仓库。那里有两辆自行车以及一台红灯牌电子管收音机等待领取。之后回到家属院收拾好卤菜,并给何雨水留下一份放在堂屋中。易卫东进入那个特殊的环境,复制了那两辆自行车。只是遗憾的是收音机没能完整复制成功,经过意念扫描发现,内部缺少了几枚二极管与三极管。看来还需要添置配件才能完全解决问题。
骑着三轮返回市区后,先去到五交化商店。店里摆满了各种电灯电线、插座开关。一番询问才知道,这里不卖半导体器件,得去公私合营的电器修理店才行。按照指引,用了半小时时间终于在交通道口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专门修理家用电器的小铺子。
易卫东迈步走进店内问道:“您好,这儿有适合收音机用的二极管跟三极管吗?”
修理师傅停下手中的烙铁反问道:“你是说哪种牌子的收音机需要配件?”
“红灯牌的。”
易卫东回答。
对方弯腰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大纸袋放到桌面上讲道:“这里面就是红灯收音机所有可能要用上的元件,看你应该也有对应的线路板吧?”
听得此言,易卫东满脸迷茫,不知所谓“线路板”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见状,那师傅有些恼火地说:“你要是没有线路板,买了零件又有啥意义!赶紧拿回去退了吧!”
话毕便要将东西收回。
情急之下,易卫东忙伸手压住纸袋,连声附和:“有的有的,是我表哥让我帮忙采买的,一着急给忘记了。”
说着递过去一根烟。
随后经进一步打探了解到,原来现在很多人都流行自己购置零散元件组装收音机之类的设备,像二极管、电阻以及电容等都是比较容易获取的东西,唯一稀缺的就是线路板还有扬声器部分。
得知每套零件价格高达十五块后,易卫东决定购买整整三套,再多则无法出售。此外又购得了万用表、电烙铁及焊锡松香之类必需工具。
最后,易卫东指向屋子一角那些废弃下来的线路板问:“您看这些旧货还能卖不?”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那些东西全都不灵光了。”
修理师傅疑惑不解。
“我想带回家练习一下焊接工艺嘛,万一拆出来某些还有用的元件呢?”
易卫东笑着解释。
对方听完赞许地点点头:“你还挺会精打细算的啊!好嘞,就一块钱给你打包吧,可别小瞧它啊,不少东西拆开后照样可以用。”
说到这里还感叹如今的手艺人全都归属集体管理,拿死工资的情况下自然没人乐意费劲儿折腾那些损坏物件儿喽。
易卫东付钱拿货之后直接连票据都没开具。然后从车上找来一条麻袋,仔细地把这些废旧电路板和破损喇叭一股脑塞了进去。同时嘱托修理师傅以后凡是有淘汰或者不用的线路板都要留给自己。这才告别离去,重返居住的四合院落。
然而进到院子里后,立刻感觉到气氛颇为紧张。三婶悄声提醒:“卫东呀,许大茂家爸妈都来了,正在后院待着呢!”
听闻消息,他不禁心里一沉,“是不是哪里又出状况了?难道是因为病情又恶化了吗?”
这两天由于忙碌一直没顾上回家看看,此刻只衷心祈愿老友许大茂能够顺利康复,阖家欢乐。
三大妈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开口说道:
“昨天娄晓娥直接跑到许大茂爸妈家里去了,说是许大茂有问题生不了孩子,还说他因为心虚不敢去检查,让老两口逼着他去查。”
易卫东从三轮车上摸出一个苹果递给她,问道:
“那后来呢?”
三大妈接过苹果,用衣服擦了擦,一口咬下去:“真甜!”
随后继续说:“许大茂的爸妈气坏了,嫌娄晓娥怎么能把这事传出去,关起门来说不行吗?自家的事干吗到处乱讲?”
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这许大茂他爹可真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都到这份上了,还怪娄晓娥宣扬出去!要是换以前,老太太就说他是当汉奸的料。”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这就能看出他家父母也不是什么善类。”
接着三大妈讲述:“娄晓娥当时气坏了,直接骂许大茂是窝囊废,还嚷着要离婚。”
“这些都是昨天的事情。我早该在家等着看热闹,干嘛非得跑去买肥猪,结果错过好戏,谁愿意跑几十里路吃这个苦啊。”
易卫东听后问:“现在姓许的在干什么?”
“还不就是在劝娄晓娥别离?要是离了婚,陪嫁的钱财和珠宝首饰都要被拿回去,老两口哪舍得放手啊。”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再差劲的骆驼也比马强,当时娄晓娥结婚时陪嫁的东西肯定不少。后来抄家的时候,刘中海那二大爷还偷偷藏了好些东西。要是他们离婚了,这些可都要还给娄家。”
讲完这些细节,三大妈最后提醒道:“卫东,你可别说是我讲的啊。”
“三大妈您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告别三大妈之后,易卫东把三轮车推进院子,拎着猪脑和半边排骨进了屋,然后站在过道看了看——许大茂家门口挤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他。有的人议论许大茂明明鼻子挺大,却是个不中用的人,不能生育;还有人在替许家人辩解,但也有人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娄晓娥离开。
不一会儿功夫,大家都下班回来了,几个邻居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傻柱走到易卫东旁边问:“咋回事啊?为啥许大茂爸妈突然出现?”
易卫东被吓了一跳,就把这几天听到的情况讲了一遍。傻柱撇嘴说道:“活该!厂子里只要提流氓两个字,没人不知道说的是他许大茂。”
经过几个人商量,还是先把许大茂的爸妈劝走了,但傻柱仍然不死心,在那里等后续剧情。易卫东摇头说:“人都走光了,还有什么好瞧的?许大茂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两天都没见上班。”
傻柱愤愤地骂了一句:“谁知道这小子溜哪去了。”
接着问易卫东,“你说你带了猪脑来干嘛?”
“这不是让你帮忙炖吗?”
说完这话,易卫东回到前院,在自己的煤球炉上煮起了排骨。没过多久,何雨水敲门进来了:“卫东,今天咋想着买排骨吃了?”
“香味儿还没飘远呢,你就来了。”
易卫东笑着调侃道。
何雨水轻轻拍了易卫东的头一下,笑着问:“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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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卫东得意地把自己得到的棉票和布票都交给了何雨水,她惊喜地说:“你居然搞到了这么多物资?今年冬天算是无忧了。”
两人盘算着用这些材料做三套棉衣裤,再新添四床棉被——两厚两薄,还计划把原来的旧棉被弹一弹,改做褥子。这下冬天的问题总算圆满解决了。
这时候,何雨水才想起一件事,问道:“许大茂和娄晓娥怎么突然要离婚了?这才两天的事吧?三大妈说是你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