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刺 第1903章

郄龙和瓦莲京娜趴在地上不敢动，30毫米机关炮火力极为强猛，而且使用的还是穿甲弹，建筑物内部墙壁直接被打穿了，碎石崩飞。好在30毫米机关炮持续开火时间不长，很快就飞走了，发动机极大轰鸣上也随之消失，但回音仍很震耳。两人都戴着拾音降噪耳战术耳机，却仍感觉耳中嗡嗡作响，暂时无法消除。

郄龙和瓦莲京娜不久起身，持枪查看被30毫米机关炮射杀的雇佣兵，无需补枪，因为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彻底死透。郄龙搜缴了雇佣兵的mK46轻机枪，熟练检查一些弹药箱，基本处于满装状态，暂时不用更换。他和瓦莲京娜随后进入走廊，发现雇佣兵已经撤走了，地面上留下多具尸体，弹壳和碎石散落一地。

两人搜寻前行，同时用单兵电台联系巴萨耶夫和巨石，得知两人也无恙。他们不久会合，尽管模样都很狼狈，但总算活了下来。他们没时间庆祝，分成两组继续搜索，直至一楼，始终没有发现残存的雇佣兵，除了尸体。建筑物外有装甲车了轰鸣上，卡50武装直升机也在上空盘旋，不时能听到火箭弹的发射声，应该是在攻击逃跑的雇佣兵。

郄龙等人暂时没有离开建筑物，尽管来者肯定是友军，但也要防止被误伤。巴桑耶夫随后用双通道单兵电台联系侦察部队指挥官，确定援兵是对方，这才现身见面。不过郄龙三人还是留在建筑物内，持枪戒备。巴萨耶夫不久返回，同行的还有侦察部队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准备把这里当场指挥部。

负责警卫的士兵随后进入建筑物地下室搜查，虽然郄龙等人搜查过，但还是要再次确定，以防万一。侦察部队临时指挥部很快建立起来，内外的方位任务也由警戒部队接管，郄龙她们可以安心休息了，连续激战后也很疲惫。侦察部队的医护兵给他们进行仔细检查，没有明显枪伤，巨石腿部被破片击中，其余人则无大碍。

巨石留在地下室处理伤口，巴桑耶夫则与侦察部队指挥官进行交谈，随后还要向上级汇报情况，很是忙碌。郄龙和瓦莲京娜毕竟不是北方山地兵团的作战人员，不方便留在指挥部内，不久离开地下室，选择一楼内侧的房间休息。他们战术背包的下方携带着防潮垫和军用毛毯，很快取下展开，铺在房间的角落里，抓紧时间休息。

两人快速补充食物和饮水，然后卸掉战术防弹背心，检查武装装备，确定无误，放在顺手处，准备休息。瓦莲京娜饭后烟瘾难忍，自己携带香烟抽完了，遂朝走廊内警戒的士兵要了一包，没想到也是硬盒红色万宝路。她询问对方香烟的来源，得知是从雇佣兵的背包内搜到的，也有其它品牌的香烟。

瓦莲京娜很稍后返回房间内，靠在郄龙怀中，点燃香烟，默默抽着。两人始终没有交谈，因为无需多言，搜寻灰水公司人员任务还没有完成，只能继续搜索，无论也多危险。也许是太疲倦了，瓦莲京娜烟抽到一半便睡着了，并发出轻微的酣声。郄龙没有惊动瓦莲京娜，抽掉她手夹的香烟，及时捻灭，然后抱着她闭目养神，很快也熟睡过去。

郄龙被猛烈的炮声惊醒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内更是光线昏暗，勉强能看到不远处有人。他本能握住时刻不离身的p226手枪，子弹始终处于上膛状态，抽出枪套就能开火。他暂时没有抽出手枪，建筑物内外有侦察部队士兵警戒，雇佣兵不可能潜入，人影应该是自己人。

人影也觉察到郄龙醒了，及时开口表明身份，原来是巨石。他边说边吃东西，听声音像是在吃泡面，不知从哪里搞到的。郄龙睡觉前吃过军用口粮，此刻并不饿，但好久没吃泡面了，飘来香味很令人垂涎，而且还是经典的红烧牛肉味。他暂时没动，因为怀中的瓦莲京娜还未醒，尽管已经身体已经开始扭动了。

建筑物外炮声持续不断，听爆炸声像是152口径的重炮，落点在公寓楼方向，说明正在进行攻击前的炮火准备。房间内很是黑暗，郄龙等待眼睛适应之后，拿起一瓶瓶装水，打开小口啜饮，缓解宿睡后的干渴。巨石仍在默默吃面，外面的炮声持续不断，双方根本无法开**谈，除非使用单兵电台。

