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山!竟然是你背叛了老大!”
地中海左边的孙志博惊呼,旁边的人也迅速往车门靠,急忙与张宝山这个叛徒拉开距离,生怕慢一步都要被他连累。
秦淮时森凉的目光快要将张宝山穿透,感觉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张宝山也顾不得地方狭窄,直接就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
“小秦,哦不,老大。“
“不是我,我真的不是那个内鬼,我从十九岁就跟着老爷子干了,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啊,我对黑首帮忠心耿耿。”
张宝山边说边磕头,动作十分滑稽可笑。
没有办法,如果被秦淮时认定为内鬼,那他一定下场很凄惨。
张宝山只能赌一把,提及老爷子,就是想提醒秦淮时,他张宝山是老爷子的人,黑首帮的老人,是为帮里做过贡献的,他不能轻易杀处决他。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秦淮时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秦远山。
“砰!”这一枪也是秦淮时给他的警告。
“啊!秦淮时!”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张宝山蜷缩在车厢里,看向秦淮时一脸不可置信。
秦淮时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
秦淮时不仅敢,而且还能做得更过分,他对准张宝山的另一条腿又是一枪,神色不屑。
“拿秦远山那个老家伙可威胁不到我,你对他这么忠心,那我送你下去陪他,你应该感到高兴。”
秦淮时拿枪的手稍微上抬,对准他的心脏。
张宝山顿时寒入骨髓,连连后退,想要躲开,可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供他挪动。
慌忙之间他侧头看到旁边的刀疤脸青年,立马想到什么,带血的手指向他。
“他!他才是那个内奸,他刚加入我们半个月不到,就发生了这种事,一定是他!”
“秦老大,秦祖宗,他才是那个内奸,我是帮里的老人了,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不想死。”
疼痛已经逐渐麻痹张宝山的神经,他越说越魔怔,揪着刀疤脸的手紧紧攥着,另一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伤口。
“我是秦远山,你不能死。”
黑子看他这副模样,若无其事的开车。
这人估计是被吓傻了,末世以后就没多少正常人,现在人还被秦淮时这么吓着,不疯都难。
秦淮时拿枪的手没有移动,张宝山突然大笑起来,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
“哈哈哈,秦淮时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老爷子对你这么好,就是你杀了他,我要为老爷子报仇!”
嘭嘭——
张宝山捂着心口,前扑的身形向后倒去,发出最后的幻想。
“姓秦的……你不能杀我……”
秦淮时蔑视苟延残喘的他,如同恶魔低语。
“那个人罪有应得,而你,死不足惜。”
对于张宝山的死,黑子并不在意,老头子是秦淮时心中的一根刺,想要活命,他不应该提的。
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秦淮时。
秦淮时接过,淡然的擦去脸上的血迹,是刚才张宝山心脏里飞溅出来的,还是温热的。
后面的两名幸存者默默的缩紧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山脚下,所有人下车,一动不敢动。
胆子大的看到是黑子过来,冲上前询问。
“黑子哥,刚刚的枪声是?”
“我知道,一定是害我们被偷袭的那个内奸!他是不是已经被老大干掉了。”
这人越说越兴奋,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黑子横手阻拦。
那人歪头不解,“黑子哥?”
黑子单手抱着枪,开口解释。
“嗯,内鬼找到了,是张宝山,他想袭击老大,被老大开枪杀了。”
黑子简单明了说清楚事情,避重就轻,模糊了张宝山真正的死因。
其中内幕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黑子知道。
什么秦远山病逝都是假的,就连遗嘱都是假的,他确实是秦淮时杀的,而且手段非常残忍,秦淮时就这样顺理成章掌管了集团。
此事知道的人很少,想来被张宝山无意间知晓。
不知道内情的其他人听到叛徒被杀,都松一口气,这样他们就不会被怀疑了,也不用时刻提心吊胆,至于那个人是谁,都不重要。
“竟然串通**要致我们于死地,死都是便宜他了。”
“应该千刀万剐,丢出去喂丧尸!”
“对对!”
……
黑子无语他们还有心思唠嗑,出言打断。
“够了,这里离山洞不远了,你们所有人把东西搬回去。”
在黑首帮他的话仅次于老大秦淮时,其他人对他的吩咐还是十分服从的,简单询问几句秦淮时的状况,就迅速打开车门,带着物资离开。
唯独秦淮时待的这辆没动,后面的两人也不敢下车。
终于他迈出车门,下车后没有去找黑子,反而转身枪口在车里的两人之间来回。
“下车。”
刀疤脸和光头男人孙志博从车上下来,双手举过头顶,自觉的面靠车门。
孙志博紧张得手心出汗,颤微的开口求饶。
“老大,我一进帮里就是跟着你混的,也为您做成不少事,信不过别人,您得信我啊。”
秦淮时面上没有情绪,只是换子弹的声音清晰可听。
孙志博快哭了,他真的没有向**通风报信,而且老爷子是怎么死的也跟他没关系啊。
“老,老大,我……”
“转过来。”
孙志博僵硬的转过身,转到一半。
“我没让你转。”
他这才反应过来,看到秦淮时的枪是对着旁边的刀疤,他立马识相的转回去,闭眼不看不听。
秦淮时看着有些碍眼。
“蹲过去。”
没动静。
孙志博坚定的站在原地,这次肯定也不是叫他。
秦淮时深吸一口气,一脚踢在他后膝。
“我叫你滚过去!”
孙志博被踢的一个踉跄,头狠狠的撞在车窗上。
“哎哟……好的,好的,大哥,我这就滚。”
然后高兴的跑到车屁股,恰好看不到两人的地方,继续抱头蹲下。
秦淮时一阵心累,没一个省心的,都是一帮棒槌。
黑子在不远处打着喷嚏,无故躺枪。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哥,小的叫陈南,您可不能听了张宝山那家伙的话,他就是死了不甘心,想拉我做垫背的,我不……”
“闭嘴,少说些没用的。”
秦淮时的枪已经抵住了陈南的额头。
“大哥,大哥,别冲动!”
“你是**的人。”
秦淮时几乎是肯定的说,生气的怒意将陈南围住。
陈南立马摇头,“不不不”
“大哥,我真的不是**的人。”
“那你说说,这段时间就你一个新人,你一来,这次的任务就出问题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陈南额头上的枪,已经转移到了他的下颚,只要秦淮时扣动扳机,就能轻松杀掉他。
陈南举起的手稍微握紧,心里想着对策。
“不还有一个嘛。”他的声音细如蚊子,可秦淮时还是听见了。
脑海中浮现出木姜的样子,轻笑出声:“不可能是她。”
因为在没绑架她之前,**就已经知晓他们的动向,他们平常很小心怎么偏偏就是最近被人盯上了。
所以那个叛徒只能是眼前的陈南。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瞬间,枪火交织的声音在半山腰响起。
是山洞的位置!
他的所有家当都在里面,木木也还在里面。
想到木姜,他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你该死!”
生气的揪起陈南衣领,将他的头狠狠砸向车身,力气之大,铁皮都凹了一块。
陈南只觉得头一阵吃痛,就有湿漉漉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
怪不得都说秦淮时是魔头,他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拿回属于他的勋章。