瓦莲京娜不久也醒了，立刻郄龙怀中，坐起来不断揉着眼睛，困意仍在。她稍后也拿起一瓶瓶装水，却不像郄龙一样小口啜饮，直接仰脖喝掉半瓶。她放下瓶装水便掏出了硬盒红万，当然还有镀金的朗森打火机，后者是前任男友送的生日礼物。她最终没有点燃香烟，夜间在战场上抽烟很危险，容易暴露位置，雇佣兵狙击手和无人机都非常有威胁。尽管他们远离窗口，而且还有防护措施，却也不能大意。

炮火准备持续了四十分钟，终于停歇下来，空气中弥散着硝烟味，久久不散。郄龙和瓦莲京娜开始穿戴武器装备，北方山地兵团进攻很快就会开始，他们也要随队前往，搜寻灰水公司人员的下落。巨石开口说不用着急，巴桑耶夫还在地下室的指挥部里，让他们等通知，不急于出发。

瓦莲京娜也闻到了泡面味，立刻询问巨石还有没有，后者说都在地下室里，也有开水。她没再多问，直接去了地下室，不久就端着两桶泡面上来，都是红烧牛肉味的。他们吃腻了军用野战口粮，泡面是后方运来补给物资，非常受欢迎，各种口味的都有。瓦莲京娜也喜欢是吃红烧牛肉味的泡面，但要配甜口的酸黄瓜，很是特别。

郄龙和瓦莲京娜吃完泡面不久，巴桑耶夫出现在房间内，简要说明当前的情况，他们跟随第二波攻击部队出发。北方山地兵团的主力部队已经赶到，正在对公寓楼和之前办公区域进行攻击，也是亚数旅的最后两处最大的地面据点，必须要尽快攻占。当然，地下隧道呢级战斗仍在继续，要想彻底清除，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山地兵团的炮火准备虽然猛烈，但主要是针对外围的可疑区域，并没有轰击公寓楼，造成废墟反而更难清剿藏身其中的西方雇佣兵。郄龙他们携带有狙击步枪，可以提供远程精确火力打击，掩护步兵进入公寓楼内搜剿。同时还有两架卡—50武装直升机提供火力支援，无人机负责监视搜索，实时传输战场的画面。

郄龙他们不久开始进行出发前的准备，检查武器装备，补充消耗的弹药。重点是狙击步枪的子弹。侦察部队清理了建筑物雇佣兵的尸体，自然也搜缴了对方的武器可弹药，都堆放在地下室内，郄龙他们可以随便调选。西方雇佣兵全都使用hK416或m4A1卡宾枪，口径都是5。56x45毫米，弹匣也通用，补充起来很方便。

唯一的麻烦就是，ScAR—L突击步枪的弹匣与hK416和m4A1卡宾枪的不通用，需要重新给空弹匣装填子弹，尽管有装弹器，但还是很耗时耗力的。郄龙果断换了一支加挂m320A1榴弹发射器的hK416突击步枪，也安装了消音器，直接补充弹匣便可以了，40毫米低速高爆榴弹也不少。

瓦莲京娜的狙击步枪全威力弹药弹药更容易补充，搜剿的mG3通用机枪机枪就使用相同口径的弹药，剩余的很多，足够补充满十个弹匣。郄龙m107A1狙击步枪的弹药则可以在被击毁的悍马军车上找到，不久也补充完毕，随身携带一个基数的弹药，其余由巴桑耶夫分担，

巨石需要携带大量的pKp通用机枪弹药，不能再额外增加负担，确保通用机枪火力的持续性。他们搜缴了两挺mK47轻机枪，搜缴的弹药虽然也有不少，但携带起来确实不易，而且有非单独行动，无需强大的火力压制，遂都留在了地下室内。他们准备完毕后，重新返回一楼，分散隐蔽，等待出发的命令。

对公寓楼的第一波攻击已经展开，除了多辆bmp—3步兵战车外，还有两辆“终结者”坦克支援车，可以大仰角射击，用来对付公寓楼高层上的反坦克火力或狙击手。它当然也可以低俯角射击，主要针对地下室内袭击者，都是从两次柯罗兹尼战斗中获取的巷战经验，付出代价也极为惨重。

前方战斗没有想象中的激烈，进攻部队很快便进入公寓楼区内，正在稳步推进，西方雇佣兵的抵抗并不激烈。夜间突击公寓楼不是很好的选择，很容易遭到防守一方的伏击，尤其是装甲车辆。攻击部队位于装甲车辆的前方，并不急于推进，分区负责，逐一搜索清剿公寓楼，扩大安全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